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皇兄豪格,不就是丟了正藍旗又丟了性命?
想到這,福臨毫不猶豫的說道:“朕聽皇阿瑪的。”
“啊?”濟爾哈朗和代善聞言,一下子就愣在那裡。
這樣的結果,與他們預期中的前景可是有著巨大偏差。
“鄭親王。”多爾袞表情冷下來,“八旗議政結果已出,從現在開始朕就把大沽口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讓皇上,讓大清失望。”
濟爾哈朗隻能硬著頭皮應下來。
這是沒得選擇了。
……
與此同時,在大沽口的地堡內。
昏暗的油燈之下,閻應元、陳明遇、馮厚敦以及孫繁祉等士子正在開會,這是崇禎帶給士子營的習慣。
不打仗時,每晚睡前探討理想信念。
遇到打仗,就改為戰事討論並總結。
孫繁祉首先報告了今天一天的損失:“經一天激戰,共有九名新軍陣亡,七人重傷,另有百餘人輕傷。”
對,沒錯,新軍的傷亡就隻有這點。
白天的時候新軍跟關寧軍隔著壕溝,乒乒乓乓的打得挺熱鬨,但其實,關寧軍的火繩槍毫無威脅可言。
一是準頭差。
二是故障率高。
三就是殺傷力小。
因為這些火繩槍都是八旗漢軍淘汰下來的。
而八旗漢軍的火繩槍都是明軍手中繳獲的。
明軍的火繩槍是個什麼殺傷力,世人皆知。
需要匠戶自己貼錢打造的火繩槍,質地能好到哪兒去?
裝填火藥多了,銃管直接就炸膛,裝藥少了,殺傷力也就那個鳥樣。
魯密銃的質地還好些,鳥銃簡直就沒法看,近距離都打不穿鐵紮甲,距離超過三十步就連棉甲都無法打穿。
新軍披掛的都是內綴鐵片的棉甲。
所以隻要不被鉛子直接命中臉部,基本不會有什麼事。
然後新軍的笠形盔全都帶有寬邊,放完銃都會低下頭,寬邊就能對臉部形成保護,所以被鉛子直接命中臉部的概率也是極小。
所以打了一天,也隻有九人陣亡,七人重傷。
孫繁祉又說道:“倒是抓了五百多個綠營戰俘,其中超過一半重傷。”
負責醫療營的涿州生員朱延祚便借機訴起了苦:“為了救治這些綠營戰俘,很是用了我們醫療營不少藥品。”
“藥品不用擔心。”閻應元擺手說。
“隻等北海解凍,水師到來之後,你想要多少藥品就能有多少藥品。”
孫繁祉又接著說:“通過白天的戰鬥可以發現,蒺藜繩連、夜伏耕戈要是用好了,還是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不過殺傷力最大的還數地雷。”
“不過地雷也存在一個缺陷,就是時機不好把控。”
“白天的戰鬥中,我們引爆地雷的時機就有些早了。”
“要是能晚片刻,等更多的綠營兵進入壕溝,效果更佳。”
頓了頓,又說道:“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弄一個自生火地雷?”
“自生火地雷?”閻應元若有所思道,“你是說不用人點火,隻要綠營兵絆到了地雷就會自己爆炸,是嗎?”
“就是這意思。”孫繁祉點頭說。
“記下來。”閻應元欣然說道,“回頭反饋給格物科和兵器科。”
“其他的就沒什麼了。”孫繁祉說,“畢竟綠營也隻攻了兩次。”
“行,那你先回去吧。”閻應元點點頭,又叮囑道,“今天晚上一定要警惕,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建奴定會發動夜間襲擊。”
“行。”孫繁祉肅然說,“我會在護坡上及壕溝內遍撒蒺藜繩連及夜伏耕戈,另外還會在壕溝內布置伏路軍,隻要建奴敢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閻應元目光轉向馮厚敦:“培卿,你們右營也要當心。”
“明白。”馮厚敦肅然說,“我們右營也會提高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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