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營當中豈是女子待的地方,再說”
說到這裡,我倆的房頂上忽然響起一陣劈裡啪啦踩瓦片的聲音,這動靜隻要是習武之人,在熟悉不過了,分明是有人在房頂上奔走嘛。
好哇,欺負人欺負到我家來了,正好今日心情不順,咱就既暴打老韓之後,在狂虐一遍黑衣人!
張勇也聽到了這個聲音,當即臉色一變,與我對視後彼此點點頭,身姿調整,瞬間如離弦之箭,一起竄了出去。
那聲音,在我們出去之後也停了下來,隻見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穩穩從房頂落在地上,右肩還扛著一個大麻包!很像采花賊!
嘿嘿嘿,今日栽我手裡算你倒黴!
我在他身後大喝一聲!“哈撒ki!”
右腿瞬間抬起如炮彈一般朝那黑衣人的後腦勺踹了過去,那人反應很是靈敏,感覺身後勁風來襲,頓時一個低頭,便把我突如其來的猛擊躲了過去,我見一擊不中,當即回身一招‘掃陰腿’
那人用膝蓋狠狠的撞了我一下,將我的腿彈開,我興趣大起,沒想到是個高手,正要勢均力敵摩擦拳掌的猛戰一番,卻聽到。“小淋,你他·娘的乾什麼!是我!”
這聲音我太熟悉了,是黃鼠!果然,這廝把黑麵罩一拉,露出那張帥氣有些過分的臉,我暗罵了一句‘臥槽’,便氣急敗壞的問道。
“不是,你怎麼這幅打扮啊,吃錯藥了!?”
老紀也聽到動靜,從屋裡走了出來,見到黃鼠大半夜扛個人回來也是嚇了一跳。
張勇與他一起走了過來,見是黃鼠以後,心下稍安,“是啊方統領,你這是乾嘛去了?”
黃鼠麵容憋屈,把身上麻包輕輕往地上一放,趕緊手忙腳亂的開始解繩子,不一會兒,從裡麵鑽出來一個人!
正是今晚想坑死我們的魏何氏!
見此情景我哪裡還不明白,這廝還沒等我安排呢,就自己去救人了,
我歎了口氣,唉,英雄救美,拔刀相助,女子以身相許,風流快活一生。多好的千古佳話啊。
可惜,這女子是彆人家的老婆,要不然這事兒還真可以流傳出去。
借著茫茫夜色,我看到那女子臉上還有很明顯的烏青與巴掌印,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胸前不僅有黃鼠的痕跡,還有許多馬鞭抽打的血印,在月光的襯托下,頗有幾分女鬼的潛質。
她顯然是受到了魏濤的毆打,然後被扒光衣服浸竹籠了,黃鼠不與我倆說話,一把將她抱起,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與張勇老紀對視一眼,也跟上他的步伐。
來到房間,他將魏何氏放在榻上,拿起自己的被子給她蓋住,我對身旁的老紀說道。
“老紀,趕緊命人去燒些熱水,給這女人洗洗澡,要不然一會該著涼了。”
老紀點點頭,走了出去,張勇見此情景,趕緊上前問道。
“方統領,你是從哪把她弄回來的?還光著身子!?”
黃鼠一擺手,“她被魏濤那個老不死的虐待了,然後浸了竹籠,她胸前的傷是我弄的,我愧對她,不能見死不救。”
這一句話給張勇嚇的都結巴了。
“愧愧愧愧愧對她!?”
黃鼠,是十分憐香惜玉的,更有一顆樂善好施的心,最重要的是,他心腸很軟。我早就知道他會這麼乾了,隻是沒想到居然如此迫不及待。
在一旁冷眼觀望,默不作聲,張勇見我一句話不說,很是不解,
“統領這”他不知道該對我說什麼好,隻得轉頭繼續對黃鼠說,“兄弟,這樣的出軌妻救回來何用啊?!你忘了,剛才她還想坑咱們呢!”
黃鼠不耐煩的回身瞪著他,
“我說你有完沒完?她今天是因為我才受到了責罰,就此一條,我黃鼠就不能見死不救!你少跟我說那些廢話!”
“我”
這句話嗆的張勇一愣,相處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我從一旁拉了拉他,
“張大哥,你不知道,黃鼠就是這麼個人,扶貧救援小分隊的,咱倆還是彆管了,走吧。”
張勇還一甩衣袖把我的手震開,大有不說清楚決不罷休的意思!
“小淋!這個女人放家裡是要出事的!京城裡暗流湧動,誰家都有自己的眼線,備不住那天就會被人看到,萬一傳到魏濤的耳朵裡,你如何處理!?”
我張了張嘴剛想說話,黃鼠這小暴脾氣就來勁了,大喝一聲!
“夠了!張勇!老子告訴你,這事兒我就乾了,怎麼著吧?出了任何事情,我黃鼠頂著就是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愧對於心!”
“你!!!哼!”張勇聽了黃鼠如此傷人的話語,冷哼一聲,轉頭便走,黃鼠怒目圓睜的看著他背影一句話也沒說,我歎了口氣。
來到黃鼠的身邊拍了拍他,
“唉,兄弟,算了,張大哥不知道你的性子,以後慢慢了解嘛,實話跟你說,你做的對,這樣,我讓老紀準備點酒,你把他安頓好了,咱仨喝點,也算是給你們倆道喜了。”
黃鼠自知語氣重了些,聽了我的話後也是點點頭,隨即開始照顧起魏何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