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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就連卡夏也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
“等等,你說她……她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卡夏和“血鴉”莫瑞娜曾是好友,兩人也有過共同奮戰的經曆,就如同弗拉維和泰蓮娜這樣的關係。
很顯然,卡夏並不了解血鴉的這段曆史。
阿卡拉微微搖頭。
“你沒印象也是正常的。我記得,那時候你跟她產生了一些分歧。也是因此,她離開了修道院自謀出路。”
卡夏一拍桌子。
“我想起來了!曾有一陣,她說她做夢得到了啟示,什麼血紅的夢境,什麼大屠殺,什麼災難的!她那時就開始神經質起來,我還以為是大戰之後的創傷後遺症之類的。”
阿卡拉沒有管卡夏的大吼,她隻是看著齊暃,輕聲說道。
“這就是我掌握的全部。有幫到您嗎?”
齊暃忍住後背發涼的感覺,點點頭,但又聳了聳肩,擺出了相當困惑的表情。
“感謝您提供的情報。這事實是很有衝擊力的,也是很重要的線索。隻是……我們現在誰都沒法說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暃苦笑著。
阿卡拉的話或許可以理解為,血鴉黑化不隻是受到安達利爾的蠱惑,更有可能是因為去找了“女伯爵”。
可這實際上對解開“女伯爵”的神秘麵紗沒什麼幫助,隻是增添了更多謎團而已。
“很抱歉,我對於女伯爵本身知之甚少。我也隻是在莫瑞娜……在血鴉離開前,她的某些自言自語中僥幸記得一些隻言片語。”
這時卡夏依然有些激動地,自顧自說道,“我當時有彆的任務在身,沒空管她,我本以為不會那麼快,可沒想到等我再回來時,她就消失了。之後就是她的死訊。我聽留下的姐妹說,她走之前嘟囔著什麼,不會讓悲劇重演……”
齊暃皺著眉頭,他也開始混亂了。
眼下這些人物的命運軌跡,早已經超出了他對於這個世界的背景了解。
“齊暃!”
卡夏忽然失了魂一樣站起來,表情慌亂到完全不像是她本人。
“怎、怎麼了?”
齊暃有些驚訝。
卡夏很少這麼失態,除非是在彆人麵前“演”。
可這裡沒有“彆人”,她並不需要演什麼。
“泰蓮娜!”
卡夏眼神左右亂飄,已經說不全一整句話,隻是憋出了一個名字。
“冷靜點,卡夏。慢慢說。”
齊暃走到她麵前,拍著她的肩膀。
卡夏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這才重新恢複冷靜。她看著齊暃眼睛說。
“泰蓮娜要監視血鴉的動向,她不肯回來。可如果……血鴉是被女伯爵變成了那樣。難保泰蓮娜就不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卡夏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眼中帶著閃爍的淚花。
她顯然是真的關心泰蓮娜,在齊暃和這幾個可以信賴的人麵前,她多日來的擔憂都爆發了出來。
阿卡拉走到她的身後,施展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原理的法術。一道白光沐浴在卡夏的頭頂,卡夏閉上眼睛,漸漸平靜下來。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卡夏回頭看了阿卡拉一眼,不知道這句話是對齊暃還是對阿卡拉說的。
阿卡拉表情平靜,沒有追究和責怪的意思。
齊暃也用理解的表情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擔心,血鴉會再次找女伯爵,而泰蓮娜如果跟在後麵就會被女伯爵俘虜。又或者,血鴉跟女伯爵背地裡有著某種關聯,一旦女伯爵出手,泰蓮娜也危在旦夕。”
卡夏沒有出聲回答,隻是默默點著頭。
她在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會儘快的。”
齊暃鄭重地說道,“先做裝備,然後我去端了血鴉的老家,把泰蓮娜帶回來。我向你保證,我會儘力。”
卡夏伸出右手,抓住齊暃的右手,在兩人胸前用力握住。
齊暃感受到她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和決心。
“謝謝。我知道……或許沒法強求。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但……”
“好人應該有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