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麼人的腳這麼小啊”
沈銳也開始發問了,今天晚上他的話出奇的多。
我蹲下身,仔細的打量,這腳印是黑色的,周圍還有尚未乾澀的泥湯,顯然是從水邊來的,可水邊這養心殿也沒有水啊。
這人又是從哪裡弄來的泥呢
我站起身,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壁爐,畫麟赤鳳的貼板,嚴絲合縫的遮擋著裡麵的火光,我將手慢慢靠近,還可以感到很強烈的溫度。也就是說,賊人絕不可能從煙筒爬進來。
伸手在壁爐周圍敲了敲,也都是當當當的聲音,並沒有回響,因此也可以確定是實心的,這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那這人究竟是怎麼進來的呢,而又為什麼來到壁爐前站立呢
一路上都沒有腳印,就這裡以及一樓有還都是一個,並不是一雙
重重詭異令我頭皮發麻,包怒之下,我一把拉開壁爐的擋板,隻見裡麵火光衝天,乾柴在火焰的燃燒下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
“嘶不對勁”
我忽然大吼一聲
張勇三人皆是轉頭看我,尤其是黃鼠,今晚接二連三的事情把這個一腔熱血的漢子氣壞了。
“哪裡不對勁”
我回答道,“現在是子時,我們回家時還沒有宵禁,而且我是在還沒有進府前便遇到刺殺,也就是說,從開始到現在,我並有進過這間臥室,既然沒有進來,那是誰添的火呢”
這麼一說,張勇也覺得有道理,
“嘶,是啊,你不回來是不可能燒火的,現在正是深冬,柴火價格瘋漲,以紀管家摳門的性子,是不可能提前招呼人點火的,也就是說,這火是有人故意點燃,迷惑我們的這人很可能在點火之前便已經順煙筒進來了”
還是張勇分析的對,如果煙筒在沒有點火前,刺客便進來,然後再點上火以迷惑我們視線,這樣我們就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進來的了。
嘶,不對勁。
我仔細想了想,如果按照這樣推理,還是有很多漏洞的。比方說,對方怎麼就知道我不回來臥室呢如果她是從煙筒進來的,那是進來後點燃的柴火還是走的時候點燃的呢
如果是走的時候點燃的,那為什麼一樓還會有腳印呢他去一樓隻是為了迷糊我們視線嗎
娘的,一連串的事情讓我越來越亂,照此下去估計用不了幾天我就成名偵探了,大時候大司馬的位置就得讓給我來坐。
“這裡已經沒什麼特彆的了,我們先下去問問老紀,這柴火究竟是不是他點的。”
幾人都是點點頭,隨即出門往樓下走。而路伶此時已經坐在了小童身邊,慶幸的是,小童現在睡的很是香甜,嘴角竟然還掛著淡淡笑意。
我快步來到她身邊,隨即對路伶問道。
“路伶姑娘,小童怎麼樣了”
路伶冷靜的看著我,呼了口氣,“命是保住了,但”
我就納悶了,這孩子怎麼說話總說一半呢,動不動就但,可是的,這不是勾人魂魄嗎
“哎呦,您是我親娘,趕緊說啊。”
“但您的孩子已經死了,嗯”說罷,她用下巴一指在地上的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像個小小的黑色肉球。
我拿起來一看,頓時有種心意相通的感覺,隻見那黑球竟是是一層肉膜,裡麵包括著一具小小的身體,透過微光,可以看到晶瑩的小腦袋,小身子,小腳丫。
這就是我的孩子
看到還在肉膜中的孩子,我牙根都快壓碎了。這此刻必須死他必須死而且還要死的淒慘不必我要讓他在我孩子的墳邊守靈一萬年
“小雯”
“哎老爺,小雯在呢。”
這妮子的眼淚還沒抹去,哽咽著答應我一聲,
“去拿一塊白布,給我孩子包裹上,等明天天亮之時,我親自安葬他。”
“諾。”
我將手中孩子遞給她,說道,“雖然還不知道男女,但我希望是個男孩,就叫他,不屈。”
不屈,紀不屈。雖死而不屈,才應當時我紀武淋的孩子。
可就在此時我手中的孩子竟然動了一下
這感覺十分真切,我趕緊縮回拿在手中看邊看還邊說,“路伶,路伶,他動了他動了”
路伶變現的很平淡,隨口說道。
“是死亡後肌肉收縮的原因,您,您還是交給小雯吧。”
“啊”
原來這世上還有這個說法,我長這麼大居然都沒聽過,我以為是我給他起了名字,他聽到了呢
可憐我的孩子,還沒睜開眼睛,便徹底離開。或許是我焦急心切,明知道他已經死去,居然還抱著可以起死回生的可笑心思。
最後再看他一眼,隨即將孩子遞給小雯,可忽然間,我猛然看到了他那已經淡淡睜開的雙眼
這讓我靈光一現
這樣怨天不公,恨世人如此毒蛇般的眼神狀態,我好似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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