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鳳君!”
甄善慌忙爬起來,抱住滿頭鮮血的鳳君,“快,快傳太醫啊!”
鳳君撐著最後一口氣握住甄善的手,“殿、殿下、求、求您……彆……棄……陛、陛下……”
“姐夫!”
甄善看著鳳君沒了氣息,痛苦大喊。
女皇愣住,滿目的鮮血讓她不知所措,她跌跌撞撞地跪在鳳君麵前,失魂落魄地握住他逐漸冰冷的雙手,“子、子瑤,你彆嚇朕,彆嚇朕啊!”
“子瑤!”
……
甄善坐在朝凰殿外的石獅子旁,麻木地聽著裡麵的哭喊聲。
“殿下,”齊煜跪在他麵前,緊緊握著她冰冷的雙手。
甄善沙啞著聲音,“阿煜,其實該死的應該是我才是。”
如果不是她太過自負,如果不是她引狼入室,皇姐不會魔怔,鳳君也不會死。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不是您的錯……”
“是你逼我的。”
幽冷的聲音傳來,甄善眸光一寒,抽出腰間的軟劍,刺向前方的那抹白色身影。
“殿下!”
向壹一驚,想擋在前麵,卻被言燁推開。
噗嗤,利劍狠狠刺入他的肩頭,鮮血一點一點將他的白衣染紅。
言燁看了一眼冒血的肩頭,臉色慘白,淺淡眸子定定地看著她,“不殺了我嗎?”
劍聲鳴動,昭示主人的殺意,甄善眸色冷冽,“本王遲早要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嗎?
言燁淡淡勾唇,他現在不就是了嗎?
甄善憎惡地轉身,牽過齊煜的走,往宮外走去。
言燁身體晃了晃,強撐著站在原地,緊握的雙拳,鮮血從指縫中不斷溢出。
是她逼他的。
一直在逼他,將他一點一點逼瘋。
……
鳳君喪禮後,女皇沒有再提什麼要收回甄善權利的話,也沒似從前,日日圍著言燁轉,隻是下了死令,誰若敢動他,就先從她的屍體踏過,而後終日將自己關在朝凰殿中,不上朝,什麼都不理會了。
而這時,蜀地那邊男人集體爆發起義,反抗女權,形勢不容樂觀,甄善隻能幾個元老鎮守京城,自己再次披上鎧甲出征。
這一戰,一打就是兩年,連年的戰亂,風吟就是在富裕,也消耗不起,加之又發生了不少天災人禍,強大的女尊國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