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有術!
真是眼睛大肚子小啊,沒想到這三十號人居然做了六輛馬車,等我們到了京城南天門的時候,被人家都護衛的孫校尉給攔了下來,
我把皇上禦賜的都護衛腰牌拿出來遞了給他,他接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忽的對我一抱拳,
“末將參見校尉”
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把我弄得一愣,我一個七品官兒成了他的上司啦?看來這廝的官職比我還低,
後來我才知道守城門的校尉是沒有品級的,而我是正兒八經的七品校尉,雖然隻是掛了個閒職,但也確實是他的上司,
這一下我變得更加神氣,黃鼠在我後麵狐假虎威的招呼六個馬夫開路,六輛馬車明晃晃的開進了京城,我們沒敢走通天街,因為哪裡街實在太堵了,
反而是進城之後向右轉,走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叫寬窄巷,意思就是入口窄,出口寬,而它的出口正是東大街,
我與黃鼠,一人騎著一匹馬在前麵帶路,那個管家也騎著一匹馬,招呼後邊的馬車徐徐跟進,
一個拐彎來到了東大街上,往前一看不知誰家門前居然呼呼啦啦的聚了一大群人,我天真的以為是誰家大人過壽了,或者有什麼喜事了,
可走近一看,他們中居然有很多都是帶刀侍衛!再近點往上一瞟,
嗬,這不是我家嗎?難不成剛爽一天就來抄家了?我連忙與黃鼠下馬走上前去,人群中央,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剛剛分手的羋公公,
我撥開人群,羋公公聽到動靜站起身來,看到了我,急忙來到我麵前對我說道,
“哎喲!我的小少爺!您嘛去了?”
我有些懵,不知道他來乾什麼,
“我陛下剛賞我的宅子,可裡麵什麼都沒有,我今天出去采購了呀,你看這都是我買回來的東西。”
羋公公順著我的手往後麵一看,哪又什麼東西啊,全都是人與孩子,頓時心裡什麼都明白了,這麼大的宅子沒有人打理肯定是不行的,
我問道“公公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哎呀,陛下上午就招你進宮,結果你可倒好,傍晚才來,害的雜家在這等了一天!唉,勸你一句,是生是死,你就等陛下發落吧,現在先跟我進宮!”
我愣在當場,陛下上午召見,我居然下午才回來!堂堂一國之君,居然等了我一天,這可要我的命了,
我得想想怎麼個說法,可是來想去,還是覺得實話實說好,畢竟有羋公公在場作證,
“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走吧!”我連忙騎上平安,羋公公也上了他的小馬駒,飛也一般的像皇宮奔去。
來到大門口的時候,依然是上次那個帶刀護衛站崗,我與羋公公翻身下馬,出示了腰牌,並把馬交給他,徒步走了進去。
“我說小少爺呀,你可長點兒心吧,雜家都敢跟你打保票,整個京城,陛下上午召見下午才來的人,你是頭一個,一會兒不管陛下怎麼說,千萬千萬不可頂嘴,我會儘量幫你打圓場的!”
我點頭稱是,“多謝羋公公!”
心裡著急,腳下步伐走的就快,沒多一會兒,便來到了禦書房,此時日頭已經西斜,燦爛的火燒雲,高高的掛在天上,仿佛要滴出血一般。
看了看天,覺得不是什麼好兆頭,可就算如此也無計可施。隻好聽天由命了。
依舊在禦書房的門口等著,羋公公走了進去,不一會兒便傳來一陣高亢而尖細的傳呼聲,
“宣車騎校尉紀武淋覲見!”
我深吸一口氣,邁過這高大的門檻兒,踩在熟悉的朱色金絲楠木地板上,低著頭來到陛下麵前跪了下去,
“臣紀武淋參見陛下,不知陛下召見,回時已晚,請陛下恕罪。”
我把頭點在地上,他不說話我也不敢抬起來,好在他並沒有故意戲弄我,說道,
“先起來吧。”
“謝陛下。”
“我說紀武淋,你小子這一天乾嘛去了?”
我心裡一跳,趕緊說道,
“回陛下,臣今日采購宅內用品,去了涿縣一趟,傍晚才歸。”
這時羋公公也插了一句,“陛下,確實如此。”
陛下對這個太監很是信任,點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把手中的奏折往的金案上一放,起身走了下來,對我一比手指頭,
我不解其意,羋公公在台上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跟上去,
我咕嘟咽了一口唾沫,邁開步伐跟在他的後麵,來到了後堂。
這裡有一張寬大的木榻,應該是陛下批作累了,打瞌睡用的,木榻上麵還有一個榻案,榻案兩側有坐墊兒,
皇帝老兒指著其中一個坐墊兒對我說道,
“坐吧。”
我剛想說臣不敢,羋公公跟在我身後拉了我一下,用手在下麵偷偷的指了指,示意我去,我炸著個膽子,走上前去把鞋一脫,老老實實的跪坐在這那裡。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