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猜測,定會有個推測的過程才是,蘇公子可否說來聽聽?”宋秋韻明顯沒那麼好糊弄,不依不饒道。
“那得從五年前北玥城的人詭異失蹤說起,有線索指向馭天教,所以我就大膽猜測了。不過今日會議上各位長輩見多識廣,都沒有人信,看來是因為我這個猜測太過荒謬。所以不提也罷。”
“我信。所以蘇公子可否告訴我是什麼線索指向馭天教?”宋秋韻自斟自飲,還不忘將蘇異的茶杯斟滿。
“不可以。”蘇異乾脆道。不知對方是敵是友,豈能隨意亂說。
宋秋韻歎了口氣,說道“這對我很重要,如果蘇公子能將線索告訴我,將能獲得神女宮的友誼。何樂不為呢?”
“你是代表神女宮問的?”蘇異問道。
“是,也不是。”宋秋韻歎了口氣,說道,“蘇公子,我們是友非敵,你可以相信我。”
“什麼叫‘是,也不是’?”
“線索,是為我自己問的。但我能代表神女宮。”宋秋韻答道。
“對不起,我依舊信不過你。一旦我說出來,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蘇異說道。
“你今天在會議上說出來,恐怕就已經招來殺身之禍了。”宋秋韻淡淡道。
蘇異心中一驚,問道“會議上有人背叛了曹府?是誰?”
宋秋韻這個人一定是知道什麼。蘇異心道。
卻見宋秋韻搖頭說道“不知道。”
“那也有可能是你。”蘇異說道。
“如果是我,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宋秋韻不鹹不淡道。
“就算你不殺我,也不能洗脫你的嫌疑。來殺我的人,我自然有辦法對付。”蘇異說罷,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你若是現在離開,本來不殺你的也會來殺你了。”宋秋韻說道。
蘇異身子僵了一下,停住腳步,問道“什麼意思?”
“有人見到你進了我的房間,自然會認為你把什麼都告訴我了。否則,神女宮的長老,為何要在房中密會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
“你算計我?”蘇異又坐了回去,盯著宋秋韻說道。
“這又何嘗不是將我們綁在了一條船上?有人殺你,自然就有人殺我。我可以保住你,隻要你告訴我線索是什麼。”宋秋韻依舊是那般溫和,即使是在談論生殺之事,詭計之事。
“我已經說過了,你可以相信我。”宋秋韻又補充道。
“行吧,告訴你也無妨,但還請宋姑娘信守承諾,保護好本公子才好。”既然躲不過宋秋韻的算計,倒不如順勢而為。但被坑了,自然不能就這麼罷休,得坑回去。
蘇異突然握住了宋秋韻的玉手,說道“怎麼樣?宋姑娘?”
“當然,本姑娘說到做到。”宋秋韻不甘示弱,任蘇異在自己手上亂摸,還對他含情脈脈,目光盈盈,露出一副感激之情。
“娘的,竟不吃這一套。但這手是真滑,便宜不占白不占。”蘇異心道。
宋秋韻卻是心想,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摸摸又何妨?就像一個小弟弟一樣,能翻起什麼浪。
“線索就是,”蘇異歎了口氣,說道,“萬慶祥是人口販子。或者說,萬州商號是人口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