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傳同人之玫香暖意!
白蕊姬隨嫻妃來到延禧宮,甫一進宮門,便已覺出延禧宮的破敗,完全不似永和宮的雅致。
嫻妃似乎察覺到白蕊姬的心理,笑道,“妹妹可是覺得延禧宮有些陳舊蕭條?”
白蕊姬尚未開口,嫻妃身邊的阿箬道,“還不是皇後娘娘不喜我們主兒,不然怎麼貴妃住在華麗寬敞的鹹福宮,偏我們主兒住在這年久失修的延禧宮。聽聞這延禧宮自康熙三十五年便沒有再修葺過了,又離太監侍衛平日住的廡房最近,一牆之隔就是宮道,整日吵吵嚷嚷的,哪裡住的踏實?”
嫻妃瞪了她一眼,攜了白蕊姬入殿內,坐定後,嫻妃問到,“彆人的宮室都是皇後擬定的,聽聞你的宮室卻是皇上親自指的?”
“聽說是這樣的,具體如何臣妾也不得而知。宮中如今隻有臣妾、海常在和婉答應位分居於貴人之下,按說都該跟著主位住的,也不知怎得,臣妾卻被獨自分到永和宮。”
嫻妃笑道,“那是皇上疼你啊。”
白蕊姬淺笑著,無意瞥到了阿箬,卻看見了她眼中的豔羨。不多時,海常在也來了延禧宮,三人坐在一處閒聊著。
第二日起,皇上開始了翻牌子,隻是皇上甫才登基,前朝政事千頭萬緒,進後宮的次數並不多,隻三四日才翻一次牌子,皇後之後便是慧貴妃,之後又翻了白蕊姬與嘉貴人的牌子。往下的日子,皇上依著各人位分在各宮裡都歇了一夜,是謂“雨露均沾”。之後便是隨性翻著牌子,細數下來,總是慧貴妃與白蕊姬往養心殿侍寢的日子最多。除了每月朔望,皇上也喜歡往皇後宮中坐坐,閒話家常。而有目共睹的是嫻妃的恩寵不複潛邸之時,倒是隨著純嬪、儀貴人和海常在一般沉寂了下來。
紛紛揚揚地下了幾場雪之後,紫禁城便入了冬。紫禁城的冬季格外長,最少不得的便是炭火。白蕊姬位在常在,按例隻能有每日二十斤的黑炭,紅籮炭是用不得的。而皇後又吩咐了今年的炭火減半,便隻剩下每日十斤的黑炭了。隻是白蕊姬頗得寵愛,又一向耐不得冷,故而每每侍寢之時,便與弘曆撒嬌訴苦,弘曆便安排人從自己的份例裡每月多拿出二百斤黑炭和一百五十斤紅籮炭供白蕊姬取暖。
白蕊姬便借謝恩為由,攜明心帶了數日前皇上賞賜的月琴去養心殿給皇上請安。
到了養心殿,由皇上身邊的內監李玉引著進去,甫一進去殿內便如春日一般,一股暖意襲來。白蕊姬行了禮,弘曆道,“雪才剛停你便來了,也不怕摔著。”
“臣妾沒有打擾皇上吧?”
“無妨,朕才批完折子,原本也是想歇一歇的。”
“臣妾是來謝恩的,皇上前幾日才賜了臣妾上好的月琴,今日又特意著人送來了紅籮炭給臣妾,臣妾心中感激皇上。”
弘曆笑道,“朕何嘗不知道你的嬌氣性子,宮中貴妃最為畏寒,其次便是你了。隻是你的出身低些,封位不能直接封為貴人,所以朕隻能拿自己的份例補貼你了,待你來日成了貴人,便可大大方方的用著紅籮炭了。”
“是。臣妾知道皇上心疼臣妾,所以特意帶了月琴來為皇上彈奏一曲以表謝意啊。”
清靈的琴聲在殿中響起,更讓人覺得殿中溫暖驅散了冬日的寒意。
一曲畢,白蕊姬放下月琴坐到弘曆身邊,弘曆道,“又進益不少。”
白蕊姬笑道,“都是皇上的功勞。隻是臣妾有些奇怪,聽聞貴妃的琵琶技藝無雙,怎麼皇上素日卻還喜愛聽臣妾彈奏琵琶和月琴?”
“你的琴藝不算精絕,但是經過朕的點撥之後,精進不少,朕也有良師之感。”
白蕊姬打趣道,“原來皇上喜歡調教人啊。”弘曆淺笑,白蕊姬又道,“皇上一直皺著眉頭,可是有心事?”
“不過是想起了諸瑛,她自生下璟嫣後,身子便不好,朕本以為朕登基後她便可安心享福,不承想……追究是可惜了。”
“臣妾自入潛邸,也甚少與諸瑛姐姐見麵,隻是可憐了大阿哥與二公主,小小年紀便沒了額娘的疼愛。”
“朕打算追封諸瑛為哲妃,過兩日便舉行追封禮,再命寶華殿做一場大法事。”
白蕊姬靠在弘曆肩上道,“皇上是重情之人,哲妃姐姐有皇上這般懷念,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
弘曆輕撫著她的側臉道,“還有永璜和璟嫣,哲妃在時也便罷了,如今哲妃已逝,永璜年長尚且無妨,倒是璟嫣才四歲……”
回到宮中,白蕊姬命明音去請嫻妃來一同用晚膳,嫻妃欣然應邀。進得永和宮,嫻妃四下裡掃了一眼,這才察覺,裝飾一新的偌大的永和宮中,侍奉的宮人竟比身為貴人的黃綺瑩更多。而殿中所用的炭火,也是身為常在根本用不上的紅籮炭,烘得一室洋洋如春。阿箬侍奉在側,不覺露出幾分驚異之色。
白蕊姬笑道,“娘娘不必驚訝。臣妾一向畏寒,宮中一應吃穿用度皆按份例供給,本來常在的份例就不多,偏皇後還要減半,這冬天簡直不用過了。幸得皇上體恤,從自己的份例裡撥了些炭火給臣妾使用,這樣不算違例吧?”
嫻妃也笑,“皇上給你的自然算不得違例,隻是這樣一來,若是皇後知道了,怕心裡不痛快。”
白蕊姬滿不在意,“人活一世,當然顧著自己才是緊要,我為何要管她高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