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被他知道我曾經是一個壞小孩吧。
也不能說是“壞”,隻是和穆鷺待一起的那段日子,比較放縱自己,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除了男女之間的事。
在這一點上,我永遠比穆鷺要遲鈍。
但我也很慶幸,慶幸在那個時候我沒有迷失自己,才能以一個完整的自己去享受易熠毫無保留的愛。
我還是幸運的。
可禰粒粒不是。我現在回想起禰粒粒遭遇過的那一切,我才明白過來,穆鷺對於她,就好比易熠對於我一樣,是救贖,是黑暗中好不容易亮起的一束光。
隻要抓住了,就不願再放開。
“易熠怎麼還不回來呀。”我在床上打著滾,他明明讓我彆等他了,可我沒了他,怎麼也睡不著。
而且,剛剛還和他通了電話。總覺得易熠就快回來了。
我每天都在等待的煎熬中度過,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剛剛歐斯純給我的資料袋被我扔在了一邊,直到現在我才想起來去拆開看看。拆開的手既激動又緊張,我的心也是。
會是怎麼樣的線索呢?
我絲毫沒有懷疑真假,也許歐斯純為了報複我會掉包,也許不會。
不該把人想得這麼險惡。
拆開資料袋,從裡麵掉出來幾張照片,大概四五張的樣子。看起來有點舊,好像是好幾年前的東西了。
那場事故的照片?
我想到了這種可能,不過當我把照片翻過來,仔細看了看之後,才發現這些照片和那場事故沒有直接的聯係。
照片上出現的都是同一個人,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我還認識,並且,不是一般地認識。
正當我準備繼續探索資料袋時,我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易熠回來了。我趕緊把照片塞回資料袋,然後把資料袋鎖進了抽屜裡。
照片上的那個女人的身影卻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袋裡。
照片很舊,但是應該是最近才拍的。
“孟孟,我回來啦。”易熠把外套掛到衣架上,走到床邊,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你還沒睡呀?”
他並沒有提剛才的事情。
“要睡了。”我拉住易熠的手,說,“我抽煙的事情……”
易熠這麼聰明,肯定什麼都知道了,我也不好瞞著他。
“什麼時候開始的啊?”易熠的語氣一下子變了。
“初中的時候,跟著穆鷺學的。”我說到這裡,易熠鬆了一口氣。他該不會以為我是和周如學的吧?難怪他會這樣緊張。
“不過我現在基本都不抽啦。”我補充了一句話,將這管安定劑打得更重一些。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瞥了一眼易熠的表情,他嘟著嘴感覺很委屈的樣子。
“以後都不能抽。”
“好好,都不抽啦。”易熠都這樣說了,我就儘量不抽吧。但我也不能保證,心情煩躁的時候,少了煙能不能撐過去。
解決了“煙”的問題,易熠愉快地去洗澡了。而我,則鑽進了被窩裡,翻看著手機,看看明天吃點什麼好。明天一定要給易熠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我在心裡默默承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