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鑽進易熠的懷裡,蹭著他的體溫,說“我想聽。”
易熠摸著我的腦袋,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柔的神情來,“嗯”了一聲。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這一開口說的話就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怎麼會是這樣的展開?我以為易熠會和我說小時候他和父母在一起的一些快樂的回憶。絕不是這樣的。
我扯了扯他的衣服,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是院長告訴我的,他說我父母死於車禍,家裡沒什麼人能照顧我,就把我送到了孤兒院。那個時候我還很小,其餘的都不記得了。”
死於車禍。
“車禍”這兩個字在我腦袋裡咯噔了一下,可是我算了算時間,根本對不上。不可能這麼巧的。
易熠父母離世的時候,我應該還沒有出生。
我感覺不到易熠的悲傷,也許是因為他當時年紀太小,沒有那種概念。但我還是想要抱住他,我想抱著他,緊緊地抱著。
易熠父母沒能給他的溫暖,我來給他。
“易熠。”我小聲喊了他
“嗯?”易熠看著我,眼睛柔和地能滲出水來。
“沒事。”我把腦海裡的念頭掐滅了。與他們和解?就算他們能放過我,我也不一定會原諒他們。
易熠沒有得到過的親情,隻能我來給他。
靠在易熠懷裡躺了一會,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易熠的手機。
歐斯純。
“易熠,電話。”我看到了“歐斯純”這三個字,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彆過腦袋,說道。
易熠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手機,走到了陽台上。
我以為自那次之後,他和歐斯純就沒有聯係了。
易熠該幫的都幫了,怎麼還不和那個女人斷掉呢?
莫名的煩躁起來,穿上拖鞋,踱步去了臥室。
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還半開在地上,我以為易熠都幫我弄好了。我蹲下去合上行李箱,放到一邊。打開衣櫃,想換一件衣服。奇怪的是,剛才在行李箱裡的衣服並不在衣櫃。
“易熠,我的衣服呢?”我走到陽台上,喊了一聲,不知道他是不是打著電話,所以沒聽到我在喊他。
“衣服還能憑空不見。”我小聲嘟囔了一句,倒被易熠給聽到了。
“怎麼啦?”他打完電話,從後麵抱住我。
“打完了。”
易熠沒聽清我說什麼,我便又重複了一遍“打完了。”
“嗯。”易熠鬆開我,準備去臥室。
“易熠,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我實在沒忍住,還是問了他。我甚至沒有提到歐斯純的名字,他就知道我想問什麼。
“說什麼?歐斯純的事?”他剛踏進臥室的腳又邁了出來,“她出國了。”易熠絲毫沒有意識到我情緒的變化。
不過歐斯純出國的事情倒讓我有些驚訝。
“她打電話和我說的,打算繼續跳芭蕾了。”
“那恭喜她了。”我說著違心的話。歐斯純出國,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我真怕他們會舊情複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