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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莊大江的苦惱(1 / 2)

一鍋麻辣燙!

主持人遊小果,聽說前兩天晚上莊大江在看台灣苦情電視劇的時候,你突然發火險些把電視給砸了,是不是有這回事兒?而且聽說當時你和莊大江爭論的焦點就是電視劇裡那名苦命但又堅強的女主角兒,按理說劇中女主角幾近完美女性的標準了,為什麼你還說憎恨她那種嘴臉呢?能談談你們各自的想法嗎?

莊大江我特喜歡劇中的女主角,她美麗賢惠,由於家境貧困,父親嗜賭,欠下一屁股的債,為了幫父親還債,女主人翁離開自己最愛的戀人嫁入地主家。公婆對她百般刁難,丈夫成天在外沾花惹草,但她忍氣吞聲,生下了一個兒子,這時家裡連遭變故,家道中落,丈夫跟著彆的女人跑了,公婆又氣病了,整個家庭的重擔一下子全落在女主角的身上。但她堅強地扛了下來,以前的戀人如今已經成為一代豪傑,前來找她再繼前緣,但她拒絕了。等到幾年後,孩子成材的時候,被彆的女人拋棄的丈夫失魂落魄地回來了,女主角寬宏大量地接受了他。這是多麼偉大的女性啊?她美麗、堅強、寬容、仁慈,身具中國女性的一切優點,這部電視拍得太感人了。遊小果說這女人沒個性,個性這東西又不能當飯吃是不是,這世上人人都有個性的話,豈不是要亂套了。

凡一一我對劇中女主角兒持鄙夷態度。這種女人徹頭徹尾就表現在“堅忍”這個詞上,受公婆壓迫了她認為應該尊重長輩,委屈點沒關係;丈夫在外麵玩女人,她覺得該為孩子想一想,為了維持整個家而忍下了;以前的戀人來找她,她又因自己是殘花敗柳而拒絕了;拋棄她的丈夫再來找她,她為了孩子和公婆,又接受了。這個故事倒底教導人們一個什麼道理呢難道還是要求女人們回到舊社會那種三從四德,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狀態中去嗎?還是要求女人事事服從世俗和男權、處處忍受壓迫和委屈。在我個人看來,這個女人隻是身體上的堅強,卻是心靈上的懦弱,她缺少反抗精神,更彆說去呐喊了,這部片子簡直就是在誤導現在的少男少女們重新回到過去那種毫無個性的軟弱的生活狀態中去。

遊小果看到這部片子我就惡心,特彆是劇中女主角受儘委屈而忍住不掉淚的情景,她的生活受儘了壓迫和傷害,她以為忍一忍就算是堅強,可這絕不是堅強,這是沒骨氣。舊時代的女性中我最欣賞的是“鑒湖女俠”秋瑾,那簡直就是豪氣乾雲絲毫不輸男兒身的奇女子。她衝破舊家庭的牢籠,她革命,她呐喊,她慷慨赴義,生時壯壯烈烈,死時從從容容。一個女人就應該這樣活著,現代女人就更應該有超越男人、超越自我的心懷。

周五晚上,莊大江擺宴,硬要凡一一叫上張經理,遊小果叫上魯大夫。凡一一第一個反對“老莊,要擺宴就到館子裡去,哪有自個兒燒的?你看你的菜單,五菜一湯,五素一葷,你這哪是請客,簡直就是寺廟施舍臘八粥嘛。”

莊大江辯解道“現在是夏天,吃清淡點好嘛。我這冬瓜排骨湯用的是上好的小排,老貴的。你可彆小看我手藝啊,我的手藝比起‘和平飯店’的大廚來,一點也不差。”

遊小果也持反對意見“老莊,我跟你說過多少遍,魯大夫跟我根本勿搭界,你彆老是瞎聯想。你叫我請他來,一來我開不了那個口,二來我也不想讓魯大夫有什麼想法。”

莊大江說“小姑娘,彆人前天想你想得都找上門來了,而且還跟你看了一場電影了,還說跟你勿搭界,你彆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你當彆人都是戇大,拎勿清爽啊。”

凡一一一聽見這個話題心裡就泛酸,情不自禁地用歹毒的眼神睃向遊小果,就衝著這個眼神,遊小果下定決心要把誤會堅持到底了。所以她當著凡一一的麵撥通了魯大夫的手機,對方很爽快,說是馬上趕到。

既然魯大夫來了,凡一一當然不肯自己一個人麵對前夫與仇敵的“二人轉”,於是她也趕緊撥通張經理的手機,張經理回答說正好在陪客商,所以拒絕來。凡一一當然不肯了,她要麵子,又不好意思當著遊小果和莊大江的麵求張經理,隻好躲進自己房裡去哀求了。

既然自己開口請了朋友上門吃飯,遊小果就不好意思讓莊大江一個人破費,於是她決定到附近不遠的金鷹國際購物廣場的“小南國”去買上一份蟹粉豆腐、紅燒肉和牛肉炒明蝦,也省得凡一一嫌桌上寒酸沒油水。

遊小果跑出小區,打的趕到金鷹國際,乘電梯上了7樓,到餐廳裡去訂了菜。在等待餐廳為她燒菜的空擋時間裡,她在樓層上漫無目的地轉悠了起來。

在轉到一家香港餐廳附近時,正好看見一對青年男女有說有笑地往餐廳門口走,那男子身材頎長,英俊瀟灑,正是凡一一百請不著的張經理。旁邊的靚女看上去非常時尚,僅從裝束上就可看出那女人是品味很高的極品女人,是與濫俗的凡一一截然相反的那一類型。她正親熱地摟著張經理的胳膊,眼神欣悅地盯著張經理英俊的臉不放,當兩人走進餐廳門的那一瞬間,張經理也看見了遊小果,他側著頭向她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情地進門去了。

遊小果撓撓耳垂,有點困惑,張經理明明有如此極品的年輕女子追求著,乾嘛還周旋於殘花敗柳凡一一身旁呢?難道這個男人是通天大胃口,老少通吃麼?遊小果納悶了一會兒,趕快搖搖頭,暗自好笑彆人的事關她什麼事?再說凡一一真的在乎張經理嗎?恐怕也未必,就從那次看電影時的一些細節中就可以看出一點端倪來。也許這對男女都清楚自己在對方心裡的位置,他們不過是在玩一種遊戲而已,一種自己都不屑於想象的遊戲。

遊小果走回“小南國”,把打好包的菜拎上,打的趕回了小區。走進“1903室”房門時,她發現房間裡又多出了幾個人,一個是吸煙美女,另一個是項小妹,在廚房裡幫莊大江燒菜的還有項琳嫂,凡一一見遊小果拎了三盆菜回來,才舒了一口氣,她低聲嘀咕“我算佩服莊大江了,他居然想靠著他那五菜一湯招待一桌子的人,這種男人該算上海男人中的極品了。”

遊小果明知故問地問她“張經理來嗎?”

凡一一說“他說有點忙,要晚點來,叫我們彆等他。”

遊小果咬咬自己的手指,忍住要溜到嘴邊的真話,然後拎著菜向廚房走去。剛走到廚房口,便聽見廚房裡項琳嫂在低聲對莊大江說“老莊,我看你們冰箱裡有很多飲料,你平時都愛喝這些嗎?”

莊大江笑道“我哪愛喝那些垃圾啊,那都是凡一一和遊小果的。凡一一愛喝果汁和果奶,遊小果愛喝可樂和雪碧。她們兩人平日裡為搶冰箱裡的地盤,較著勁地買飲料喝。”

項琳嫂又問“那麼,她們喝下來的那些塑料瓶子呢?”

“全扔垃圾桶裡去了。”

項琳嫂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老莊,你能不能把她們扔的塑料瓶子給收集起來,下次來我家時幫我帶來,我……我……”

莊大江連忙答應道“好的,沒問題,我們這屋裡平日裡彆的垃圾沒有,就是飲料瓶和紙巾多,那兩女人一會兒一張紙巾一會兒一張紙巾,哎喲看得我都心疼。明明可以用好幾次的紙巾,擦擦手就往垃圾桶裡扔,那紙張又白又亮的,晃得我都不敢往垃圾桶看了。”

項琳嫂歎了一口氣說“你們收入高的人也許無法想象我們這些低收入者的生活狀態,對於我來說,每個塑料瓶都是寶,每張草紙都能裁成兩張用。外地人都說上海人生活條件怎麼好怎麼時尚,那都是說你們這些人的,象我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又有誰看得見,又有誰會幫我們說話。上海城注重麵子工程,底子裡的流泥腐臭卻沒人注意,膠州路上的那幢燃火的教職大樓,就充分說明了這問題。”

莊大江勸慰她“項琳嫂,你也彆那麼悲觀,壞日子總有走到頭的時候,好日子總會來到的。樂觀一點,你看我們這屋裡的凡一一,不也一樣被男人拋棄了,可是她活得很灑脫啊,你說她有沒有錢?實話告訴你,她沒錢,她的存折裡的錢恐怕還沒你多呢,可是她從不緊張,她有自己的見地,她說人窮就窮在心態上,一個悲觀的人如果感覺自己窮,他就是億萬富翁也會覺得自己很寒酸;而一個樂觀的人如果感覺自己富,他就是一個叫花子也會覺得自己擁有整個世界。”

項琳嫂說“可是她年輕漂亮,可以再找男人。”

莊大江說“她二十八,你三十三,也就差個五歲,怎麼心態就差了好幾輩了呢?項琳嫂,是你把自己想得太弱了,其實你按照凡一一那種檔次來打扮自己的話,相貌不會比她差到哪裡去的。”

項琳嫂苦笑道“我哪有那功夫和閒錢來打扮自己喲。”

站在外麵的遊小果再也聽不下去了,她覺得這種女人老是怨天怨地就是不會怨自己,過這種受罪日子那是活該,不值得同情。她走進廚房把手裡的三樣小菜往餐桌上一放,知道莊大江會搶著處理,就退出了廚房等開飯了。

外麵客廳裡,向小妹正站在液晶電視前手舞足蹈地玩“ii”電子遊戲,凡一一正與吸煙美女在聊天,兩人的話題正巧也談在項琳嫂身上。

吸煙美女說“項琳嫂為人很好,也很可憐,跟了兩個男人,第一個是上海本地人,結果生了孩子後,那男人愛上彆的女人,跟她離婚了。她找的第二個男人是個外地人,兩人沒有結婚,隻是同居,可是過了沒多久,那男人嫌她太晦氣,也離開了。可憐她一個人拖著一個小孩,屋漏偏逢連夜雨,她那單位搬遷到郊區去,她嫌單位太遠她沒法照顧到孩子,所以下崗了,現在上海想找個正式工作,沒有學曆不行,年齡大了也不行,困難哪。前一段時間她的前夫找上門,說是有了錢買了大房子,想要把孩子帶過去養,她偏偏不肯。為此兩個人還鬨到法庭上去了。唉,有時候真弄不懂她為何要苦自己,也許女人生了孩子後都會這樣吧,反正她的日子挺難過的,好在她把房間租給我,每月還能收到六百元租金,勉勉強強可以過過日子。”

凡一一有點不理解“單位到郊區去她也可以把家遷過去啊,現在上海郊區一點都不比城區差嘛,乾嘛非要弄到下崗這一地步呢?”

吸煙美女說“她說郊區的學校沒有城裡的好,她是怕耽擱了孩子。”

凡一一和遊小果同時“嗤”了一聲,遊小果也不理解“既然她那前夫來要孩子,那就把孩子給他唄。不管是父還是母終歸是親生的,孩子總是有人養著啊。少了孩子她不是更輕鬆點嘛。”

吸煙美女說“她不肯,她說先是男人跑了,要是再沒了孩子,她將來依靠誰呀。”

凡一一和遊小果又同時“嗤”了一聲,現在她們誰也不會去同情項琳嫂了,她的生活一團糟,那是她自己搞成的,而且還害得孩子沒過上好日子,難道這女人那麼短視,連這一點都沒看出來嗎?

凡一一說“我是不會養孩子的,現在的孩子都是獨生子女,將來翅膀一硬往外一飛,一年到頭連影子都看不見,花那麼大精力卻養了一隻出籠鳥,乾嘛那麼累啊?我算看穿了,現在這個時代,人不能靠天靠地靠彆人,隻能靠自己。”

遊小果卻說“我覺得一個家庭如果養孩子是把自己的將來寄托在孩子身上,那純粹就是害了孩子。孩子大了就應該讓他自己往高處飛,往遠處飛,飛翔的天地越廣闊,經曆的風雨越激烈,翅膀才會越硬,才能成為一隻真正的食肉動物——雄鷹。老是象鴿子一樣圈養在自己屋裡頭,早上放出去晚上自己飛回來,永遠隻能是食草動物——鴿子。所以我將來如果養了孩子,隻會負我該負到的責任,把他養到上大學,然後把他趕出去。至於以後的生活,全憑他自己去努力,他結婚買房子生孩子,全部跟我不搭界,將來我也不要他養著,就算老了也靠自己活。”

吸煙美女說“看來你們兩個都是食肉動物,老莊和你們不同,老莊對她同情極了,這兩天他天天一早就跑到我們那裡去,一來是來看我,二來就是幫項琳嫂做家務,一定要忙到快上班了才離開。”

遊小果調侃她“我們老莊人那麼好,對你又是那麼悉心嗬護,而且沒有在乎你是外地人,現在這種上海男人可是拿著放大鏡都找不到了,你可得抓緊了。”

吸煙美女有點遲疑,她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困惑“我倒不在乎與老莊之間的年齡差距,老莊是我來上海後見到的最好的男人。可是他這個人實在殷勤得有點讓我受不了了,我們認識才幾天哪,你們說是不是?他現在似乎已經完全投入,好像我已經認可這種事了,實際上我根本沒找到感覺啊。”

凡一一拍了拍手掌說“要感覺乾嘛,好歹他是上海本地人,而且人品又不錯,先嫁了再說。”

吸煙美女問凡一一“聽你的口音是外地人,你有本地戶口嗎?”

“當然有啦。”

“本地戶口好弄嗎?”

“這個……不太清楚,反正我嫁到上海以後沒幾天就成本地戶口了。”

“有這麼快啊!”吸煙美女動心了,覺得嫁給莊大江能馬上得到一個上海戶口也不錯。

遊小果說“你彆聽她的,上海戶口可不象你想象的那麼好弄,特彆是你這樣沒技能又沒貢獻的人。她的前夫是上海有名的外科大夫,她那戶口肯定是通過走後門弄來的,才會那麼快。“

剛說曹操,曹操就到。

看見魯大夫到場,凡一一跑到餐廳裡催開飯,卻見莊大江在餐桌上擺弄著幾盤菜,一會兒要按顏色來排,一會兒要按葷素來排,力求排到最富觀賞性最富藝術性,可是擺來擺去都不滿意,菜都快涼了。凡一一看得不耐煩了,一把把莊大江推開,把遊小果買來的上海人愛吃的“蟹粉豆腐”和“紅燒肉”放在最當中,然後彆的菜圈成一圈,然後對客廳大喊“開飯囉,大家快進來。“

莊大江急道“哎呀不能這麼擺,顏色太混亂了,要放也得把‘蟹粉豆腐’和‘韭黃炒雞蛋’放一起,我來擺我來擺。“

凡一一攔住他說“老莊,隻不過是吃一頓飯而已,又不是諸葛亮排八卦陣,哪來得那麼多規矩,要按你的要求來排,這頓飯恐怕要成冰鎮夜宵了。”

和凡一一一樣,遊小果也知道一些莊大江的習慣,她趕快催著眾人圍桌坐下,莊大江見眾人已經坐滿桌邊,這才沒轍,隻好默認了。

莊大江在吸煙美女旁邊坐下,先用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她碗裡說“吃吃紅燒肉,這肉燒得老好,象豆腐似的,老開胃。”

和大多數愛美女士一樣,吸煙美女最怕的就是吃肥肉,可如今一個不提防,油膩膩的肥肉已到自己碗裡,她又不好意思把它扔出去,正在愁腸百結的時候,眼見莊大江又要為她夾菜了,趕緊推搡著拒絕。

凡一一斜眼瞄向遊小果和魯大夫,想從他們吃菜的方式中揣摩出他們發展到何種程度了,見他們兩人各自為政,誰也不像莊大江表現得那麼熱情。她想難道這兩人真如遊小果所說的那樣關係一般般?不對,遊小果是悶騷葫蘆,上麵沒動作,說不定下麵騷著呢。想到這裡她藉故彎下腰看桌子底下,見遊小果的右腿和魯大夫的左腿靠得很近,雖然沒有碰在一起,可那距離比ihone的厚度還近,稍有微動就會碰到一起了。凡一一直起身來,用滿是警告的眼神盯看著遊小果。

遊小果注意到了凡一一的小動作,也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妒火在燃燒。可她不想設法去澆滅這星火苗子,而是想把它再扇旺一點,於是把嘴貼到魯大夫耳邊輕聲說“老莊的空心菜燒得太鹹了,我都不好意思說,咱們就當吃梅乾菜吧。”

魯大夫吃吃地笑了起來。

凡一一一看這些小動作,心想完了,這兩人都開始在飯桌上說私密話兒了,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也許用不著幾天,遊小果會當著她的麵宣布與魯大夫結婚,那豈不是太讓她難下台了。好你個遊小果,真以為自己是畫皮鬼勾書呆子,一勾就能勾到手?不行,有我凡一一在,可不能讓你一鬼女這麼囂張。想到這裡她猛地一拍桌麵,把桌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凡一一對魯大夫說“老魯,我想起來了,咱們還沒離婚前你給我的一張牡丹金卡裡還有一點鈔票在裡麵,可是那密碼我忘掉了,你能告訴我嗎?”

魯大夫想了想,正要開口說,凡一一趕緊把食指豎在口邊“噓”了一聲,然後跑到遊小果身邊把她往旁邊推,遊小果不樂道“你作啥啦?”

“沒看見老魯要告訴我銀行密碼嗎?你想偷聽是怎地?”

遊小果忿忿地站起身來“誰要偷聽了,都離婚了還纏著前夫要錢,真不要臉。”

凡一一一屁股坐在遊小果的座位上,她反駁道“這哪是在要錢了?這張卡是老魯提出離婚前就送給我的,你聽了心裡勿適宜是不是?你都還沒過門呢,就想著當老魯的財務大臣了,是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

“你在瞎講什麼呀,呸呸呸。”

“給我說中陰謀,心急了是不是?我說老魯啊,你是過來人,眼睛可要擦亮點,有些人口裡說不貪財,兩隻手恨不得伸到你口袋裡去搶鈔票,這種人討回去,你恐怕連汽油錢都會被搜刮乾淨。”

魯大夫一見兩個女人擺出的陣勢不對,趕緊勸架。莊大江見狀把魯大夫拉到自己身邊說“你離開她們遠一點,這把火自然就熄了。”

果然,凡一一見魯大夫不坐在遊小果邊上了,這才心安理得地回自己座位上去。

莊大江見兩個女人不鬨了,他往魯大夫碗中夾了一塊紅燒肉和明蝦球,一邊吃飯一邊與他套近乎魯大夫你貴庚啦?在哪裡工作啦?魯大夫你年輕有為啊!魯大夫你救人無數啊!等等等等。

凡一一和遊小果對莊大江多少有點了解的,一旦莊大江出現這種狀況,多半是有事相求,過了一會兒,莊大江咳嗽了一聲,舉起一杯果汁說是要敬魯大夫一杯,魯大夫也客客氣氣地將自己那杯可樂舉起,兩人碰杯,一乾而儘。

莊大江看見魯大夫穿的短袖的袖邊有點皺了,伸出手幫他捋捋平,然後說“魯大夫,我這裡有個不情之請,一直不好意思開口說。”

凡一一和遊小果同時想果然來了。

魯大夫倒是豪爽之人,他連連點頭“你說,沒關係的,有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莊大江指著自己身邊的吸煙美女說“我這位女朋友最近沒找到正式工作,請問魯大夫的醫院裡是不是有什麼工作適合她?”

這個話題令吸煙美女大感意外,她臉色一變,神情有點陰鬱起來了。

魯大夫看了看吸煙美女,笑著問她“是哪所醫科院校畢業的?或者是衛校畢業的?”

吸煙美女尷尬地說“都不是,我沒學過醫。”

“那你有大學本科文憑嗎?”

“也沒有。”

魯大夫“哦”了一聲“老莊,這就有點難辦了,象她這樣既沒高等學曆又沒專業技能的,加上又沒有本地戶口,在我們醫院最多也隻能當當打雜的或者當病人護理。一般來說這些活兒比較累,而且沒勞保,收入也不算高。”

莊大江說“魯大夫,我知道你在上海地麵上人頭廣見識足,你看你能不能幫幫忙介紹彆的單位給她一個工作。”

魯大夫想了想說“這個倒也不是難事,不知她有點什麼專長?”

吸煙美女啞口無語,她的麵色本來就有點尷尬了,如今變得更難看。她一個靠酒吧裡陪人喝酒拿回扣的女人,除了自己的身體,哪還會做彆的事情,可是這種話她哪說得出口呢?

魯大夫見狀明白了,他笑著對莊大江說“老莊,你也彆著急,我以後幫你打聽打聽,有適合她的工作我就通知你。不過我事先得跟你打個招呼,象你女友這種情況,想找個正兒八經的工作一般收入都不會高,最多也就是上海一般效益的單位的那種收入。”

莊大江說“沒關係沒關係,隻要能有一個正常的工作就行了。”

吸煙美女對莊大江的側影投去一個不滿的眼神。

魯大夫對吸煙美女說“趁著現在還年輕,趕快出去學一門技術,也許現在用不著,但有門手藝總歸不是壞事。”

吸煙美女點點頭。

莊大江又指著項琳嫂問魯大夫“魯大夫,項琳嫂也是下崗工人,她是上海本地人,如果在你們醫院能找到適合的工作嗎?”

魯大夫說“如果是上海本地人應該比較容易點,再說是下崗工人,上海市政府對下崗工人有優惠政策的,我想這個不難,不知道項琳嫂願不願意做清潔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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