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歌滿不在乎，“死氣沉沉得太久，亂一下也好。免得人習以為常，以為這天下是他們說了算，就像我當年在天玄一樣。”
聶十華看看他，“你倒是看得明白，可惜很多人看不懂呀。”說罷，扔出一隻信鈴，裡麵說什麼的都有。
好奇的，湊熱鬨的，做和事佬的，站那邊搖旗呐喊的，坐這邊惶惶不安的，總之，什麼類型的都有，就是沒幾個明理，更明辨是非的。
以致才一天的時間，整個東方已亂成了一鍋粥，或許平常人感覺不到，但作為整個東方的魁首，聶十華已經清晰的預見了即將到來的風雨。
那真是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哪怕以他的身份，也實在是沒底。
所以……唉，喝酒！
這時，小綠走來，怯生生問道“主人，問你個問題，若是我不小心做了壞事，你……會懲罰我麼？”
葉天歌笑笑，“什麼壞事，先說來我聽聽。”
“嗯……”小綠欲言又止，主要是看到了旁邊的聶十華。
聶十華趕緊背過身去，看著天外喝酒，當自己是路人。
見此，小綠膽大了一點，終於把壞事說了出來——“我和小小偷了點東西。”而小小，正是小綠為尋寶鼠取下的名字。
偷了點東西？什麼東西？
葉天歌好奇了，畢竟以小綠的性情和小小的眼光，等閒之物是入不了她們倆法眼的，既然連她們都心動，那一定是相當寶貴之物。
所以是什麼呢？
“拿出來看看吧。”葉天歌說道，而後伸手，看小綠把一件相當微小的東西拿了出來，十分扭捏的放進了他的手心。
竟是一枚戒指，罕見的空靈玉做的。
接著不等人出聲，小綠便趕緊辯解“我沒想要偷的，隻是無意間看了一下，發現好多錢，結果小小聽到了，它就去偷了過來，這……真不是我要它做的。”
葉天歌點點頭，“小小呢？”
“怕打，不敢過來。”小綠誠實道。
“你就不怕？”葉天歌逗她。
小綠猶豫，最後可憐兮兮的伸出一隻手，意思隻能打手掌，“你打輕一點。”
葉天歌被其逗樂了，笑道“姑姑以前就這麼打你？”
小綠點點頭。葉天歌更樂了，如此說來，雪玲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凶嘛。接著他輕輕拍拍小綠的手掌，意思他教訓過了，然後再揮揮手，就讓小綠走了，獨留聶十華看著她背影驚歎。
“還是你眼光好呀，收一隻天狐做侍女，她那雙眼睛，是碧水仙瞳吧？”
麵對這感慨和問話，葉天歌顧左右而言他“你呢，沒見你身邊有女人。”
聶十華當即不說話了，沉默許久之後才道“……有過，死了。”
“不打算再找？”
“忘不了，不找了。”
葉天歌深以為然，“我也是，舊情人一個都忘不了。不過我可不像你，失去了，我會找一個更好的！”
聶十華遠遠的看看，三隻狐狸精，一隻溫柔的，一隻純真的，還有一隻……看著像比較忠心狂熱的。
是挺不錯，就是樣貌普通了一點，以狐狸精的身份來說。
不過普通點也好，自古紅顏出禍水，以這人性情，怕是懶得去處理那麻煩。
殊不知，紅兒、小綠及點點三人都是特意化過妝的，將其妖異而絕美的容顏都藏了起來，隻給葉天歌一個人看。
這也是狐族神通，外人少有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