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語手裡拿走手鏈,任南大步流星地走出山洞。
齊逸看見蘇語神情恍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回去吧,師父剛剛隻是一時生氣,彆放在心上。”
蘇語心不在焉地點頭,“我知道。”
師徒三人來去匆匆,天色已晚,三人加快腳步下山。
待他們走遠了些,龍北爵一行人才現出身影。
“夜七是誰,怎麼從未聽說過?”越一疑惑道。
“剛剛任南說說那個夜七是逆徒,或許那個叫夜七的也是任南的徒弟。”容天道出重點。
下一刻,這個猜測被越二反駁掉,“怎麼可能,任南隻有六個徒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哪來的第七個徒弟?”
這麼多年,可從沒聽說過任南還有第七個徒弟,出席各大重要場合的人也隻有那六個徒弟,沒有聽過有個叫夜七的。
“明麵上沒有,你怎麼知道背地裡就沒有。”容天不讚成他的看法,幽幽說道。
能把任南那隻老狐狸逼到那麼失態,他敢打賭,那個叫夜七的人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主。
“是吧,北爵。”他轉過頭,龍北爵已經走進山洞裡了。
洞裡黑漆漆的陰風陣陣,洞壁上留著斑駁的痕跡。
龍北爵低頭打量著木床,眸間掠過一絲隱晦的冷光。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木板。
“咚咚——”
“怎麼,這木床有問題?”容天走了過來,目光審視著木床。
龍北爵蹙眉,“幫個忙,把木床掀開。”
容天會意,走到床尾。
兩人對視一眼,抬著木板往上一掀。
灰塵飛揚,木板底下臟亂無比,角落處還有蜘蛛網。
龍北爵掃了一眼,視線被塞在床腳的錦囊吸引了過去。
灰色的錦囊,半個手掌大,還藏在那麼隱秘的角落,要不是掀開床板來看,幾乎很難發現。
龍北爵伸手撿起錦囊,然後放下木板。
“還真有東西啊。”容天湊了過來,眸光晶亮地打量他手上的錦囊。
龍北爵打開錦囊,倒出裡麵的東西。
是一塊羊脂玉打造的玉佩,上麵刻著“七”這個字。
“這塊玉佩我在藍熙那見過,聽說是他們幾個徒弟都有的。”容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這塊玉佩應該就是那個叫夜七的了,看來這個夜七還真是任南的徒弟了。”
任南要是知道他們費儘心思趕過來,卻讓他們給撿了個漏,估計能氣得吐血。
“少主,這周圍什麼都沒有找到。”越一和越二從外麵回來,彙報道。
龍北爵把玩著玉佩,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用找了,下山。”
他想有個人應該解答他的疑惑。
容天瞟了他一眼,心底暗道,看來又有哪個倒黴蛋被他惦記上了。
……
天亮,任南師徒三人才回到莊園。
洗漱好,蘇語睡不著,索性到花園散步。
清亮的笛聲隨風飄來,哀愁的曲調,藏著無儘的思念。
蘇語腳步一頓,隨後尋著笛聲的方向走了過去。
薄霧散開,坐在湖邊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
男人還是一身雪白的衣衫,膚色冷白,容顏清俊,渾身縈繞著一股優雅的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