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壹頭垂得低低的,顫抖著手,將一封信遞上,“殿下,您、您的信。”
言燁伸手接過,打開,掃過信的內容,眸色淡淡地看了某人一眼。
不造為何,攝政王殿下心突然很虛,後腦勺有點發涼,“怎、怎麼了嗎?”
“無事!”
話落,言燁輕描淡寫將信折起來,起身回屋。
甄善“……”
沒事他怎麼一副非常糟心的樣子?
這是又咋滴了?
男人的心怎麼就如此複雜呢?
甄善看向向壹,問道“你家主子怎麼了?”
向壹比她還懵,“回攝政王,屬下很想告訴您,可屬下真的不知道。”
甄善嫌棄非常,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不是從小跟在言燁身邊的嗎?”
這麼多年,還不了解自己的主子,這貨果然是個飯桶。
向壹委屈,他看了一眼甄善,低頭小聲嘀咕“您還是殿下的枕邊人呢。”
甄善“……”
行啊,這小子,膽子有點肥,還敢反懟她?
甄善翻了個白眼,“信誰送來的?”
“屬下不知道。”
“……那你有什麼是知道的。”
“信是譚管家給屬下的,讓屬下拿給您,說是給殿下的。”
甄善“……”
所以,他為何直接就給了言燁?
她越來越不懂他為何留這麼一個二貨在身邊了?
是蠢得與眾不同了嗎?
甄善忍了忍,還是忍住沒把人給一腳飛出去,深吸一口氣,起身離開。
既然譚管家拿過來,就證明沒什麼問題。
攝政王殿下隱隱猜到什麼,但那是個一點就爆炸的話題,額……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他們都是有分寸的人,不會亂來的。
嗯,就這樣。
……
“殿下,不好了,陛下在國庵那邊遇刺了。”
軍工院中,甄善原本在跟幾個能人巧匠研究改進戰船,玄一匆匆趕來,沉聲稟報。
“什麼?”甄善一驚,“皇姐可有事?”
“禁衛軍已到,陛下和鳳君都無恙。”
甄善鬆了一口氣,隨之眸色冰寒下來,“刺客呢?”
“全部自儘了。”
甄善冷笑,“倒都是忠心的狗,玄一,你去仔細查看那些屍體。”
“屬下遵命。”
甄善往外大步走去,冷聲吩咐“封鎖京城,但凡可疑之人,一概扣下,寧可錯殺一千,不要放過一個。”
“是。”
軍工院門口,玄衣衛已經牽來了馬,甄善接過韁繩,策馬往國庵趕去。
國庵
“參見攝政王殿下。”
甄善擺擺手,快步走進國庵的山門,往大殿走去。
隻是突然,她腳步一頓,倒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