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辟邪劍譜是萬萬不能練的,原版和盜版的都不能練。江湖中還有那麼多女俠女魔頭等著自己拯救,自己怎麼可以那麼殘忍,丟下他們去割雞練功呢!
其次,找官府也不成。且不說官府在南方的軍隊一向孱弱,隻說報案的理由就不成立。這時候他有點想念大伯了,若是大伯還在,青城派的龜兒子怎麼敢來。
那組織鏢局的人抵抗行不行?
也不成,鏢局的趟子手最多欺負下普通人,真遇到內家高手全都歇菜。自己身邊的鄭則就是八十多個鏢頭之一,可他連丹田氣海的位置都能搞錯,其他人什麼水平可想而知。
跑路?這倒是個好主意,可惜林鎮南根本不知道江湖險惡。
方才林平之去書房暗示青城派會翻臉,還被他訓斥了,說什麼餘觀主乃是正道巨擘,名門正派,斷不會有如此匪類手段。還讓他準備一下去西禪寺智信禪師座下學一段佛收收心。
他的心立刻涼了。
學個雞的佛啊!餘滄海大砍刀都擱在脖子上了。
……
四天半,滅門,割雞練功,餘滄海,嶽不群,老蔡酒館,青城,華山,林平之腦子裡轉過無數的念頭,想要從中找出一條活路。
作為一個出門吃個飯還得開導航的路盲,他不覺得自己流落江湖後可以像原主一樣好命活下來。
隻有靠老婆了!他咬牙到。
憑本事吃的軟飯,不丟人!
想不到穿越後做下第一件大事就是吃軟飯!
定下計策後他便不再猶豫!身邊的鄭鏢頭還在想四天半的事情,他也不理會。回到屋子裡麵開始翻找,把那些值錢的名貴的稀有的東西統統翻了出來。
他猜測此時華山派的二人應當還沒什麼壞心思,因為倘若嶽不群真的要謀取劍譜,何必冒著風險讓一個臥底和少不更事的女兒來,他自己親自來不是更保險嗎!
要知道青城派大舉出動滅了福威鏢局滿門是個小概率事件,江湖上誰能想到堂堂林遠圖的嫡脈正孫林鎮南是個繡花枕頭外麵光亮呢?
而餘滄海都滅了人家滿門了竟然還拿不到辟邪劍譜更是小概率事件!
中間還有林平之逃走後不去洛陽找他外公王元霸,反而偷偷跟著青城派跑了兩千多裡去衡陽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
接著遇到嶽不群,而後林鎮南夫婦臨死之前又見到令狐衝等等一係列的小概率事件。
要真按照陰謀論說的嶽不群一開始就布局辟邪劍譜,那也太蠢了點。
畢竟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這麼長鏈條中間如此多必須恰好要發生的小概率事件的計策,其中隨便一環出現問題,他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所以林平之判定這二人可能真的隻是過來瞧瞧,可能是覺得得罪了青城派,想要看看他們大舉出動做什麼,也可能是嶽不群為了支開勞德諾隨便給的理由。
不管什麼理由,反正自己去那裡冒險一試或許可行,至少比坐以待斃強。
從拿出來的各種貴重物品中,他挑挑揀揀,最後拿了一遝銀票,一本翻天掌功法,還有一柄喚做秋水的龍泉寶劍。然後毀了辟邪劍譜,解了小雪龍的韁繩,領著鄭鏢頭出了府。
沿著西城的大街一路疾馳,叫開城門,不多時二人便來到小酒館。
“薩老頭……”鄭鏢頭拍著小酒館的門大喊。
“誰!”裡麵傳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警惕到。
林平之心中一喜,人還在就好,他就怕中間出個岔子,兩人跑了。
他示意鄭鏢頭退下,自己上前道“福威鏢局的,聽聞華山派的兩位高徒來此,因此過來拜訪。”
便聽得裡麵當啷一聲,好似是寶劍出鞘,接著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之後油燈亮了,過了好一會,一個作中年人打扮的人開了門。
鄭鏢頭被嚇了一跳,唬的立刻拔刀喝到“你們是誰,日前在這裡的薩老頭被你們怎麼樣了?”
那中年人就是勞德諾了,他睜開渾濁的眼看了下林平之,意思是你們怎麼回事,叫破了我們行蹤,還給我演這場戲?
林平之按住鄭則的刀,說到“鄭鏢頭,這裡麵有你不知道的東西。我進去與兩位高人談一談,你在這裡守著,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
“少鏢頭……”鄭則急著還想說些什麼。
林平之沒給他機會,瞪了他一眼,抬腿邁步入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