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好好踢個球呀!
自從被安然強行表白之後,陳遠的生活進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狀態,他們其實之間還沒正式開始,就這樣被戀愛了。
莫洛雲和範建都是以一種異常曖昧的眼神說“你們那個了沒?”
“怎麼可能?”陳遠習慣性鄙視他們,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保留節目。
五洲足球場翻新計劃要啟動了,那麼《古惑仔》的拍攝就得提上日程了。不然體育場都翻新完畢,那還拍個毛線。
關於《古惑仔》故事的源頭,這個要追溯到前一段時間,陳遠到杜德馨那裡鬨的一次,當時想和解的,發現杜德馨早就不是那個所理解的黑社會。陳遠突然腦中出現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幻想,想讓杜德馨友情出演一部片子,講述黑幫題材的事情。那時候的陳遠確實有一些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正當他一一把一些不靠譜的想法轉化為現實的時候,陳遠就明白了,很多事情不要隻是想一想。
從一開始對杜德馨是毫無保留的討厭,後來發現在敲竹杠過程中,才看到杜德馨的另一麵,隱忍。明明自己是敲詐勒索,他倒是悶聲不響弄成雙贏。如果當初杜德馨把心一橫與陳遠來個不死不休的話,那麼以後的幾個合作就無從談起。
說實話,杜德馨在陳遠心裡顯然有不同尋常的戰略意義,杜德馨也不認為自己被陳遠利用了,他的格局決定了他的眼界比其他人高,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陳遠早不能用那種沒頭腦的愣頭青。所以每一次陳遠嘴上提出的任何合作的要求,杜德馨總會內心震一震。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年輕人如此有魄力,他當年混黑社會也沒有那麼果斷和堅決。
這一次的《古惑仔》構思,贏得了杜德馨的喜歡,他曾經想過以一種方式來緬懷自己的過去。陳遠了一個新的思路,可以讓杜德馨有機會來表達他曾經的生活。
對於這部劇的拍攝,杜德馨曾無數次和陳遠討論過,但陳遠非常淡定地說,請本色演出。杜德馨為此找了各種各樣的人寫出各種各樣的劇本,他都拿給陳遠來看,陳遠發現現在這個空間世界的人的思路真的很有意思。各種各樣奇怪的情節,奇怪的故事看點,總能湊出莫名其妙卻有趣的內容。陳遠都舍棄不了這些劇本,建議找個專人,將這種各種各樣的劇本串聯起來,你以為古惑仔隻是一部電影嘛?我們可以拍成一部係列片啊,一二三四五六七……這樣下去。
陳遠為自己了不起的想法而沾沾自喜,後來開機儀式也準備好了。陳遠明顯低估了杜德馨對這事情的熱情,演員找好了,自己手下的一大堆小弟,劇組,攝影什麼的都準備到位了。然後一起完成了熱烈的開機儀式。
拍這部戲的人數肯定異常眾多。一看到杜德馨找來的那些群員,每一個人都是有故事,這顯然比大馬路上隨便拉一個路人甲做群員效果好得多。畢竟本色演出,讓他們演自己!杜德馨怎麼這麼有才呢?陳遠眯著眼睛忍不住讚歎。
導演還特意請來了知名的導演,當初那個國際大導演一聽內容,就不感興趣,直到杜德馨再三邀請他看一下劇本,結果這個導演看了劇本馬上拍板決定直接開拍!
所以由導演出麵牽頭的攝製組意味著高質量高水準高效率。他儼然把這部電影當大片來對待了,哪怕這次的演員沒有任何一個大腕。
當然這些事情都跟陳遠也沒什麼關係,杜德馨覺得不能白占陳遠的便宜,要求這部片子的製片人必須寫上陳遠的名字,哪怕他隻是掛個名也行。
這部片子取景很麻煩,需要在各種各樣的工地上拍攝,光是五洲體育場翻新的間隙裡拍攝,時間進度很緊張,除此之外,還要跟很多群演來講解這部戲,滬申市百廢待興的地方有很多,在這些地方取景再合適不過了。杜德馨一直遵循陳遠的囑咐,殺殺打打的場麵一定要少,就算要有,也隻是為劇情服務,而不是一味展示暴力。這部片子講的就是人性啊!
拍攝過程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因為是很多故事串聯起來,所以在後期的剪輯上需要準備很多剪輯素材,有些場景和鏡頭都是有意多拍了,以便後期有很多東西可以加上去。
古惑仔的故事,讓一些碌碌無為的小混混,仿佛在這個片子找到了重生,從一味無腦的殺殺打打後,他們才明白人生的意義。從一個品行不端到開始反思我將來該做什麼?這才是陳遠想拍這部電影的動機。
與其說陳遠拍一部黑社會題材的電影,倒不如說陳遠是利用年輕人熱血衝動的特點,從隱晦的方式勸你善良。不得不說陳遠對這些群體的心理剖切到了非常透徹的地步。
這部劇,上到劇組,下到群眾演員,都有很強的一個念頭,這部電影必火!甚至杜德馨連係列片的後綴名都想好了《古惑仔之人在江湖》、《古惑仔之光輝歲月》、《古惑仔之鳳凰磐涅》、《古惑仔之強勢歸來》、《古惑仔之絕地反擊》、《古惑仔之熱血燃燒》、《古惑仔之友情歲月》這些名字還是杜德馨花了兩個多小時在自己的辦公室想起來,他途中沒有喝水,還不得不拿筆反複寫,最終敲定了這些主題。
之後的杜德馨很快做出了兩個決定,要迅速拍完這部片子,爭取年底上映第一部。另一個決定是,所有投資全部由杜德馨自己來。
這就很好理解,五洲足球場這個蛋糕,陳遠可是分了一大塊給他吃,所以他沒有理由再厚著臉皮問陳遠要投資,哪怕杜德馨最近的資金鏈也出現了一定的困難,人家還是有辦法克服了這些困難,畢竟為了這部劇,已經全力以赴了。
據說安然可不看好這部片子,陳遠憋著一股勁,但是陳遠也不好給杜德馨壓力,畢竟全權放給他們做,自己隻能在邊上看,最多陳遠發表一下自己的想法,比如說,他印象裡是這個樣子,結果導演一聽,猛拍大腿誇讚“這個想法真的高!”
所以杜德馨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角色裡,他看到了自己的過往,所有的情緒悲歡離合在一瞬間全部體現,杜德馨的惡,在這部電影裡,被藝術渲染成一種悲壯。
當杜德馨拿上了鋼混,跟他所飾演的角色一樣,他覺得總計好像是穿越了,怎麼說呢,那種感覺跟看劇本的時候似乎有相通支出,但又好像有截然不同的地方。杜德馨記得自己的過去不停的打架,吞並地盤,這些都是低質量的表達。高質量的表現在談判席上的不歡而散,一言不合就開打仿佛都是在憋大招,杜德馨想起那些高層的對話其實很文雅,談判桌上好好談,相安無事最重要。這個跟經營公司一樣,警察也需要平衡,各個不同的幫派互相製約。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像程式設定好的一樣,幾乎是為杜德馨定身打造的一樣,那個時候杜德馨有一種感覺,這部電影有一個裝置,在回放他的過去。並且讓他的過去注入了一個新鮮的東西。這才是影片的訴求!
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劇本的設定裡,讓杜德馨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好友,隻剩下孤零零的他一個人。這才是這部電影的轉折點,棄惡從良。
這部片子拍攝周期大約三個月,不影響五洲足球場翻新,更不會影響到五洲星島酒店的建設。這三件事情同時進行,對陳遠來說,真的是無比奇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