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麻辣燙!
主持人一對夫妻的婚姻從開始走到結束,不可能是一直甜甜蜜蜜的,事實上經曆過婚姻的人都會感悟婚姻是五味俱全,隻是五味的順序各有不同而已。三位能不能談談你們各自理想婚姻中的五味順序。
凡一一我是個物質享樂主義,婚姻悲觀主義者。我經曆過一場婚姻,對於我來說婚姻都是無言的結局。起初的愛戀是懵懂而酸澀的,接著是甜蜜蜜的熱戀,結婚過後是一段火辣辣的生活,生活太久後兩人之間有點鹹(閒),不再粘得那麼牢了,最後鹹過頭就顯出苦滋味了。有些人會熬著這份苦堅持到最後,有些人卻不願熬這份苦,那麼婚姻也就走到頭了。
莊大江我對婚姻的理解與凡一一剛好相反,她說的是那種一見鐘情的愛情和婚姻,我說的是平平凡凡的過日子那種婚姻。起先的兩個人之間也許並沒感情,那時相處在一起確實感覺到苦澀;接著兩個人覺得有點談得來,這時苦味淡了,開始有鹹味,兩人也覺得這段愛情有點滋味了;水到渠成的時候就是婚姻開始的時候,剛開始總是火辣辣的充滿激情;可是每個婚姻都會麵臨七年之癢這樣的狀況,這時的婚姻就是酸的,有點磣牙;如果能堅持過那段酸澀時期,後麵的日子將是甜蜜蜜的了。
遊小果如果婚姻真有這麼五味雜陳,估計過著也覺得麻煩,我就懶得結婚了。一個女人為什麼總想著以婚姻為歸宿呢?沒有婚姻的女人難道真的跟怪物一樣遭人鄙視嗎?難道就不能有一種隻談戀愛不結婚的生活方式嗎?我想我的理想婚姻狀態要麼就是甜到底,要麼索性沒婚姻,沒有彆的選擇。
與遊小果那種草率處理愛情的方式不同,莊大江對感情就嚴肅認真得多。雖然已經遭到吸煙美女的嚴詞拒絕,但莊大江認為,既然都已經請她到自己家裡吃過飯了,那麼這段感情就算是名正言順的,即使現在斷了,那也該拿出劉備三顧茅屋請諸葛亮的那種精神來。一次不成再跑第二次,兩次不行就堅持第三次,就算真的無法挽留她的心,自己好歹也算完成了一個完整的感情程序了。
所以,一向不貪夜生活的莊大江這次主動要凡一一和遊小果陪他到酒吧去找吸煙美女談談,遊小果和凡一一也欣然答應了,當然三人的目的不同,一個是想去挽留失去的感情,另外兩個是為了自我的領地而去拚酒。另外,他們這一行人裡少不了一個攝影師的身影,李國滬對他們的業餘生活是盯得相當緊的。
夜色下的大上海還是那麼充滿了魅惑力。
今晚是周日,酒吧裡沒有隔夜那麼熱鬨,即使沒有事先預訂,他們還是很輕鬆地就找到了一個包廂。吸煙美女對莊大江的出現表現得還是那麼無動於衷,可是這次莊大江是帶著兩個美女來,吸煙美女對凡一一和遊小果有點好感,在她們二人作陪的情況下,她不得不過來打聲招呼。
凡一一一邊跟酒吧招待點著煙酒點心一邊對吸煙美女招招手說“你坐下陪老莊談談話,這頓酒錢算你提成。我跟遊小果之間有點個人恩怨要解決,也沒空聽你們談私密話,所以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心裡對我們老莊究竟有什麼不開心儘管說出來,也許心裡這個鬱結打開了,你們兩個還有那種可能繼續下去。”說到這裡她又對遊小果說“今晚這頓酒帳誰輸了誰付,你沒意見吧。”
遊小果在凡一一麵前從來不會示弱,當然沒意見。
洋酒點心送上來的時候,凡一一還知道這間酒吧為客人一種方條積木的玩具供客人玩,於是她問酒吧招待要了一套方條積木,她一邊一層一層把積木往高處疊一邊對遊小果說“光喝酒沒意思,我們再加個遊戲來玩玩,就來玩‘抽積木’遊戲吧,我們輪流著從積木塔的中間和下麵一根一根抽,抽出一根喝一杯酒,要是誰抽得積木塔倒塌了,誰就得多罰兩杯。”
遊小果對凡一一鼓鼓腮幫子表示同意,她知道凡一一花樣多,變著方兒來整理她,但她也是年輕氣盛,什麼花樣玩不起?這種“抽積木”遊戲實際上就是整人遊戲,玩時一定要心細手穩,一個人喝酒喝多了難免會頭腦暈濁手腳不協調,這時最容易抽倒積木塔,所以這個遊戲越玩到後麵越驚心動魄。
攝影師大政覺得有趣,他自恃身體壯酒量好,也要加入進來。凡一一對他翻了一個白眼說“這頓酒要是你們老板李國滬請客,你喝多少我們都沒意見。可是這頓酒是我和遊小果自挖腰包,你一個男人硬湊進來,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了。”
大政尷尬地眨眨眼睛,他不知道凡一一喝慣了男人請的酒,不習慣女人請男人喝酒。她迷信地認為一個女人一旦開始請男人喝酒了,那這個女人多半已是黃花飄搖,殘枝敗柳的貨色了。
凡一一和遊小果在認真地疊著方條積木塔,兩個女人堅決沒有讓莊大江插手,因為她們知道,莊大江一旦插手,那就是疊一個晚上這個積木塔也完不成。
莊大江無事可做,他對著旁邊的吸煙美女咧了咧嘴角乾笑了幾聲,見她眼神雖然瞅著自己,表情卻如一泓池水平靜無波,一時間也摸不透她心裡想什麼。他指著桌上的一包香煙說“要不要抽支煙?”
吸煙美女搖了搖頭。
莊大江把自己麵前的一藍爆米花往她麵前推去,吸煙美女淡淡地一笑說“我不是告訴過你,彆再糾纏我了麼。你是不是要把我逼得連工作都換個地兒,徹底從你視線裡消失了,你才死心哪。”
莊大江急忙說“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再和你好好談談。”
“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談了。”吸煙美女啞著嗓音說“當初隻是一時惘然,才會偶爾與你交往,如今心頭的這層煙雲已過,我心裡很明白你我之間不可能有結果。既然不可能,那就索性快刀斬麻。老莊,你也是個明白人,你該知道感情這東西在我們這種人身上是越來越稀缺,一點都浪費不起的了。”
莊大江半張著嘴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口。
凡一一卻插嘴說“感情這東西就跟鈔票一樣,今天花完了,明天努力點,重新掙回來唄。女人都是要靠感情來滋養的,一個女人的感情越豐富,她就越美麗。所以說,你要想長久保持青春,再高檔的美容品和再高級的整容手術,都不及你培養一段感情來得好。”
遊小果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接口“所以你同時愛上那麼多男人,原來就是這個原因啊。”
“那當然。”凡一一聳聳肩膀說“感情這東西多多益善,越多越青春。相反的,你若是沒感情了,雖然心田裡光禿禿得很乾淨,可是臉上褶子卻會越長越多,這都是成正比的。”
遊小果不齒道“你那不是多情,你是濫情。”
凡一一“嘖”了一聲,手撚著一根方條積木對遊小果說“你一個小毛孩子你懂什麼感情,你以為人人處理感情都象你那樣,今天心頭冒出一根苗,感覺長得不正,咬咬牙齒就可以拔出來隨手扔出窗外去的嗎?你要知道就算是根苗,那也是有根的,有時這根長在你心田深處,你一拔,會疼得你徹心徹肺的,那傷口就算長一輩子都長不好。”
遊小果反齒相譏道“按你這說法,敢情你的心田裡是傷疤累累,縱橫交錯了。”
凡一一又說了一聲“那當然,我從十二歲起就談戀愛,到現在十多年光景,愛過的男人就算沒有一個師也該有一個團了。”
莊大江嘀咕道“媽呀,那你那塊心田裡豈不是茅草叢生,灌木成林了。以後等你老了怎麼辦,這些感情一個個拔根而去,那豈不是要疼死你了。”
凡一一厚顏無恥地說“所以我現在用的是無土栽培法,根都讓它浮在水裡,就算拔掉也不會痛到心裡去。”說到這裡,積木塔搭成,一共搭了八層。凡一一第一個開始抽積木,她先在第三層的位置上信手抽出一根方條積木,然後舉起手裡的酒杯說“來,為了我們的感情沃土不會荒蕪,為了咱們女人青春長駐,乾杯。”說完,一飲而儘。
遊小果在第五層的位置抽出一根積木,也舉起酒杯說“女人想要踏進感情世界,就必須象玩魔獸一樣,先把自己裝備好了再上路。對於身體相對羸弱的女人來說,裝備越精良,抵禦打擊的能力越好,反擊的力量也更尖銳一些。為了咱們女人都能成為愛情戰場上的勇士而乾杯。”
莊大江不滿地說“聽你們的這種口氣,好像女人在感情世界中都處於弱勢似的。事實上男人更容易受傷,男人才是弱勢群體。”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在第三層和第五層上抽出兩根方條積木,積木塔晃了兩晃,沒有倒塌。
凡一一和遊小果憤怒地指責他“你這是乾嘛啦,給我們增加難度是不是?你又沒有喝酒,添什麼亂啊!”
莊大江辯解道“好端端的一個長方體,缺了兩個口多難看,我索性再多添兩個,這樣就對稱一點了,也美觀一點了。”
凡一一和遊小果很無奈地斜了吸煙美女一眼,心想這就是莊大江近乎病態的本性,不管走到哪種場合都不懂得要掩飾,現在他與吸煙美女之間的主要障礙恐怕就在這一點上。
大政從吧台拎來兩瓶啤酒自飲自樂,他憑著自己多次談戀愛的經驗說“男人和女人談戀愛的時候,好像女人總處於一個更占優勢的位置上。往往一段感情是否延續取決於女方對此的態度,我不知道彆的地方是不是如此,最起碼在上海,女方比男方更有說話權。”
凡一一小心翼翼地從第四層的中間抽出一根方條積木,她舉起酒杯說“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了,貌似女人在談戀愛方麵占取主動權,可那是在戀愛初期。女人要麼彆陷入戀愛中,這樣是離是合都有絕對的說話權;可是一旦女人陷入戀愛中,那就很難自拔出來了,這時候反倒讓男人占了上風。女人和男人是有本質上的區彆的女人對感情容易投入,一旦投入,為那男人被放逐到天際都心甘情願;可是男人對感情是圖個新鮮,新鮮期一過,眼前的玫瑰就成了殘花敗蕾,不屑一顧了。所以說男人比女人更容易背叛感情。這一杯為了咱們女人能在將來的進化過程中變得象男人一樣鐵石心腸,乾杯。”
遊小果冒了一個險,從第二層的邊角上慢慢地抽出一根積木,這根積木一抽出,整個積木塔就變得搖搖欲墜,她也舉起酒杯說“不管是男是女,在感情方麵如果投入得不對等,那永遠是投入少的那一方占上風。另外,世俗方麵對於女人的態度也更刻薄而陰毒,為什麼女孩到了二十五歲嫁不出去就成了剩女,而男人到了二十五歲時還被稱為性格不成熟期呢?這不明擺著還是男尊女卑這種心態在作祟嘛。為什麼一個女人找有錢的男人被稱為傍大腕,而一個男人找有錢的女人,那個女人反倒被稱為吃嫩草了呢?社會現狀還是存在著男權思想,這點是勿容置疑的,我覺得女權主義鬥爭距離真理還遠著呢。凡是女人都得為自己的權益而鬥爭,不要一過二十五歲就覺得自己成了黃花菜,心態上就先輸了一籌。這一杯為女人能自強自立,不要成為婚姻的奴隸,乾杯。”
吸煙美女聽著凡一一和遊小果的言論,淡淡一笑說“你們兩個一個是代表都市精英的白領麗人,一個是家境富裕的獨生子女,坐在這裡儘誇誇其談些虛浮話題。其實你們生活在一種優越的條件中,所以並沒有看清這個社會的本質,才會說得這麼輕鬆。這個社會對女人不公平,那是有幾千年的曆史文化積累的,可不是靠幾代人口頭上說說,這個枷鎖就能掙脫的。事實上,現在社會畢竟還是男人為主導,女人貌似在某些方麵開始崛起了,處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但那都是個體現象,並不是普遍現象。男人變強大人們都認為是應該的,而女人變強大則被冠上一個‘女強人’的稱號與一般女人區分開來,被世俗作為異類來看待了。上海女人,天生就有一種優越感,你們沒有看見我們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外地女人的生活現狀,女人們屈服於社會和世俗,那都是現實給逼的。”
莊大江被凡一一和遊小果東抽一根積木西抽一根弄得心神不寧,在他眼裡,那座搖搖欲倒的積木塔簡直就是千瘡百孔,不堪入目了。他不耐煩地皺緊眉頭說“你們要玩就快點玩,嘴裡還唧唧咕咕囉嗦什麼男人女人,談論這些話題本身就證明你們自己都看不起女人,才會發出那麼多的感慨。我的大小姐們,如果男人都象你們說的那麼黑暗,那女人為什麼還急惶惶地要嫁男人呢是不是?”
大政也附和道“是啊,我們電視台的編輯大多都是女人,那種強悍勁比男人還要象混世魔王,說一不肯二的,我們這些男攝影師在她們麵前顯得都很猥瑣。現代社會不能以男女來劃分等級了,而該以實力和智慧來劃分。”
凡一一對莊大江白了一眼說“老莊,我和遊小果之所以那麼多話,還不是因為怕冷場。你看你,說是來找人家談談的,可是自己卻不說話,是你在談戀愛還是我們在談哪?”
遊小果和凡一一的嘴皮子都是能翻天覆地的人物,莊大江能與她們相抗衡,說明其本身的演說實力也不弱。可是偏偏遇到吸煙美女後他的口舌笨拙了,他的大腦麻木了,生活中的那些應對女人的常識突然跑得無影無蹤,讓他找不到話題了。
反倒是吸煙美女,她顯得很坦然,她對老莊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惋惜的,老莊你雖然是個上海人,又是個公務員,在我們這些外地女人眼裡,你簡直是白馬王子了。可是你個性上的那種怪癖,說實話我承受不了,我跟你做朋友都沒法做,更彆說從此生活在一起了。”
莊大江期期艾艾地說“這個……我自己也知道,可有時候就是那麼情不自禁。如果你就是因為這個躲開我,那我可以改嘛。”
吸煙美女點上了一支煙,吞雲吐霧間語聲縹緲地說“遊小果剛才說過,一個男人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個性還沒有成熟,但男人到三十五歲的時候,性格基本已經定型了。你說要改,又豈是朝暮之間就能改得掉的,有的積習會隨著一個人一輩子。象我這種人,生活本來就是伴隨著一堆理不開的亂麻延續下去的,看上去我的生活很亂,但也屬於我自己的一種生活方式,我自己喜歡。要按照你那樣井井有條,經緯有序地整理生活中的一切細節,老實說我辦不到,事實上也不屑於那樣去做。我們在生活方式上就存在很大的差異,這種差異也許一天兩天可以互相忍受,但一年兩年是絕對忍受不下來的,與其將來鬨翻,那還不如從開始就了斷來得痛快。”
莊大江麵色一正,腰背挺得筆直說“生活方式是可以互相交合,互相兼容的。你說的這些在將來的生活中都可以慢慢糾正,你試都沒試過,乾嘛要妄論了斷呢。”
吸煙美女眼神直直地看著他問“你說‘慢慢糾正’,那究竟是你糾正我呢?還是我糾正你?”
“可以彼此糾正,大家都做一點改進唄。”莊大江說。
吸煙美女抿抿嘴唇,手指輕輕一彈,夾在手指間的香煙上的一大截煙灰掉落到沙發前的地板上,莊大江“哎喲”了一聲,趕緊拿起一張紙巾把地上的煙灰包起來扔進煙灰缸中。吸煙美女吐出一個煙圈說“你看,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異,你的眼睛裡揉不進一粒沙子,而我的生活則是隨性而為。老莊,我一直很奇怪,你究竟是看上我哪一點了,要那麼認真?要說我的相貌漂亮嘛,在上海,女人比我漂亮的多得是,你乾嘛不找一個與你脾性更合得來的認真談呢?”
莊大江很認真地說“我覺得你和我有緣,我們的兩次碰麵都是天意安排的。”
吸煙美女低眉看了一眼莊大江手裡正在擺弄的一隻煙灰缸,輕蔑地笑道“我勸你彆把一種偶然當成命運中的必然,那是小孩子迷信的遊戲,我早就不相信這一套了。老莊,象你這種個性的人,除非找到一個和你性格相近的人;或者是那種沒有個性的,願意隨從於你個性的那種人。我覺得項琳嫂就很適合你,一來她從一開始就很信任你,二來她的個性的可塑性很強,你每次為她做的決定她都很心甘情願地接受了,象她這種女人,才是真正適合與你共同生活的女人。”
莊大江低頭玩弄著手裡那隻煙灰缸,一時間楞在那裡了。他那麼熱衷於幫項琳嫂的忙,第一個原因是覺得她們母女無依無靠的可憐;第二個原因嘛,恐怕就是吸煙美女所說的那樣,項琳嫂對莊大江的那種彆人視為病態的性格不僅表現得很容忍,甚至很服從。那種女人被生活的苦惱折磨得疲累不堪,正希望有一個象莊大江那樣的男人來幫她動腦筋安排生活,而自己隻想活在被彆人安排的命運中麻木地生存下去。
可是莊大江雖然與項琳嫂走得很近,在婚姻這一方麵,卻從未把她列入考慮。特彆是在見過凡一一、吸煙美女這一類型的女人後,更覺得項琳嫂這種成天為生活而愁眉苦臉的女人土得掉渣,再說她又離過婚,還帶著個老大不小的女兒。莊大江自己雖然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但他還是服從於世俗,希望自己的原配是個黃花閨女。
他正思忖間,忽然聽見凡一一的尖叫聲,原來積木塔被她給抽倒了,她與遊小果爭論了幾句,自罰了三杯酒,兩人重新搭起積木塔,舉杯再戰。酒過三巡,積木塔倒過兩次後,凡一一和遊小果體內的酒精含量達到極高點,熱血開始沸騰,鬥誌也更昂揚起來。
相比較江南男子在酒桌前的扭捏造作和斤斤計較,江南女子的凡一一和遊小果之間的鬥酒就顯得豪爽而更具娛樂性,兩人不僅在喝酒上鬥得狠,一杯接一杯絕不猶豫;兩人之間的嘴仗也是鬥得淋漓酣暢,唇槍舌劍殺氣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