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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安裝了厚玻璃的舷窗,崇禎、江天一以及鄭芝豹等海軍將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尼德蘭海軍戰船被撕碎的慘烈景象。
盧九德卻擔心崇禎的安全,勸道:“萬歲爺,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危險?呆在哪裡不危險?”崇禎哂然說道,“朕跟著海軍的三大艦隊一起出征,原本就是冒了極大的風險,再說艦橋上的玻璃厚著呢,挨上尼德蘭海軍的一炮也未必會碎,所以不必為朕的安全擔心。”
盧九德的擔心真的很多餘。
因為崇禎搭乘的是第1艦隊的旗艦,鄭和號,排水量為5000噸。
這麼大的巡洋艦,艦橋的高度遠遠超過甲板,而尼德蘭海軍的艦炮又是安裝在側舷的水平炮,很難往高處打,所以隻要鄭和號不被擊沉,艦橋安全就有保障。
要不然單憑玻璃,崇禎還真不敢托大,畢竟現在可沒有防彈玻璃。
崇禎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尼德蘭海軍的戰艦上,果不其然,尼德蘭海軍在意識到接舷戰就是送死之後,又紛紛調整風帆,試圖脫離與明軍戰艦的接觸。
但是來時容易回去就難了,大明海軍又豈能讓他們如願?
大明海軍艦炮又一通炮擊,尼德蘭海軍戰艦上的桅杆便紛紛折斷。
有些戰艦的桅杆雖然沒有折斷,但是掛在桅杆上的風帆卻遭到明軍炮火摧毀,再也沒辦法給戰艦提供驅動力,徹底的拋錨。
鄭芝豹獰笑一聲,再次下令道:“留下一個分遣隊收拾這些喪失動力的戰列艦,艦隊主力繼續南下,徹底擊潰尼德蘭海軍!”
“鄭卿,剛才好像有一艘戰列艦跑了。”
崇禎指了指身後,提醒鄭芝豹彆忘了剛才擦身而過的尼德蘭戰艦。
“聖上不必多慮。”鄭芝龍卻笑著說道,“等到徹底的擊潰尼德蘭海軍之後,臣會派出一艘輕巡洋艦前去追擊,這艘戰列艦跑不了的。”
……
特羅普和勒伊特確實打算跑了。
海戰就是這樣子,一旦吃了虧,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儘快脫離戰場,跑到一個安全地點之後再行集結,爭取在下一次海戰中打敗對手。
而如果選擇硬剛,最終很可能全軍覆滅。
特羅普身經百戰,勒伊特也是久經戰陣,這個道理自然是很清楚。
正因此,意識到此次海戰已經輸定之後,勒伊特便果斷下達命令,脫離戰場前往熱蘭遮港休整待命,同時通過旗語給其他戰艦下令。
至於其他的戰列艦有沒有收到他的命令,勒伊特就顧不了那麼多。
然而很不幸的是,跑了沒多遠,一艘大明軍艦就噴吐著滾滾黑煙,從旗艦荷蘭號的身後快速追上來。
“上帝,這不可能!”
“明朝海軍的大黑船居然可以跑這麼快?”
看到快速追上來的明朝大黑船,特羅普和勒伊特兩人都有些傻眼。
這速度,他們根本不可能跑掉,因為旗艦荷蘭號現在是逆風航行,要以折線前行,但是明朝海軍的大黑船卻可以直線追擊。
更何況,明朝大黑船的速度原本就更快。
“狗屎,既然跑不掉,那就索性不跑了。”
“轉向,以右舷迎敵,右舷炮做好準備。”
荷蘭號的左舷被轟開一個大洞,艦炮也摧毀了好幾門。
但是右舷還完好無損,右舷三層甲板的50多門大炮也是毫發無損。
荷蘭號很快掉轉航向,以右舷對著追上來的明朝軍艦,三重甲板的50多門大炮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時候,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陡然出現。
雙方還相隔三四海裡,也就是六七公裡,明朝軍艦居然就提前發炮。
看到這,特羅普和勒伊特有著片刻呆滯,心說明朝海軍都是傻子麼?他們的艦炮能打到六七公裡外?開什麼玩笑?
不片刻,前方海麵上陡然騰起幾股水柱。
“什麼?”特羅普和勒伊特臉色垮下來。
該死的,明朝海軍的艦炮真能打這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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