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他還專門給自己弄了一個小廚房,反正他有錢,彆人也羨慕不來。
到了揚州,其他的沒有體會,吃的好處真是享受到了。
桌子上的菜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全都是普通常見的食材,但卻做的那麼漂亮,精雕細琢仿佛是一道藝術品。
一碗乾絲,一塊兩厘米厚的方乾,能批成三十片的薄片,切絲如發。
味道更是清鮮平和,鹹甜濃淡適中。果然是國宴的主打菜係,確實了得。
菜過了幾道,又有美貌的侍女端著湯盅上來了。賈琮這才是好好享受了一把真正的世代簪纓,詩書傳家的貴公子生活。
這些侍女一看便是受過了嚴格的禮儀,走起路來弱柳扶風,手中的碟子卻動也未動。
碟子一看就是上品的瓷器,薄如蟬翼,色如美玉。
湯盅剛剛放下,又換上來一批女子,幫他們打開湯盅的蓋,無聲的退下。
賈琮聞了一下,元神明鏡中的意馬奔騰出來。
他壓住林如海和小黛玉的端湯的手,沉聲道“且慢!”
他目光嚴肅的盯著所有的仆人和侍女巡視了一圈,然後指著門口碧綠的竹子後麵一片盛開的虞美人道“姑父,那些花栽種了幾時?”
林如海也嚴肅了起來“琮哥兒,有何不妥?”
賈琮道“不妥,大大的不妥。若隻是那些花倒也無妨,但配上這三碗添加了作料的湯就了不得了。”
林如海一個眼神,管家立刻命人封鎖了四周,把持住了所有的門戶。
不愧是探花郎,這份治家的手段倒也了得的。不過終究人都是有盲點的,對於自己不了解,不清楚的地方,還是給人鑽了空子。
湯是好湯,補氣益中。
花也是好花,賞心悅目,清新益氣。
隻是這兩者遇到一起,在加上一味廚房中常見的調料,長期喝下去就會令人失眠多夢,誘發心悸,最後要麼心梗而死,要麼氣血衰弱而死。
賈琮下了結論“且死亡的特征與抑鬱而終完全一樣。”
林如海整個人就跟遭了雷劈一樣,失魂落魄,強行鎮定了幾次都沒有鎮定下來。像他這樣大風大浪都經曆過的人,如果不是真正的觸及到靈魂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現這樣失態的情況的。
大管家忽然插口道“怪不得主母五年前開始出現那樣的症狀。咱們隻道是主母因為沒有為林家傳宗接代生下兒子而焦慮,誰知道還有這樣的隱秘之事。”
林如海艱難的開口道“琮哥,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賈琮示意林如海伸出手來,真氣化作針刺,直接刺入他的手心。元神明鏡大開,照亮他的身體,令他說不出的莊嚴肅穆。
一滴濃鬱的黑血出來了,滴落在乾淨的茶杯中。
“姑父,無論是找死刑犯來試藥,還是說找一條狗來試藥,都可以試出來。”
“不用了!”說完這句話,林如海仿佛是老了十歲。
大管家看的心疼,想要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又沒開口。
林黛玉差點就要哭了出來,她的小臉上儘是委屈,她說“爹爹,娘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她已經不小了,聽得懂兩人說的話。
賈敏的死對她一直就是過不去的坎,她為自己不是一個男孩兒,不能讓目前父母歡心常常自責。現在想來,不是母親生不出弟弟,而是生出來的夭折了,是有人故意不讓她生。
“姑父,這絕對不是巧合?姑姑的死是個陰謀,一定要查出來。否則,父親,二叔,還有祖母都不能原諒。姑父當知道姑姑嫁過來,是祖父承擔了多大的壓力。”
“琮哥,彆說了!管家,去把徐姨娘叫來吧。”
“是,老爺!”
……
“不好了,徐姨娘自儘了。”未等管家離開,有個二等丫鬟匆匆被放了過來道。
“查!”林如海憤怒了。他不能容忍自己身邊被安插了眼線,並且在自己的家中還傳得了信。
“姑父,我與你一同去看看吧!”賈琮道。
林如海憤怒的看著他,他也毫不妥協的反看回去。這裡麵有很多的謎團,他覺得不簡單,怕不是後院裡的爭風吃醋那點事。
林如海妥協了,他不得不妥協。這一次林家表現的太差了,當家主母被人害死,一年多後要靠著娘家來人才查出蛛絲馬跡。還沒審問,甚至還沒抓到,凶手就自儘了。
“林姑父,徐姨娘出自哪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