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丫丫泄密?收起你的小心思。你知道世界有多大嗎?你知道腳下的大地是個球嗎?你知道沒有什麼神仙妖魔嗎?你不知道,你愚蠢的大腦根本就裝不下這些東西,因此更加不知道你們的行為早被史書上記載過一次又一次了。”
他一生氣就收不住嘴,跟開機關槍一樣噠噠噠的冒出來,字字如刀子插向王二郎的心口。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也就王森那個蠢貨把從白蓮教抄出來的東西當寶貝。你們這些玩裝神弄鬼的我見多了,什麼陽光工程,1040工程,安利,天獅等玩的比你們高大上。我不是瞧不起王森,連個秀才都考不上的蠢貨,玩邪教都是人家玩剩下的那一套,非常的都不專業,屬於最垃圾最沒有戰鬥力的那種!”
這話說的太惡毒了,不但從人格上侮辱他們,還從智商上侮辱。
王二郎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
那種被人強喂下三屍腦神丹的屈辱與恐懼又占滿了他的心神,被人無情的揭破信仰的虛假,令他的認知崩塌,建立在虛假上的強大就像一個泡沫一戳即破。
任你洗腦的手段再頂尖,離開了那個群體,那個氛圍,都會如沙灘上的城堡一推就倒塌。
他無助的看著王大丫,期望能從她那裡尋找一絲認同,結果換來的確實王大丫無情的否定。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個高手。
“以前是沒空理會你們,結果你們不老老實實在家裡呆著,偏偏要來捋我的虎須,真當我林平之是泥捏的,給你們欺負嗎?”林平之騰的一下子站起身,拽住他的上身長衫。
“你想怎麼樣?”此時的金雕手非常脆弱,精神崩了老虎甚至比不上綿羊。
當然林平之用上了一定的精神催眠手段,他不是第一次用,但這是第一次在沒有辟邪真氣的情況下使用。
“蠢貨!”
一聲微不可及的聲音在眾人的心底響起!
高手!
林平之暗道功虧一簣,握住了王大丫的手隨時準備撤走。
王二郎謔的一下子站起身,撞的後麵大漢一個趔趄。
“乾什麼!”那人怒吼一聲一拳打來。
他臉色忽變如夢驚醒,獰笑了一下,四處張望著。見到沒有想見的人,立刻手出如電,一把抓住那人的拳頭,使勁一擰,哢嚓一聲扭斷胳膊。
“殺人啦!”那人發出殺豬般的叫聲,捂著胳膊就跑。
林平之同樣說了一聲“蠢貨”,立刻拉著王大丫轉入了人群。
兩人一個曾經為了生活跟著學習了很長時間的表演,一個修習了人香寶卷,混亂的人群正適合他們隱藏,一個眨眼就分不清楚了。
王二郎也想跑,結果沒想到茶館中正好有幾個當差的官兵,爭鬥一番之後,雖然跑了出來也失去了他二人的蹤跡。
……
蠢貨!
在一旁觀察的任盈盈的手下氣的想罵人!
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能搞砸,你是怎麼坐上聞香教高層的,難道真就是因為生的好?
“快,給竹翁發消息,王二郎失敗了。”
“是,老大!”一個青衣小帽的小哥顛顛的跑到後院,取出一隻鴿子,綁上了早就寫好的東西放飛。
“老大現在怎麼辦?”
“他娘的,還能怎麼辦,讓人盯緊了恒山派,實在不行下毒抓走辟邪神劍相好誘他出來。”
“那辟邪神劍功夫高強,連神教的鷹王都被他殺了,咱們最好還是彆招惹了吧!”有人提議道。
“你怕辟邪神劍就不怕聖姑了?”
此話一問出,在場的人立刻都閉上了嘴。
“有一說一,我覺得辟邪神劍說的很對,邪教長久不了的,咱們要不彆跟著神教乾了!”放完鴿子後躲在角落中一直沒存在感的青衣小哥打破了沉默。
屋內眾人很早就跟隨了聖姑,都知道聖姑的手段,聽了也隻能當做沒聽到,什麼都不敢說。青衣小哥見到如此也不在多勸,隻是做好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