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股腥氣惡臭傳遍了整個後殿
張勇在身後喘著粗氣,以為是黃鼠放屁呢,便喝罵道,
“臥槽,我說你下次放屁的時候能不能提前知會一聲啊趕緊起來看看是不是崩出屎來了”
黃鼠還故意的扭了扭屁股,很氣人的回答,“嘿老子我放屁從來就不臭,不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是不是塊黑玉啊小淋你塊過來看看”
我走上前去,看著他手裡正把玩的一塊黑色石頭,這東西不長,約有三寸,身體烏黑發亮,一時間竟也看不出是什麼,但肯定不是黑玉
忽然想起燕王崇拜的痋術,這痋術自古便流派甚多,各有章法,變幻莫測,詭異非常,而殊途同歸的是,他們都是拿自己的親人來做祭品。
而剛剛那個女屍又是對這個壇子如此愛惜,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做肉墊兒,也不讓壇子磕了碰了,
想到這裡,我便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對黃鼠說道,
“這東西是那個女屍的舌頭”
黃鼠聽我說完這句話後啊的一聲大叫顫抖的將手中舌頭丟出去好遠
我見他慌亂的樣子,頓時笑得樂不可支,而黃鼠好像知道自己被騙了,站起身來罵罵咧咧的指著我,
“好你個小雞崽子,現在都敢騙你鼠爺了”
我趕緊擺
擺手,“我還真沒騙你,不信你自己去把它的嘴扒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料我一句戲謔之言,黃鼠竟然真的去做了,隻見他來到那個女屍頭顱旁邊,毫無憐惜,硬生生的掰開了它的嘴,看了一下便嘿嘿一笑,
“嘿嘿,還真讓你小子說中了,這嘴裡除了黃牙以外什麼都沒有”
我聽了也是有些發懵,沒想到自己竟無意中真的猜中了,其實我這種猜想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
那女人對這個壇子如此的愛惜,想來裡麵裝的定然是它身上之物,而眼球這種東西無法長久保存,但舌頭可以,所以便有了剛才的那一句話。
想到這兒不禁又有些感傷起來,
這女人當真是一個奇女子,為了自己有個全屍,硬是克製著自己內心的無限殺意,最後再解脫中微笑,再微笑中離開世界,即使它殺了我的兩個護衛,也並不能妨礙我對他的欽佩,
可也正因為它殺了我的護衛,所以它必須死
如果沒有這些事情,我倒並不是非要置它於死地,同是天涯淪落人,何苦咄咄相逼呢
但我紀武淋是一個把兄弟情義放在很高位置的人,這些將士跟著我出生入死,當初也是毫無猶豫,毅然決然的投奔於我,無非就是想養家糊口,奔個前程。
今日我本來是帶著他們發大財的,但那兩個護衛因為我的一時疏忽,加上女屍敵我不分的殺意,令他們永遠閉上了眼睛,
隻此一條,我便絲毫不可憐這個女人。
但我不可憐,不代表黃鼠也一點感覺沒有,他是個很有善心的人,即使女屍剛才殺了兩名護衛,但現在我們也已經給他們報了仇,算是一頂一頂平,他聽我說了這個女人的故事,並且已經知道了,那黑玉是這個女人的舌頭,便善心大發,對我說道,
“小淋,我們把它帶出去埋了吧”
我點了點頭,對於黃鼠這種廣積陰德的事情還是要鼓勵的,畢竟總在古墓裡行走,多積些陰德肯定沒有壞處,於是便回答他,
“不是我們,是你自己,這事兒我可不管,不過你剛才不是說門口的那個女人也要安葬嗎”
黃鼠一擺手,“害,門口那個女人除了一身皮囊之外就沒有一樣是他自己的,再說那人皮現在都已經爆開了,怎麼扛走啊,就埋這一個得了,也算給咱們哥幾個行善積德。老張老張,過來搭把手啊”
張勇冷眼瞧他一下,自顧自的走開了,黃鼠蹲在地上一邊收拾一邊罵罵咧咧,說些不堪入耳的話。
對於燕王的屍體,我最後的決定還是不去招惹了,人家已經仙逝,留幾件寶器傍身也是應該的,萬一到時候因為好奇開棺,引起屍變,又是一場麻煩事。
轉身出了後殿,來到前廳,見將士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搬弄戰利品,沈銳跟在我身旁有條不絮的指揮著,我對他說道。
“速度太慢,叫後麵的弟兄全都進來搬東西,另外,搬出去的東西不要運往校場,先堆積在瀑布口,派幾個人看守,我們此次必須要擴大戰果,隻有這樣才能對得起那些犧牲的弟兄們。”
沈銳略帶欽佩的眼神看著我,重重回答。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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