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了啊？”
“嗯，回來了。”
得到薛洛屹的確切位置之後，我徑直朝宛雨淩辦公室走去，走到一半我想到了點什麼，便又折返回去。
“易熠，你挺適合這個位置的。”聽起來我像是在誇他，“你把看門大叔的形象詮釋得很好。”
這算是報了他剛才說我壞話的“仇”。
推開門，薛洛屹果然在裡麵。他和宛雨淩說著話——與其說兩個人在聊天，不如說是薛洛屹個人意義上的自言自語。
“孟緹來了。”宛雨淩眼尖，看到了我，才同薛洛屹提了一句。
薛洛屹有些掃興地轉過身，看著我，說“有什麼事啊？”
“我的職務是什麼？”這種東西不應該我一來的時候就告訴我的嗎？我真沒見過這種不問就不說的上司。
薛洛屹撓撓頭，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連自己要做什麼都不知道。”他還好意思笑得出來。
果然不是一個靠譜的人。
“你去問問易熠，他才是如意的老大。”薛洛屹又把問題甩到了易熠身上，“我也是第一天來噢。”
說得極其理直氣壯。
出去的時候，剛拉上門，我聽到宛雨淩說了一句“你什麼都打算不告訴她嗎？”
不打算告訴誰？我嗎？要告訴我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關上了。
如果他們願意告訴我，我就聽聽，不願意就算了。
也許又是什麼爛攤子，我不想去湊熱鬨了。
易熠還坐在前台，拿著報紙在看。那樣的他看起來不像他。我以為看報紙這種事情是隻有周如才會做的。
我走過去戳戳報紙，易熠從報紙後邊探出腦袋來“孟孟。”他迅速放下了報紙，頗有些端正地挺直身板，坐著。
“薛洛屹讓我來問你，我的職務是什麼？”
“問我嗎？”易熠想了想，這好像確實是他的分內事，“孟孟，你想做什麼？”看起來他沒有想過我可以做什麼。
“……”
“你隨便給我安排一個吧，讓我有事做就行。不然我拿著工資會覺得不心安。”
“工資的事情好說，我可以提前發給你。”易熠偷偷告訴我說。
“所以，並不是薛洛屹給我發工資？”
易熠猶豫了一會，說“似乎，現在開始變成他了。”
說到底易熠的地位已然一落千丈。
“不行。”我冒出這麼一句來，“你不能被薛洛屹操控。”
“什麼意思呀？”易熠不是很理解，“說得他好像是大反派似的。”
我咬咬牙，說“目前看來，他就是大反派。”薛洛屹是孟氏的人，孟氏的人就是大反派。
“孟孟，你好像有點討厭他。和老東西有點像。不過老東西是被他討厭的。”
“怎麼說？”
易熠看我來了興致，讓我湊近了些，在我耳邊小聲說“薛洛屹喜歡小宛，但是小宛似乎喜歡老東西。”
我感覺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小宛是老東西的大學同學，聽說她從大學就開始喜歡老東西啦。”
“那她和薛洛屹怎麼認識的？”
“小宛剛畢業的時候在孟氏實習，你不知道嗎？她以前是孟氏的人。”
宛雨淩以前是孟氏的人。怪不得，我還在想孟演怎麼沒有從孟氏派人到如意來，原來早就派過了。之前一個宛雨淩，現在又是薛洛屹。他們兩個應該是孟氏高層的人。這樣一想，孟演似乎並沒有放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