跟任何人都好，跟京子，跟林文熙，都沒有提過。
他甚至自己都要忘了他的生日、星座或血型信息了。
那些都是和平的日常生活中，隻有生活在“現實世界”中的青少年男女們才會在意的東西。
在這個充滿殺戮和危險的末世世界，那些信息聽起來格外遙遠。
但卻……真實。
“你……到底是誰？”
儘管齊暃很不想問出這種很沒有逼格的話，可他還是下意識問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作為您讓我感到滿足的交換，也作為我們相互打了招呼，成為了朋友的證明——請收下我的愛意吧~”
微笑假麵笑著鞠了個躬，是單手撫胸，另一隻手側擺，如同演員謝幕般的鞠躬。
隨即，他又一甩手，向齊暃甩過來一枝鮮紅美麗的玫瑰花。
齊暃下意識接住，卻發現玫瑰花忽然在他手中變成了一個精美的信封。
信封上散發著仿佛不屬於這個血腥世界的清香味，淡金色的花紋好像其他幻想世界裡的貴族裝飾，紅色的蠟封上印著華麗卻陌生的印章。
看著齊暃陰沉的表情，微笑假麵繼續笑道。
“嗬嗬，彆那麼認真嘛。那可不僅僅是我的愛意，更是來自我主的邀請。那位大人也對您擁有相當的興趣呢。相信，您也一定會期待著成為她的客人。”
“我主？客人？”
齊暃輕聲重複著對方話中的關鍵字眼。
這個帶著微笑假麵的人與趙興有著決定性不同。
他不是“某個組織的首領”，相反，他的背後另有勢力。
又究竟是誰呢？
“好了，招呼打完了，演出結束，我也退場了。啊~真期待與您的再會啊。”
微笑假麵說著，仿佛是登上了虛空中的階梯一樣，幾步走到虛空之中。又像是拉開了機器貓的隨意門一樣，半截身子鑽進了透明的門裡，就這麼消失了。
那場麵就像是九十年代粗劣的電影特效一樣，看起來滑稽得很。但齊暃卻找不到任何漏洞。
他試圖分析對方能量的流動，可精神力的觸角卻好像觸及到了黑洞，完全無法探測。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作為打招呼的回禮，我也該告訴您我的稱呼了。您可以叫我……c。”
他又重新“推開門”，探出半截身子說道。
“c……”
齊暃重複著。
“那麼……再會了，可愛又……美味的賢者大人。”
微笑假麵說著，似乎是舔了舔嘴唇，然後如同關上隨意門一樣，徹底消失在了虛空裡。
連同氣息一起。
齊暃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看向幾米開外的林文熙和塔妮婭。
這兩人還站在之前的地方沒有動。林文熙皺著眉頭，也是一臉深思，而塔妮婭則還拉著弓，似乎時刻準備支援齊暃，但卻沒能找到機會。
“大人……”
迎上齊暃的目光，塔妮婭忍不住開口。
齊暃微微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他回頭又看看身後的道路，隻覺得迷霧漫漫。
之前那條難民和怪物跑來時的道路，如今又已經全部被霧氣覆蓋。
似乎濃霧又吞噬了這裡。
“讓羅格們打掃戰場吧，我們回去說。我想，那些難民身上應該會有很多有意思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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