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才回屋。
邱文芳就佯作不知的把自己那口巨大行李箱放次臥梳妝台邊,再很不經意的拿瓶化妝粉底液擋在鏡頭前。
“你不是誆我吧?”
燕青內心極為讚同。
於是他還真循著邱文芳說的幾個點去看了,客廳的在電視機旁邊插座上,樓上主臥室在中央空調口裡,次臥在梳妝台邊的插座上。
她光著肩頭,濕漉漉的頭發披散下來,浴巾上緣再若隱若現的溝壑。
這些無論是憑著人際關係,還是十年寒窗上位的人,以為自己憑借職權就能掌控全局。
上車之後,幾乎不約而同的給對方做個噤聲的手勢。
當然隨手把那隻照相眼鏡留在客廳,當成監控攝像頭記錄場景了,這玩意兒也能在ifi聯網下,檢測活動記錄、消息推送聯絡。
更有毫不防備的任君采摘笑意。
隻要有哪怕一丁點道德缺陷被抓住打開缺口,就會洪水猛獸般衝擊進來拉下水。
順著導航,要繞湖十來公裡,才能到繁華的對麵海岸線的商業街、風情小鎮去。
千年前,梁山就這套把戲,現在不還是這樣,隻是隱藏得更深而已。
走進沿著海灘邊的美食街,到處都是人聲鼎沸的餐館、酒吧、商鋪。
亂七八糟!
燕青更笑,沒錯,當他用梁山的心態去麵對老鄢這種人的時候,基本就是俯視。
更難得是這小特務有豐富的經驗啊:“你說這可能是怎麼回事?”
燕青隻好快速組裝起獵槍,塞回槍箱提著出門。
邱文芳又開心得搖頭晃腦,還偷偷拿手機給燕青拍照。
燕青懶得理她,卻在剛轉進小鎮裡,看到家海釣漁具店,如釋重負的買了個可以雙肩背的漁具包。
不過他也不戳穿這做戲,溜露台上蹲著跟蓋青雲欣賞開闊美景。
燕青呸。
對哦,當時去跟足球隊的金絲眼鏡談,燕青才戴上智能眼鏡,這姑娘都敏銳的察覺到。
缺了這玩意兒,兩部分怎麼都沒法連接起來,廢鐵而已。
邱文芳看著他的,見他笑才哼哼:“我看你們那幾個人就不見得能抵擋住誘惑了,剛才還想把我安排到工作人員公寓樓去,那就是肯定會安排各色佳麗來仙人跳了,我可是幫你擋了桃花災。”
隻是他跟蓋青雲都屬於連酒店餐廳都沒見識過多少,還處在連這種都很興奮喜歡的階段。
換了條隻包住屁股的牛仔短褲,墨綠色寬鬆吊帶衫的姑娘,抬手紮頭發的動態都充滿誘惑:“那不是故意留機會讓你跟人談事情嗎,我懂事吧?”
“怎麼會,在雲頂我們識彆各種攝像頭是基本培訓要求,你看我這個手機,後麵加了個德國高科技的濾片,隻要打開app,有暗藏的攝像頭,都會報警……”
也算是心理素質極好了。
這還是他在嘗試用現代手法處理問題,還沒動用他的捕快身份職權壓人。
邱文芳卻說起不相乾的吃食,餐廳酒店裡的到處都一樣,有什麼吃頭,到了世界各地都得去這種市井臟攤裡麵找吃的。
邱文芳露出個嗔怪的表情:“你說是什麼,要是那晚你要了人陪你,我也不會來找你了!”
但燕青肯定不願帶著獵槍在水上蕩漾,浪裡白條他們幾個人專做這種欺負人的生意。
小彆墅門口都留了電瓶車,開著到莊園總台才能換自己的車。
邱文芳靠尾門邊看他嫻熟的裝配拆卸,卻沒看見昏暗的夜色中,燕青把那支普萊頓大馬士革鋼獵槍據說申請了專利的連接栓,指頭大點的精巧零件,揣牛仔褲兜裡。
回車上把拆開槍管跟槍托的兩三百萬裝裡麵,空箱子扔後備廂拿羽絨大衣蓋住。
都一樣。
真碰見行得端做得正的,估計就看成本收益值不值得物理消除了。
他和蓋青雲都沒看見,邱文芳眼底的笑意更濃了,聲音柔柔的如數家珍:“香頭就是過夜生意,開鋪是晚上接客,拉鋪是白天接客,坐山是在街頭拉客,住家就是樓鳳,不過這些大多都是我在阿婆那邊從小聽到大的江湖話了,正荷是整張台麵上最重要的凱子,正將就是莊家串通的賭客,幫忙宰羊牯咯,我隻站烊打抽風……”
所以她在平京,才喜歡溜巷子裡找各種不一樣的美食。
阿芳也若無其事的洗澡收拾完自己,看燕青把他那幾斤幾兩的小包丟主臥,下樓又說要去吃夜宵。
燕青卻聽出來:“這是東北口音吧……”
蓋青雲恍然補充:“哦哦哦,據說喜歡熱帶的東北人,占據了瓊海的每個小區,估計就是這種情況吧。”
於是當三人吃喝逛到最後,忽然聽見點軟軟的寶島腔,當然就會下意識的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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