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欠我五百萬!
辛明始終沒有露麵,驚走了奪命書生後,他也立刻離開了。
辛家祖祖輩輩都是忠義傳家的漢子,為何到了現在卻成了人憎鬼厭的魔教徒。沒有人知曉答案,也許本來就沒有答案。
林平之來到白袍人望向的路邊之地,看著地上兩個腳印,以及斷裂的一小節樹枝。
他心中起疑,為何奪命書生恰好就在這棵樹上等著,是誰泄露了消息?泄露消息的人想要做什麼?
若是沒有這個恰好藏在這裡高手驚走了他,自己一行人將會怎麼樣?
他腦子亂哄哄的,一時半會想不明白。
奪命書生功夫高深,根本用不到什麼陰謀詭計就能把自己六個人殺死。所以,他到底是來乾什麼的?難道僅僅是為了見一見自己,這邏輯上說不過去。
那個驚走奪命書生的人又是什麼人,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幫自己?
……
“走吧!”他對著嶽靈珊四女道。
“林郎,奪命書生他……?”
“走了,而且不會再來的,放心吧。魔教長老和神鷹教主的位子,恐怕他看不上。這樣的人,不是區區一把椅子就能拴住的!”林平之不知道奪命書生怎麼想的,但他知道對方留在魔教一定不是為了什麼權勢。
嶽靈珊,儀琳,瓊霄三人還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隻是一瞬間覺得林平之太過大驚小怪。
因此林平之也不跟她們討論,直接收拾了東西準備出發。
接下來一路平靜,什麼人都沒有遇到,在靠近馬頭鋪鎮子前的一個小涼亭,眾人再次停下腳步。
“靈珊師姐,還有諸位,前方鎮子情況不明,我先去探查一番,若是無事大家再一起進入。”行百裡者半九十,現在每一步都要小心。
安頓好眾人,林平之整理了一遍衣冠從林中走出來。
若是儀琳沒有說錯,能不能見到華山派的師兄的關鍵就是馬頭鋪鎮子上的太白酒家了。
街道上的人稀稀落落的,有的背著雞鴨,有的提著魚簍,還有提著柴刀扛著一捆乾柴的,很少有穿的乾乾淨淨的長袍士紳。
他走在路中間,感覺每個人都像是在看他。
叫賣的小販,討價還價的農婦,還有坐在二樓推開窗子的妓女,他們的眼神似餓狼一樣。
林平之不由的加快了腳步,隻要穿過這條長街,對麵就是太白酒家。他已經看到了酒家的幡子,醒目的四個大字迎風招展。
嘿嘿!
他聽到身後如同夢囈一般的聲音,伴隨著哢嚓哢嚓的骨頭被嚼碎的響動。餘光一瞟,屠戶腳下一條半人高的惡犬正在啃食骨頭,碎裂的骨頭茬子被他一口咬進嘴巴。
屠戶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嘴角的口水低落在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轉頭狠狠的瞪了回去,那屠戶低下頭根本不和他對視,其他人也紛紛低頭,裝作若無其事。
林平之心中沉重,左手把劍鞘捏的更加緊了。
腳下每一步都很穩,儘量不給他人看出慌亂。還有五百米,五百米後就是酒樓,隻要進了酒樓就沒事了。他心下安慰自己。
太白酒樓的門已經打開了,風吹過門口的簾子,掀起一角,露出裡麵整齊的桌椅。
他頂著全鎮人的注目下又走過三棟破敗的建築,房頂上一隻烏鴉在大笑,好似百花穀中救下幼子的黑烏鴉。
砰!
林平之下了一大跳。
一個酒葫蘆準確無比的落在他的腳下,另一側的白牆碧瓦的屋簷上坐著一個小孩,笑嘻嘻的看著他“陌生人,我請你喝酒!”
砰!砰!砰!
鎮子上的關窗聲此起彼伏,接著是慌亂的人群奔跑聲,以及關閉大門的聲音。
林平之甚至看到了有人連手中魚簍都拋下了!
那條凶惡的黑犬趴在地上嗚嗚的叫著,但他卻從中聽出了恐懼。
看著離自己不到兩百米的太白酒樓,又看著地上穩穩的拳頭大小的酒葫蘆,他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更加緊張了。他怕麻煩,可是麻煩卻似狂蜂浪蝶一樣找上門來。
林平之能放著酒葫蘆不拿,跑去太白酒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