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聽到劉叔的聲音,花似雪的眸光依舊沒有離開她,啞著聲音道“我不累,劉叔,我想多陪她說說話。”
“你再這樣熬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
“不會,”他還要照顧她,還要等她醒來,他絕不會倒下。
“可她會擔心的。”
花似雪眸光晃顫,“劉叔,我夢到她一直往前走,無論我怎麼叫,都不回頭,是不是之前我拒絕帶她去遊樂園,所以她生氣不理我了?”
劉叔眼眶紅了紅,拍拍他的肩膀,“不會的,一直小姐最心疼的就是你,她從不會對你生氣的。”
花似雪雙眸紅到乾澀,張了張唇瓣,卻隻有一聲痛苦悲涼的哽咽。
如果、如果那天他聽她的話,好好在家裡休息複習,她現在就不會躺在病床上了。
如果他有護好她……
劉叔看著病床上氣息微弱的女孩,眼淚忍不住滑落。
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啊。
短短幾個月,劉叔的頭發就已經花白了許多,臉上皺紋越發明顯。
如果甄善這次撐不下去,倒下的不僅僅是花似雪,這個將她當成女兒的中年男人也會崩潰。
病房中一時沉悶至極,似乎連空氣都泛著苦。
突然,心電監護儀發出警報聲,兩人瞳孔一縮,幾乎是嘶吼著叫著醫生。
……
“善善、善善……”
溫柔的呼喚聲流連在她身邊,一聲聲,卑微地祈求,害怕失去的無措惶恐,如同一根針紮入她的心臟中,原本無力到麻木的心臟泛著細密的痛楚。
甄善螓首微微擺動,艱難地撐起厚重的眼皮,突然闖入的光線,即使不強烈,也刺得她重新合上眼,睫羽上沾了點點淚水。
耳邊有窗簾被拉上的聲音,隨即有什麼溫柔地放在她的額頭上,和他壓抑著狂喜的柔聲細語,“彆著急,慢慢睜開眼。”
就是睜眼,甄善也感覺很無力,很疲憊,嘗試了幾次,她才完全看清眼前的人。
他臉色很差,白得沒有半分血色,那雙映著月華清輝的淺淡眸子滿是血絲,從來俊到完美的臉上還長著胡茬,狼狽又頹廢,此時還高興得跟個傻子一樣,還真有點不忍直視。
甄善牽了牽唇角,有點想笑,但身體一陣又一陣地疲憊感湧來,將她的意識又重新拖入黑暗中。
“善善!”
他驚慌的呼喚聲落入耳中,甄善意識消失前,無奈地想著,可能又要嚇著他了。
她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時,好像有不少人在說話,隻是他們都壓低著聲音,她並沒有聽到。
但大多數時候,她聽到的隻有一道聲音,她很熟悉,是她自小帶大的少年,隻是他的聲音怎麼那麼沙啞?是喉嚨不舒服嗎?
沒她看著,他是不是又隨意糟蹋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