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提起的!
回到家後,我把那雙鞋放到了鞋櫃裡。
去接了一杯水,摸出手機給孟演打了電話。
電話一直沒人接,這麼晚了,他難道還在忙工作?考慮到孟演確實很忙,我沒再給他打過去。他看到應該會打回來的。
我去藥箱裡翻出幾片創可貼,今天踩著高跟鞋走了不少路,腳後跟的皮磨破了,有些刺痛。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我直接貼了創可貼上去。
貼上去的瞬間有陣陣刺痛。
明天是工作日,還是得穿高跟鞋。這實在是令我頭疼。
洗漱過後,我鑽進了被窩。拿起手機,過了好幾個小時,孟演都沒有回我電話。我耐不住性子,便又給他打了過去。
電話通了,他那邊有些嘈雜。
“喂?”電話那頭有個男聲很大聲地說道,不是我熟悉的聲音,“孟緹嗎?彆掛電話,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他喝多了,你能不能過來接一下啊?”
喝多了?孟演又出去喝酒。
我真不想管他,但是電話裡的那個男人再三懇求我,我禁不住,便動搖了。要是孟演在外麵出點什麼事,孟氏的人會在我頭上算賬吧。
穿了一雙運動鞋,拿了手機,我就打車去了孟演在的那個酒吧。
初中的時候穆鷺常常帶著我來酒吧,後來禰粒粒出現了,穆鷺為了她,基本上就不去酒吧了。我自然也沒怎麼再去過。
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嘈雜。和15歲的時候一樣,嘈雜依舊。我到現在都不能喜歡上這種氛圍。
燈光閃爍中,有個男人朝我揮手。他身邊坐著的可不就是孟演。
“孟演,孟演!”我喊了他幾聲。孟演睜開眼睛,一隻手裡握著酒杯,看了我一眼,說“穆鷺……”
“我是你妹。”我走過去把他手裡的酒杯拿走,小聲嘟囔著,“穆鷺穆鷺,就知道穆鷺。”
“你能幫我把他抬上出租車嗎?”出租車還在外麵等著。
孟演身邊的那個男人沒多說什麼,直接扛起了孟演就往外走。但是他並沒有走向出租車,而是把孟演帶到了另一輛車上。
“你有車,為什麼不把他送回去,還要叫我過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叫我過來似乎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我隻好過去和出租車司機說了聲“抱歉。”
那個男人安頓好孟演,也讓我上了車。
“你挺關心孟演的。”他說出一句這樣的話來。
“廢話,他是我哥哥,我不關心他難道關心你?”我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自來熟了,應該是被某人感染到的。
“外頭的人可不這麼想。”
“你是薛洛屹?”知道我和孟演之間的關係的人,除了穆鷺和禰粒粒,除了如意的人,就隻有他了。被易熠和宛雨淩提到過的那個人,薛洛屹。
薛洛屹輕笑了一聲,說“你也不傻啊。”他給我的感覺,在易熠和周如之間。是那樣子的印象。
但是他說起話來比易熠的嘴還臭。
“麻煩你先送我回去,至於孟演,也要麻煩你送回去了。”到底為什麼要把我給叫出來啊,穿著運動鞋還是硌到貼了創可貼的地方。
其實我是可以不來的,但是我又放不下孟演。
真是拿孟演沒有辦法。
誰讓他是我親哥。
“我聽說了,易熠要挖你去如意,你為什麼不去?”薛洛屹覺得我一定會去。
“你不會不知道,我早就和孟氏沒有任何關係了。”去如意?羊入虎口?我沒有那麼傻。
“那你覺得我去如意怎麼樣?”莫名其妙。
“我可管不著。你是孟氏的副總,來去一句話的事。”孟氏的副總,想去哪裡還要向我批示嗎?真是太高看我了。
薛洛屹沒說什麼,繼續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