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臉色發青。
提劍砍了她的心都有了。
但,他不覺得她是不要命了,山洞應該不會有問題。
隻是,她又如何得知?
她,究竟是誰?又藏著多少秘密?
謝寧絕不相信冷宮三年就能鍛煉出她那恐怖的城府,還有一身詭異的能力。
他默了默,還是拄著劍,走了進去。
果然,山洞裡很安全。
甄善坐在火堆前,吃著野果,對進來的謝寧,連個眼神都不給。
謝寧“……”
幼不幼稚?
但想起,她現在才八歲,好像幼稚也是正常的。
八歲?
謝寧將身上的披風扯下,鋪在地上,坐下,眸色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來過這裡?”
“師父覺得可能嗎?”
“不知。”
“哦。”
“所以,你到底是誰?”
“甄善。”
“你覺得我會信?”
“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謝寧“……”
甄善丟了手上的果子心,淡淡地看著他,“說了你又不信,師父,那你問什麼?很閒嗎?”
謝寧薄唇微抽,跳過這個話題,“來幫為師上藥包紮傷口。”
“師父不怕我下黑手?”
“你可以試試。”
這話沒半點威脅,似乎真的誠心邀請她來試一下。
甄善黛眉微挑,沒再廢話,起身,走到他身邊,拿過他遞來的傷藥,“沒有包紮的布條。”
謝寧解開衣服,餘光見她淡定地看著自己脫衣服,半點女孩子的嬌羞都沒有,更不避諱,眉心劇烈跳動。
“徒兒不知道什麼是男女有彆嗎?”
“師父是男人嗎?”
謝寧臉色一瞬間又僵又黑,山洞突然回蕩著尖利的吼叫聲,“你給我閉嘴。”
甄善也很好說話,真閉嘴了,同時轉身。
身材也就一般,真以為她喜歡看嗎?
謝寧把裡衣丟給她,淡淡一句“撕成布條”就閉上眼,似乎不想再看她一眼了。
甄善心中冷笑,還真以為自己是大爺呢。
隨後,山洞傳來一聲又一聲隱忍的抽氣聲。
“徒兒,你這是要大逆不道地殺師嗎?”
甄善猛地用力,將布條打個結,不意外地聽到他倒吸冷氣的聲音。
娘娘心情甚感不錯。
她抬眸,對上他冰寒冷戾的眸光,淡淡一笑,“我不是在為師父療傷嗎?怎麼是殺師了?”
“你在我的藥裡加了什麼?”
謝寧臉上青白,額間冷汗密布,痛得青筋暴起,渾身忍不住發顫,他咬牙,冷聲問道。
他的傷藥絕對不會讓傷口如此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