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嗒。”浴室門的門把驟然被摁下,浴室門驟然被打開。
溫美男手攥著白色的小內內,一個猝不及防便隨著門一起撲了進浴室裡去。
整個人直接踉蹌又狼狽地跌跪在了浴室門前,等穩住重心後,溫美男緩緩睜開眼睛,第一個闖入自己眸底的,不是彆的。
是一雙穿著涼拖的雙腳,可能是人美心善的原因,溫白就差一寸就可親上的腳,白皙到連腳趾都微微泛著粉。
溫白以全跪著的姿勢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一雙腳丫,不由微微睜大了眼瞳。
“還要跪多久?”少女清冷的嗓音從頭頂悠哉悠哉地落了下來。
瞬間給正在行大禮的溫美男子一個激靈,浴室地板有些滑,她有些踉蹌地站了起來,眼睛緊緊地閉著。
顫抖地手將那一抹白色胡亂地塞到了傅閻王的手中,便宛小鹿一般慌張地逃跑了。
傅閻王手裡接著溫白胡亂遞過來的那一抹白色,目光卻看著溫白匆忙逃跑的背影,有些疑慮的蹙眉。
直至傅閻王垂眸看到方才溫白往他手裡塞的是什麼東西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少女白淨漂亮的耳廓蹭一下便泛粉了。
就連那張漂亮的臉都透著一抹緋紅。
傅閻王一隻手攥著那一抹白色連忙背到了身後去,旋即攏了攏自己身上裹著的浴袍,二話不說就將浴室門給關上了。
……
翌日。
溫家。
“柔柔,你都一天沒有吃東西了,爸爸將飯菜熱好放在桌上了,你要是餓了就出來吃哈。”
溫父站在溫柔的房間門口,看著那一扇緊緊閉合著的房間門,心疼地擰了下眉,忍不住喚喊一聲。
“知道了。”很快,房間裡便響起溫柔的呼應聲。
聞言,溫父眉宇間的川字不由自主便更加加深了。
自打家裡出了那麼大事情之後,溫柔這孩子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各餐時間也定不準了。
溫父也隻以為是溫母的事情給她造成太大的陰影罷了。
所以便沒有再打擾她,反正她餓了也會出來覓食的,這一點溫父還是放心的。
“那你記得吃飯哈,爸爸先去公司處理事情先。”溫父撂下這一句話,便離開了。
房間裡沒再作聲。
相比於彆墅大廳內燈火通亮,溫柔的房間內,窗簾緊拉,漆黑一片。
黑暗之中隻有一盞白色的燈光,溫柔坐在桌前,用筆正在寫著什麼思維導圖,而在桌子旁邊,幾乎都是被揉得皺褶的紙團。
光照灑在白紙上,更加襯顯白紙上的字跡越發清晰顯眼。
又是一張思維導圖,沒等落下最後一筆,便被溫柔又揉成一團擱置到了旁邊。
將鉛筆放下,溫柔便雙手護頭,纖細的手指插入長黑發之中,溫柔垂著頭,有些煩躁地搓了搓頭發。
她正在描著一個計劃。
但卻一直描不出滿意的,因為溫柔想想出一個能毀掉溫白,而且還能讓她和父親全身而退的計劃。
可能是因為於,她和溫白本就不怎麼熟悉,所以暫時也找不到溫白的致命破綻。
一個完全的計謀,不是誰一下子就能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