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傳同人之玫香暖意!
已近夏日,八阿哥身子依舊不大好,時常三病兩痛的,嘉答應如今失了寵愛,更是不想失去唯一的兒子,便也時常在擷芳殿外徘徊,想要尋機會看一眼八阿哥。隻是宮規所限,皇嗣們凡是住在擷芳殿,嬪妃們探望皆有時日安排,不是憑誰什麼時候想進就能進的。何況嘉答應如今又是個遭皇上厭棄的失寵狀態,更是處處不得遂心。
隻是八阿哥日夜啼哭不已,金玉妍無法,也隻得跪於養心殿外叩首請命,希望皇上可以恩準她去看一眼八阿哥。殿內,麗常在正陪伴在側,聽聞李玉來報嘉答應在外哭求,狀似哀歎道,“嘉答應如今都這等年歲了,膝下唯這一子,以後隻怕也不能再育子嗣了,哪能不傷心呢?”
麗常在尚在玉氏之時,聽聞嘉答應的所作所為就極為不屑,好好的寵妃不做,下作的事情做得倒是順手,隻是狐狸尾巴藏不好,隻會一味的給玉氏抹黑,這樣的人怎還配得到玉氏的支持。且嘉答應到底是不年輕了,徐娘半老怎敵得上她年輕美貌,若她能得到恩寵,定會令玉氏更具榮光。
隻是皇上雖然不喜金玉妍陷害如懿之事,但八阿哥到底也是皇上之子,且金玉妍求情之時言道念及昔日孝賢皇後在世時對她的教導,如今自己沒有約束好宮人,犯下此等大罪,不僅愧對皇上的期望,更是愧對於孝賢皇後的諄諄教誨。皇上自孝賢皇後薨逝後,長日思念,如今聽到金玉妍這番話語,又看到八阿哥這般病弱,倒也想起了七阿哥在世之時亦是湯藥不離口,如此,心下不免柔軟,對金玉妍亦覺憐憫,沒過幾日,皇上便親自去了擷芳殿看望八阿哥,傍晚,禦駕臨幸啟祥宮。
往後數日,皇上皆會到啟祥宮探望金玉妍,而麗常在也不甘示弱,每每皇上欲宿在啟祥宮,三日裡有兩日,會想辦法將皇上請走。而金玉妍如今一心想要複寵,更是在皇上麵前表現的溫順體貼,企圖求得皇上的喜歡,因而對於麗常在的截人,雖然心裡氣憤不已,然而麵上卻還要極為懂事的不去與之相爭。一來二去,皇上倒也覺得她性情有所轉變,誇讚她溫和大度。對於麗常在,皇上自然知道後宮女子爭寵的小心思,隻要不出格,皇上非但不會怪罪,反倒覺得這些女子皆將她放在了心上,倒也樂得配合,何況麗常在本就能言善道,又活潑可愛,皇上更是不忍責備。如此,之後的半月,皇上留宿最多的便也是啟祥宮與景陽宮。
六月裡,皇上下了旨意,晉嘉答應為常在。
彼時,白蕊姬等人正在翊坤宮和如懿說話,聽聞旨意,白蕊姬笑道,“難為了嘉常在這段時間這麼費心費力,雖隻是晉了一級,到底也算是頗有成效呢。”
魏嬿婉也道,“雖隻是常在,可有皇子到底也是不同的。”她撫著肚子道,“妹妹承恩這麼久,也總是沒有身孕,真不知……”
魏嬿婉說到一半,才想起如懿也一直膝下空空,連忙起身,“皇貴妃娘娘恕罪,妹妹不是有心的。”
如懿淡然微笑,“魏常在不必吃心,你還年輕,遲早會有孩子的。”她看著坐在一旁眼眶微紅的舒嬪,溫言勸道,“舒嬪也是,許多事在天意,不隻在人為,隻要有心,總會有的。”
舒嬪拭了拭眼角,嘴上卻強撐著,“多謝皇貴妃關懷。”
海蘭亦溫和道,“其實皇上對舒嬪妹妹和晉貴人都格外體貼,也是想你們早早有孕,所以一直賞賜著坐胎藥。聽說最近連嘉常在也在向太醫院要坐胎藥喝了,以期再為皇上添一個皇子。”
魏嬿婉聽得“嘉常在”三字,臉色便不好看,“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死心,自己不爭氣,生了兒子又有什麼用?”她氣咻咻說罷,見如懿也不放在心上,忙賠著笑亦試探著道,“皇貴妃娘娘正當盛年,也該喝些坐胎藥,以求早日生下皇子。”
如懿含笑道,“年輕的時候,本宮和慧賢皇貴妃都著急沒有孩子,眼看著彆人的孩子一個個落地了,長大了,哪裡有不心急的。一碗碗坐胎藥喝下去,喝得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隻是後來想明白了,太醫院的藥再好,畢竟是藥三分毒。再說,子嗣之事是命裡注定的,所以也不強求了。”
舒嬪亦道,“也是,這些年喝著這些坐胎藥,一開始十分想要得子的心也喝得淡了,總之,聽天由命吧。”
出了翊坤宮,魏嬿婉便有些神色鬱鬱,春嬋知她又在傷心子嗣之事,便道,“主兒,今兒是十五,去寶華殿上香最靈驗,奴婢陪主兒走一趟吧。”
魏嬿婉傷感道,“春嬋,你說我這幾年一直吃著那些坐胎藥,怎麼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若不然,便停了那些藥吧,喝得我心都煩了。”
春嬋道,“這藥是皇上賞賜舒嬪的,咱們偷偷弄來已經不易,若是不喝,怕更難有孕了。”
魏嬿婉思忖片刻,猶豫著道,“也是,那我且繼續喝著隻當求個安慰吧。對了,嘉常在也跟太醫院求取坐胎藥了,仔細咱們那個方子,彆被她學去了。”
春嬋連忙道,“那是。太醫院的坐胎藥,再好也好不過皇上賞賜的。主兒這幾年吃的那藥,都是奴婢取了方子自己熬的,嘉常在不會知道。”
日子便在眾人的企盼皇恩和子嗣中到了乾隆十五年春天,此時的麗常在已被晉為貴人,揆答應、平答應皆被晉為常在。而嘉常在雖是時常被召幸,隻是恩寵到底不如從前了,是而未再有晉封。而更常陪伴於皇上身側的,除了如懿和白蕊姬,便就是一直以來恩寵頗多的舒嬪意歡。
這日,皇上喚了白蕊姬與意歡於養心殿書房中隨侍。白蕊姬自從重生以來,於讀書識字上確是越發進益了。此時,皇上正站在他身後,手把手的教她臨摹字帖,兩人貼的極近,皇上嗬出的氣息,暖暖的熏染著白蕊姬的耳朵,一時間氣氛曖昧。意歡坐在一旁攜了一本書翻看著,偶然抬頭看見白蕊姬羞紅了的耳朵,不由得掩嘴偷笑。白蕊姬看到她笑,不由得羞惱道,“皇上瞧,舒嬪妹妹可是在笑話你呢。”
皇上鬆了筆,端起茶盞笑道,“你怎知舒嬪是在笑話朕而不是笑話你?”
“臣妾平日與舒嬪妹妹交好,自然知道。”
皇上喝了口茶,道,“哦?那不如讓舒嬪自己說方才是在笑話朕還是玫妃啊?”
意歡哪裡肯攪進他們的“較量”中去,“臣妾哪裡敢笑話皇上與玫妃姐姐,臣妾不過是讀到了這書中有趣之處,方才覺得好笑。”
皇上笑著搖頭,“你倒是哪邊都不肯得罪,這便是最狡猾不過了。”
幾人正說笑間,李玉來報,皇貴妃來了。白蕊姬放下筆,意歡亦起身,預備著給如懿行禮。如懿緩步進殿行禮,“臣妾可是擾了皇上的雅興?”
皇上笑道,“這時候怪熱的,怎麼想著過來了?仔細路上沾了暑氣。”
如懿溫言道,“一路上乘著轎輦,並不很熱。”
惢心伴在一旁,吐了吐舌頭笑道,“回皇上的話,我們主兒聽說這兩日天氣熱,皇上進禦膳房的點心都進得不香,所以特意製了些糕點送來給皇上。”
意歡抿嘴笑道,“皇貴妃的手藝妹妹竟未嘗過呢?今兒倒是巧了。”
白蕊姬亦道,“可不是呢,臣妾與皇貴妃相識多年,倒也不曾嘗過姐姐親手所做的點心,今兒也是沾了皇上的光。”她側首望著惢心手裡的食盒,“皇上素來畏熱,禦膳房的點心又甜膩得很,仿佛離了糖汁便做不出味道來似的,真真無趣。”
皇上好奇,便伸手去掀食盒,“做了什麼?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