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提起的!
我和顏顏從新生報到處走出去,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站在學校門口,不知道在張望著什麼。他看起來有些奇怪,有些可疑。
“顏顏,剛剛那個新生真的好帥啊,你說我怎麼就沒問他要一個聯係方式呢?”我還在想著剛才那個男生,便沒把過多的精力放在那個可疑的中年男子身上。
“侃侃,矜持一點。”顏顏總是一副畏手畏腳的模樣。
我想了想覺得不甘心,剛準備轉身回去,卻直直地撞上了一個人。
“不好意思。”我連忙鞠躬道歉,抬頭的那個瞬間,才看到被我撞的人就是剛才在校門口鬼鬼祟祟的中年大叔。
他見到我,驀地紅了眼眶。
好奇怪啊,我明明不認識他,卻覺得他有點眼熟。
說完道歉的話,我拉著顏顏趕緊跑。
那個男人卻叫住了我,他知道我的名字。
好奇怪。
“侃侃,我能和你說說話嗎?”他看起來應該有六十歲了,不是很精神,頭發很少,但能看得出以前經常染頭發,留有一點紅色的印記。
還有手腕上的紋身,是一串字母,看起來還挺特彆的。倒著對我,我一下沒看出是什麼,便在心裡暗戳戳地拚寫著。
除此之外,這個男人沒什麼特彆之處了。
顏顏擔心地拉住我,不讓我去,但我總覺得要去。
“沒事的,你去剛剛的地方等我吧,我很快就來。”送走顏顏,我跟著那個大叔出了校門,他並沒有像電視裡的人販子那樣把我帶到偏僻的小弄堂裡,而是往大馬路上走去。
起初我真以為他是人販子來著。
“大叔,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我明明不認識他。
中年男子對我露出一個微笑,說“你媽媽是叫孟緹吧?”
“是啊。”
“她還好嗎?”
這個男人知道我的名字,卻不知道我媽媽的事。我媽媽……
“我媽媽在我三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在我的印象中,沒有對“母親”多麼深的記憶,大多是從我爸嘴裡知道的。
我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爸,沒有人記得她了呢。
中年男子方才就紅了的眼眶,此時愈發的紅,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他看起來很難過,就像是失去了至親那樣的難過。
“大叔,你沒事吧?”
“沒事。”他抬起手擦眼淚的時候,我才看清楚他手上的紋身。
。
這應該是拚音吧。
而後他沒再說什麼,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大大的信封,很厚實,遞給我便走了。什麼也沒說,我被他硬塞了這麼一個大信封,覺得好奇怪。再抬頭時那個男人再也找不到了。
那個信封上,寫著兩個字。
孟孟。
與他手上的紋身是一樣的字。
“好奇怪,那個不認識的男人在我麵前大哭,還給我一個信封,也不知道裡麵是什麼。”走到顏顏身邊,我和她說起了剛剛的奇怪遭遇。
我和顏顏走回表演係的報到點,把信封拆開,從裡麵掉出來一片紅色——全部是百元大鈔,整整一包都是。
大概有幾萬塊吧。
報到點的學長被我們嚇了一跳,說“學妹,為了一個聯係方式沒必要這麼大出血吧?”說著還把錢往自己那攬了過去。
我拍掉他的手,說“不是給你的。”不過也多虧這個學長的提醒,我又悄咪咪地問道“說到這個,你能不能把剛剛那個新生的聯係方式給我?”
於是我愉快地拿到了那個男生的聯係方式。
把錢裝回信封,合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這錢不是給我的,也不是給我爸的。
是給孟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