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欠我五百萬!
九月!
天氣入秋,下了幾場雨,山裡的溫度一次比一次更涼了。
從南邊過來的衡山弟子有些不大適應,幸好向大年早有準備,取出了很多套厚厚的長衫送給他們。向大年原本就是衡山派中比較有威望的新一代弟子,雖然因為劉正風一事不得不來到華山,但他們師兄弟之間的聯係可一直都沒斷過。
老嶽有意的鍛煉他,於是衡山派的招待工作就由他來負責。目前看來他做的很好,整個衡山派對此非常滿意,在抗擊魔教的戰鬥中發揮非常出色。
老嶽的學習能力還是很不錯的,自從邁入宗師之後,偷學的左冷禪式管理越來越熟練,華山派能夠獨挑大梁的人都開始展露頭角了。
說起來,如果這次頂住了危機,華山派再次傲立江湖絕對的指日可待。
左冷禪真該出一本書,書名就叫《跟我學管理》《我是這樣管理嵩山派的》《如何複興一個門派》等等,到時林平之一定要福威鏢局承銷印刷和渠道銷售,絕對的火爆江湖。
山上的土豪們財大氣粗,儲備非常豐富,吃的好,穿得好,住的好。
山下的賊人們可就沒有這樣的好條件了。三千人的吃喝拉撒,早就把周邊的人家吃垮了。
朝廷按住了錦衣衛和東廠,卻沒辦法按住地方上的知府和巡撫。這麼多的無所事事,持刀帶劍的俠少盲流,很難不讓文官出身,熟讀史書的大佬們產生不好的聯想。
這裡麵要是拎不清楚,腦子一熱的混蛋,喊出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立刻就是一場大亂,他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因此為了保住自己的腦袋,巡撫衙門就得要乾掉這些流氓無產者的腦袋。
周邊的駐軍被調動起來,他們還通過關係弄了一些九邊將領的家丁來加強力量。這年頭和開國初期不一樣,那會的兵馬全都能打,現在的兵馬,全靠將領的家丁撐著。尤其是九邊將領,特彆喜歡從塞外草原上招蒙古人做家丁。他們打起仗來敢打敢衝,又特彆的忠心。
這次借給巡撫的家丁就是蒙古人,根本不管什麼江湖麵子,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遠遠的遇到了賊人上去就殺,砍起人來特彆利索,特彆的凶殘。
此時賊人慌了起來,這特麼跟那些傳播小道消息的混蛋說的不一樣啊!
不是說朝廷那裡打通了關係嗎?
領頭的幾個人想跑,又怕跑了後要被江湖上的少林、武當、魔教共同追殺。不走,又怕被大軍圍困,全都砍了頭。
黃伯流挺身而出道“大夥都知道,咱們這次能來華山,那是奉了楊總管命令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如今徒耗時日卻沒有結果,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了,楊總管一旦大怒,你們可得想想後果?”
“姥姥!黃伯流,爺爺怕過誰?大不了去塞外躲上兩年,楊總管難道能一輩子記著我?我難道是黃花大閨女,讓他那麼惦記?”
“哈哈哈哈!”下麵一片哄堂大笑。
有人跟著說“對!大不了去五老峰投向左使,聽說那邊發錢發老婆,咱們怕什麼?”
場子中立刻就亂起來了。
這是寧中則殺了四個高手留下的後遺症。沒有鎮場子的高手,烏合之眾的特性顯現出來了。
咻!咻!咻!
咻!咻!咻!
咻!咻!咻!
眾人正在熱鬨,冷不防十幾枝箭矢突然破空而至,那幾個鬨得最歡當場就被射成了刺蝟。
最開始那個要跑去塞外的一時還沒有死,破口大罵“丟你老母!黃伯流,你特麼的自己作狗不算,還要拿兄弟的腦袋做投名狀,真不是東西。”罵完立刻就斷了氣。
黃伯流臉色鐵青,恨恨的呸了一口。
亂糟糟的場子立刻安靜了下來。
一個冷峻的紫衣使者持著令牌上前巡視一圈,高聲道“今日全麵攻山,要麼上山,要麼死!”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幾十道褐色毒水噴到場中,把大地和人的屍體腐蝕出一個又一個的大洞。洞中白色的霧氣蒸騰而出,扭曲成一團,仿佛是魔鬼的微笑。
這位黑木崖的紫衣侍者是楊蓮亭最為核心的力量。
那些毒水來自五行旗中的洪水旗,直屬紫衣侍者管理,全都是令行禁止,訓練有素的強人,放到大明的軍隊中也稱得上精銳二字。
這群左道組成的烏合之眾哪裡敢說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