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是在警告我嗎?”薛洛屹的反抗失敗了,孟氏沾沾自喜瞧,這就是反抗我們的下場,你想做下一個薛洛屹嗎?
“警告什麼的我也不知道噢,不過,你和易熠在一起絕對沒有一點好處。”
“好處。”我像是自言自語地蹦出這兩個字。
“是啊,易熠有什麼呀?如意?不也被我們收購了嗎。在孟氏他也抬不起頭呀,他……”
如果我們之間的愛情需要講求好處。
“孟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婆了?能給你好處的那個人,你不是照樣給弄丟了?噢,我說錯了,是人家丟的你。”孟演的痛處,我再清楚不過。無非就是穆鷺,釘在他心尖上的釘子。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氣急敗壞的喘息聲,我得意地掛了電話。
互求好處的愛情一般都不長久。
放下手機,我的表情又恢複了嚴肅。
“易熠,出事了。”我把薛洛屹的現況和易熠說了一遍,除此之外,關於孟演對易熠的說法,我隻字未提。
他是個好麵子的人,一定受不了被人這麼說道。
我也不想因此使我們之間產生隔閡。
“你明天去了孟氏再說吧。”我沒想到薛洛屹的事會讓易熠那麼上心,他是個聰明人,自然能聯想到自己身上。
往常沒心沒肺的易熠,突然這麼和我說道“孟孟,我過段時間會很忙,公司有職工宿舍,我就不回來住了。”
我沒問他忙什麼,而是點點頭說“好”。
以前我驕傲於自己的果斷,可後來我卻討厭自己的不假思索。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易熠,在那之後,去了孟氏之後,就連在公司我也見不到他,更彆說下班之後,回到那個空蕩蕩的家裡,沒有易熠,什麼也沒有了。
起初我沒有很在意,因為易熠和我說過他會很忙,他不會回家。我也就沒有特意在等他回來——但一開始還是習慣為他留一盞燈。
漸漸地也習慣自己一個人了。
他偶爾給我發消息,大概是一天一兩條這樣的“偶爾”。
早上醒來給我發一句“早安”,晚上睡覺的時候給我發一句“晚安”。
我們明明就在一個地方工作,卻像異地戀似的,整日靠手機來聯係彼此。有時候還沒有外賣小哥給我發的信息多。
午休時間,我給易熠發了消息“一起吃午飯嗎?”
他沒有回我,等了十分鐘也沒有回我,我便自己去了職工食堂吃。已經有很久沒和易熠一起吃飯了,快一個月了吧,漫長地和一年似的。
孟氏食堂的飯菜確實不錯,算得上一絕。但我這個月工資還沒發,我也不敢點一些太貴的,兩個素菜加米飯,已經是我最奢侈的一頓了。
旁人問起,我便會說“減肥。”
實際上易熠說我真是太瘦了,應該多吃一點。
他還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有被他養胖好幾斤。他一走,我又瘦了回去,甚至瘦得更厲害。我有些害怕,會不會是我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作怪?一直這樣瘦下去也不好。
吃完飯,去放餐盤的時候,我碰到了孟演。他當然不是來職工食堂吃飯的。孟演的身邊,站著周如和歐斯純。
像是在視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