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回去?”
是他不好嗎?還是他不香嗎?
甄善黛眉微挑,“我現在是仙主的弟子。”
“所以呢?”
仙主是誰?不好意思,他不認識!
言燁鳳清塵……
有本事他按著自己的良心說這話!
顏煦震驚,良心,那是個什麼東西?
那兩渣竟然還好意思說這兩個字,神奇!
……滾!
顏煦冷嗤,懶得理會他們,天大地大都沒他跟媳婦兒過兩人世界這事兒大。
要他把媳婦兒讓給他們,做夢去吧!
甄善見他一副“山裡人隱居,世事不知”的裝傻樣,唇角抽了抽。
講道理什麼,從初遇那時,她就知道,這貨是怎麼講都不通的,關鍵時刻,巴掌呼過去,揍一頓就行了。
被家暴的顏煦公子傷心欲絕地蹲在牆角……樹角磨蘑菇,滿身都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深閨怨龍樣。
他難過,他要自殺,他活不下去了。
甄善靠坐在山洞外的一株大樹上假寐,不理會那“無病呻吟”的矯情龍。
某龍見媳婦兒又沒來哄自己,差點拿出手帕捂臉嚶嚶嚶了。
才過了幾世,難道他已經成了過去式?
悲傷,逆流成海了!
他鬱悶地扯草,再扯草,將樹下那些珍貴的靈草扯得七零八落。
可憐靈草們沒法嚶嚶嚶,不然肯定現場給他來場嚶嚶嚶大宴。
顏煦抬頭,偷偷瞄了一眼媳婦兒,再瞄一眼,看她悠閒地躺著曬太陽吹風,似半點都沒察覺到他受傷的小心靈。
顏煦扯草扯得更厲害了,悶悶問道“善善,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甄善將枕著的一隻手拿出來,遮住雙眼,淡淡反問“你說呢?”
顏煦身影一動,落在她身旁,擲地有聲地回答“那當然是愛得死去活來了。”
甄善“……”
哦,他知道的可真多啊,她都不知自己那麼深情呢。
她好氣又好氣地瞅了他一眼,“什麼時候帶我離開這兒?”
“……善善,咱可以不聊這個終結話題嗎?”
甄善也堅定地丟出兩個字,“不能。”
顏煦撇嘴,“外麵有什麼好的?咱就在這兒隱居不好嗎?”
“第一,我現在是雲天之巔的弟子,天地君親師,我就這樣跟你跑了,這是背叛師門、忘恩負義的,知道嗎?第二,你忘了我是怎麼來到這兒的了?”
忘恩負義啥的?這裡也好,雲天之巔也好,本來就是為了她而存在的。
不過,想起她險些被空間力撕碎,顏煦眸色瞬間冷若冰刃,眼底浮起殺意。
甄善見白色的平靜雲海變成烏雲湧動,陰寒、危險,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讓他淡定些,省得雲海下的森林遭殃。
“先前是我大意了,本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卻沒注意到後麵還藏著一隻豺狼,但對方在我們進入傳送陣時,才對傳送陣下手,大概是怕我們知道其的身份,隻是……”
甄善拿起一塊玉佩,“這是我師尊煉製的斂息靈器,一般修士根本無法看破,襲擊我們的人究竟是什麼時候看破我們的身份呢?”
他們三人自認偽裝的還不錯,這些年又極少出半緣殿,究竟什麼時候掉了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