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欠我五百萬!
寂靜!
沒有人敢說話!
荒誕的寂靜中有一縷輕煙嫋嫋升起,繼而整個大殿都看不真切了。影影綽綽之間,仿佛到了一座荒野。哪有什麼三清殿,哪有什麼賈敬,年輕人,智通兒,銅錢、扇子。
一座孤墳,一個垂淚的紫衫老婦人,白色的紙錢被風吹的到處都是。
鏡花水月?盜夢空間?黃粱一夢?還是幻覺,還是空間類法術?
哥們兒升級須陀洹聖果後就這麼菜?隨便一個龜兒子就能套路我?
(係統主要是你陣法技能爛的一匹!!!)
賈琮遇到這種事情很多次了,早就過了小白階段換個環境就驚慌的階段。
他現在無比的鎮定甚至有空觀察下那個紫衫老婦人臉上的皺紋是真是假,還有嘴角下方的痣到底是媒婆痣,還是美人痣。
墳墓前的碑上刻著——林公諱平之之墓,妻王儀雅立。
賈琮笑了!這麼不走心的嗎?自家的老婆丫丫早投胎去了好不好,耗費了係統很大的能量保住的投胎名額。他笑的肚子疼,甚至笑出了眼淚。
老婦人橘子皮一般的皮膚慢慢的變嫩變舒展,身上的衣服在變換,一下子化作了丫丫,眉眼,笑容,甚至是每個表情都與她一模一樣。
賈琮知道這是假的。
老婦人也知道是假的。
“你是在找死!”
“林郎,何不殺了我試試?”
“你不怕死!”
賈琮的身上升起了一股浩大的劍意,仿佛人道洪流,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無可阻擋。這一養吾劍中的起手式法先王沒有任何攻擊之意,乃是引動上古聖王的精神,穩固自身,令自己神思清明,不為邪物所迷惑。
這是當年老嶽最喜歡的招數,用這一招曾經躲過了數次最為凶險的爭鬥。
這一招用出,天地變的更加廣闊,墳墓消失了,白紙錢消失了,樹林消失了,隻有紫衣老婦人化作丫丫的模樣,巧笑嫣然。
看來不是普通的邪祟,賈琮揮劍,做了一個舉火燎原的姿勢。
天上烏雲聚集,地上泥土草木凝聚成一個飛天神女的造型飛入天空,數不清的鮮花的花瓣從神女手中撒落下來,化作道道由清光組成的道道劍氣。
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
劍氣在半空中如同一道虹橋一樣直接撕開空氣殺向老婦人變化的丫丫。
老婦人又不是傻子,站在那裡不動給他打。
看不到她是如何動作的,忽然就從地上飛起,半空中閒庭信步,步步生蓮般的踩著劍氣組成的虹橋朝賈琮走來。
“林郎好狠的心腸!”她故作幽怨蹙著眉頭道。
見鬼了!
這個表情跟丫丫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他的心中當起了漣漪,手差點軟了下來。可是剩下的那一點不像,讓他惡心的不發泄都不行。
更立西江石壁,截斷巫山雲雨,高峽出平湖。
先天真氣運轉,秋水劍發出咯吱咯吱的不堪重負聲。飛天神女變得更加的神采,變得更加的活靈活現,一個巨大的白玉瓷瓶在她的雙手中出現。
神女應無恙,當驚世界殊。
一股仿佛珠穆朗瑪壓頂的恐怖真威降臨,巨大的白玉瓷瓶平放,瓶口噴湧而出的真氣橫掃空間中的一切,天空、大地、甚至是虛空都像是崩潰了一般,夢幻般琉璃的色彩遍布世間,一切的一切都在毀滅。
空間外麵維持陣法的年輕人、賈敬齊齊吐了一口鮮血,抓起旁邊的丹藥跟吃糖豆一樣往嘴裡塞。僅僅一瞬的時間,僅僅是一招,他們就撐不住了。
而也是這一個瞬間,賈琮瞧到了陣法後麵的真相。
什麼空間變化,什麼光線變化,什麼地磁變化都是狗屁。一群煉氣都沒有入門的慫貨,還想困住一個須陀洹境界的修真者,怕是在想屁吃。
神而明之!
一劍!
隻用了一劍!
場中除了賈敬再也沒有一個活人,不管是什麼王孫公子,還是汪洋大盜,還是修了野狐禪的妖魔鬼怪,都沒有逃脫掉這一用先天真氣催動劍意。
劍意是個筐,什麼都能裝。
上一次他學會精神念力催動劍意用法,這一次他學會了先天一氣催動劍意用法。
十五個高手,世家豪門,勳貴大族所能知道的十五個頂尖高手,一合都沒有撐住,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