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厲鬼化僵,為旱魃,天道縱容,不死不滅,即使上神轉世再強大,也終歸是肉體凡胎,怎麼奈何這樣的怪物?”
缺兒有些著急,旱魃這種怪物即使在大能遍地走的修真界,都是一大麻煩,何況是這個低級的靈異世界,簡直比核武器還駭人。
甄善眸色沉沉,抬手,淩空畫了一道繁複的符文,打在陣法上,眼前景色幾次轉換,露出了沙漠的原本樣貌。
她身影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
隨即,漫天黃沙湧動,再次遮掩了進入沙漠的路。
而此時的沙漠深處,司馬易身披銀色鎧甲,手握玄色長劍,一雙妖異的藍眸冰冷地看著麵前嘶吼的怪物。
紫氣和陰氣從他身上湧出,原本是如水火不容的兩種力量此時卻詭異地融合,形成一條紫黑鱗片相間的巨龍,它仰天長吟一聲,朝著旱魃凶狠地撞去。
“吼!”
旱魃的身體被巨龍貫穿,身上的煞氣洶湧而出,它憤怒地吼叫,抬起兩隻如金剛般的長臂,企圖撕碎巨龍。
然而,巨龍卻死死纏繞在它身上,不斷吸取它身上的煞氣。
可旱魃的煞氣似乎無底洞一般,巨龍最終承受不住,爆體炸開。
“噗!”
被巨龍吸收的煞氣反噬在司馬易的身體中,即使他體質再特殊,不懼天地邪煞之氣,卻抵不過還是肉體凡胎,怎麼可能受得住旱魃千萬年累積的煞氣。
司馬易噴出一口鮮血,身上銀色鎧甲被血液染紅,他本就蒼白的臉此時幾乎沒了半分血色,指尖滑下的鮮血染紅了劍身,然,他的腳步卻沒晃一步。
“嗬,韃靼那些沒用的廢物,除了會搞出這麼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也沒其他本事了。”
他抬手擦掉嘴角的鮮血,嗤笑一聲,妖異的眸子變態地冰冷,足尖一點,提劍就劈了過去。
那不要命的架勢,那凜冽強大的殺招,好似剛剛被重創的人不是他一樣。
這樣的自信又傲然,即使旱魃也完全不放在眼中的少年帝王是真的很帥很有範,但前提是大佬你先彆傷得快掛了啊。
司馬易把旱魃困在這裡,單槍匹馬地來挑怪,倒不是他有多無私偉大,也不是怕無辜的士兵百姓慘遭毒手,更不在乎東玄江山毀不毀。
隻不過是因為覺得尊嚴被挑釁了,雙方交戰,韃靼人竟然用上邪門手段,還喚醒了旱魃,司馬易不屑的同時也被激怒。
至於他會不會因此沒命,司馬易並不是太在意,反正他獨自走入沙漠地那一刻,就沒想過要活著出去了。
玄劍插入沙地中,司馬易嘴角鮮血止不住,或是說他現在就是個血人,隻是他絲毫不在意。
旱魃也沒好到哪兒去,身體被東削掉一塊,西砍掉一截,原本巨人般的身體險些被司馬易削成竹竿,要不是它有不死不滅的設定,早死得不能再死了。
“吼!”
旱魃灰白的瞳孔死瞪著司馬易,仇恨地嘶吼,卻不敢再隨意靠近對方了。
它覺得麵前這個人類簡直比它還怪物!
哪有人類傷成這樣還能活的?又哪有人類能吸收它的煞氣的?
它不就沉睡了千年嗎?怎麼醒來後,人類變得如此可怕了?
旱魃覺得好僵屍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先走為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它實力恢複再報仇。
“想走?”
司馬易笑得很變態,抬手一擲,玄劍刺入旱魃的胸口,於此同時,他口中念了一句法訣,地上的血彙聚成了一個陣法,死死鎖住旱魃。
先前他看著毫無章法地在打旱魃,實際每一步都被他算得剛剛好,那些灑下的血是他的引子,為的就是這一刻。
“吼吼吼!”
旱魃感覺到了這個陣法的恐怖,憤怒又不甘地劇烈掙紮。
“咳咳,”司馬易咳出幾口血後,瘋狂大笑,歪了歪頭,“沒用的,你什麼時候醒來不好呢?偏要這時候,為什麼要跟朕作對呢?旱魃又如何?朕想殺的,就沒有殺不了。”
“吼!”
旱魃不甘地撕扯著陣法,卻沒有半點用處,那些血跟活物一般,一點一點鑽入它的身體中,不僅吞噬它的煞氣,還在摧毀它的魂魄。
司馬易躺在黃沙上,任著身上的血流失,望著天際慢慢落下的太陽,根本不理會負隅頑抗的旱魃。
從前的每次日落,他都很高興,因為他終於可以回到寢殿,可以看到她了。
現在,他回不去了!
司馬易眸中漸漸染上苦澀,能回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