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界有變?”真人伸手招來紙鶴,其上靈光凝成文字,將天門界之事敘說清楚。
“竟是如此,仙君遺痕嗎......”
真人沉吟片刻,伸手一指,紙鶴分作兩隻,向著兩處不同地界飛去。
“那便告知太虛道宗和景陽道派一聲,還有月餘便是約定好的日期,不知他們派去天門界的人又選得如何了?”
兩隻紙鶴振翅,一隻飛向中州景陽道派所在,一隻飛向靈州太虛道宗山門。
“隻希望這一次,能夠將兩界成功融合,一償我天門道千年七代所願。”
......
天門界,東海,日出穀。
激昂風雲氣,終協龍虎精。陰陽生返複,普化一聲雷。
雷音滾滾,俱是從王景身中傳出,如佛陀說法,在穀中回蕩不休。
“河上姹女,靈而最神,得火則飛,不見埃塵。鬼隱龍匿,莫知所存,將欲製之,黃芽為根。”
姹女、鬼,屬陰,水也;火、龍,為陽,神也;埃塵則是指代心靈雜念。
水火相交,必憑意以製之,意為脾所主,脾色應黃,使水火相交以生氣,所生之氣蓋稱黃芽。
對王景而言,這一縷清陽生機之氣,便是他的丹頭道基,演化一種先天道氣,是他合煉而出,純陽之屬,東華至真,沉浮於氣海之中。
“丹頭隻是先天炁,煉作黃芽發玉英。”
王景作歌,默誦《風露經》中所載凝丹口訣,丹田內陰陽二氣合抱,中間黃芽萌發,九轉玉液以其為核心,緩緩凝就一枚純青道丹。
如今凝丹已成,接下來就是溫養虛丹,以求渡劫化實了。
他睜開雙眼,陰神歸體,念頭一動,身旁成丹異象消失不見,一切複歸尋常。
淩燕子在旁恭賀道:
“恭喜道友玉液還丹,自此大道可期。”
王景則回禮道:“有勞道友看護了。”
他伸手一招,道台嗡鳴顫動,地底兩道流光被震出,落在道人手上。光華散去,卻是兩塊神鐵,是難得一見的煉器靈材。
神鐵通體烏黑,其上有道紋天成,顯化圖景,一者豔紅昂揚,如旭日東升,衝破雲海;另一塊則有金紋密布,形如烏羽,幾有遮天蔽日之感。
這兩塊神鐵都是昔年天陽仙君將天門界與九州界融合時,自九州界太陽星上墜下的流火菁英,被封於道台之下,耗費漫長時光孕養,汲取一方地氣,終於成形。
王景將那枚金紋神鐵交於淩燕子,笑道:
“此種靈材內蘊太陽真火,仗之足以煉就一件高品質法器,如今贈與道友,權作護法之謝。”
兩塊靈材,一塊贈人,另一塊神鐵剛好合他重煉本命劍器。
誰知淩燕子聞言拒絕道:“此物太過珍貴,道友還是收起來罷。”
他躊躇半晌,又斟酌著言道:“若是道友有意,隻需將仙君傳承分我一份,老道便心滿意足了。”
王景陰神離去後,這方道台便沉寂下來,任憑淩燕子怎樣催動都毫無反應,讓他試圖再次進入道台,感悟仙君大道的打算落空。
蓋因此物已被王景氣機浸染,除他之外,隻有純陽一脈的修士來了,才能從中有所收獲。
而且大頭還被王景取走,隻有點滴殘留,或許千百年後可複舊觀。
“此事易耳。”道人一口答應下來。
道台中所封隻是當年仙君救世的畫麵,雖有天陽仙君大道,但有何感悟全憑自身,每人從中所獲都不儘相同。
哪怕王景將《仙君救世圖》繪製出來,轉錄淩燕子一份,也不必擔心一些有的沒的,相反,還可藉此輪道交流一番,彼此印證,共同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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