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乾吧!”
“乾爹,不能再等下去了。”
“是啊乾爹,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再不出手咱們都得死啊!”
夏秉忠的乾兒子可了不得,雖然沒了卵子,但個個都是能乾大事的爺們。
“你們想乾嘛?聖上還在呢!”夏秉忠看著群情激奮的乾兒子,不得不出麵怒斥。他可是背叛了老皇帝才上位的,正隆帝一直沒換他不過是懶的換,可不代表他就能掌握了宮裡。
禦馬監的一個大太監站出來勸到“乾爹,賈家連神策衛的監軍都敢打死,多麼好的機會啊!現在隻要把事情鬨大,逼反了賈家,聖上還能反悔?”
這個大太監原來姓張,叫張永,不過認了夏秉忠做乾爹後,也改姓了夏。他長的五大三粗,彪悍矯健,看上去一點太監的陰柔都沒有,反而如策馬提搶的沙場宿將。
他是夏秉忠閹黨一派的核心,手中掌握中禦馬監的一營千五百人,俱是甲堅兵利,忠心耿耿之輩。大乾朝的內衛裡麵金吾衛、神策衛、龍禁尉中有許多都是禦馬監調過去的,一旦下定了決心,蠱惑出當官的去跟商會鬨翻,皇帝也隻能跟著他們來。
龍禁尉原來都是勳貴子弟,後來賈璉從這裡帶了一批人出去建功立業。皇帝要預防龍禁尉的人心跟著賈家跑了,調了禦馬監的不少人去填空缺,結果鬨出了老大的風波。
天子高高在上,哪裡能想到一幫子勳貴世族子弟,能和苦哈哈出身禦馬監的人尿到一個壺?
……
皇宮。
正隆帝一麵調兵遣將,一麵派人去城西安撫。
甄士隱則在三世佛下著急奇人異事開始想辦法破解龍氣被盜之謎。
“大國師,大乾朝氣運正隆,些許的掉鏈子可能是哪裡出了災情。帝國統治南北上萬裡,不管是地震、瘟疫、洪澇都有可能,我們在這裡推究原因沒什麼道理啊!”
說話是個披頭散發嘴角長了一顆黑痣的海外散修,是甄士隱在茜香國籠絡的高人。警幻做女王的時候根本看不上這些妖魔鬼怪,因此甄士隱輕輕鬆鬆就拉攏道手下了。
“黑真人此言有些想當然了。災害出現,氣運最多是有衰弱,其氣不再為華彩,或有青、紅、黑之色。眼前的情況卻非這樣,明顯的是被人用偷天之法截了去。”
這位來頭也不小,和禮部下麵一個員外郎交好。
當年賈琮的小廝就是打那個員外郎的長隨弄清楚的海上之變,找到了大法船的線索。
他是福州來的高人,從前不顯山不露水。不是江南商會招募各路修士好漢,當今皇帝也不會向天下求賢,廣納懂法術的仙家人才,他當然也不會從閩南來京了。
“八腳老兒有何高見?”那批頭散發的黑真人被人下了麵子,當即不高興了。
福州來的高人外號八腳,不是因為他是個妖怪,而是形容他門路廣,不管是扶乩,請仙,還是畫符,念咒,打坐,施法,撒豆成兵全都有一手,天上地下河湖江海全都有人脈。
甄士隱當然也有自己的看法,他是得到高人,在天上號稱情僧的高手,大小也是一個金丹上人,橫行千裡的存在。
不過他成道的法門是看了石頭記入的道,人間的癡男怨女愛恨情仇之類的他還能利用上,布下長線大局,擺弄人心。
針對天下大勢,曆史洪流他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氣運一事他當然也是懂的,但不是專業的,真沒法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