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妖法外!
與曹靈媗纏綿深吻時的飄然之感尚在蘇異腦力揮之不去。都說第一次的味道,是會記一輩子的味道,那恐怕他這輩子都忘不了曹靈媗口中的甜味。
蘇異與曹靈媗依依惜彆後,卻是在彆苑門口遇到了張墨,像是專程在那裡等他的樣子。
張墨似乎已經忘了被蘇異一掌擊敗的恥辱,滿麵春風道“幾日不見,蘇兄過得可好?”
蘇異雖然十分討厭這個張墨,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還是忍住了譏諷他的衝動,說道“張兄有事?”
“蘇兄剛剛見過媗妹?”張墨不答反問道。
蘇異心道這人說話似放屁,他從曹靈媗的彆苑出來不是見曹靈媗還能見誰?
“有問題?”蘇異問道。
“我聽聞媗妹被伯父禁足,這幾天心情不好,便想過來看看她,但她去不願見我。”
蘇異不知道張墨說這話是何用意,但其中的醋味之濃,令他稍稍明白了一些事情。
隻是,媗兒不願意見你,你卻跑來跟我說這些,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蘇異心道。
“既然張兄沒什麼要緊事,我便先走了。”
“我跟媗妹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家父已經備好了聘禮,待神節一過,便擇一吉日來曹家提親。我想曹伯父定不會拒絕的。”張墨突然說道。
蘇異身子一震,本想離去,卻邁不開腳步。他知道張墨還有話說。
果然張墨見蘇異駐足,又繼續說道“蘇兄可知我的言外之意?媗妹現在算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了,還望蘇兄可以避避嫌,今後不要再來彆苑見媗妹。但最好還是,在哪都不要再見媗妹。”
蘇異還不至於被張墨激得失去理智,他轉身走到張墨麵前,說道“第一,媗兒不會願意嫁給你。第二,我想去哪便去哪,想見誰便見誰。第三,你配不上媗兒。”
張墨眼皮直跳,咬牙道“我記得蘇兄隻是一個舞獅的下人吧?可有家中長輩為你做主?可下得起幾車聘禮?說我配不上媗妹,難不成蘇兄配得上?”
看著張墨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蘇異隻覺得再和他說一句話都是辱沒了自己,便擺擺手瀟灑離去。
身後還兀自傳來張墨的聲音“我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蘇異當然聽清楚了。
張墨雖然無禮,但他的話卻不無理。他提醒了蘇異一個不得不去麵對的問題。
蘇異想起了竹林裡曹靈媗的問題,和自己脫口而出的承諾。
“蘇異哥哥,你會娶媗兒嗎?”
這樣的問題由一個姑娘家提出,本就很不應該,更可況是麵皮極薄的曹靈媗。可見曹靈媗對他的情意。
“我當然會娶你。”蘇異不假思索,也儘力表現出了他的擔當。
“不管是誰阻撓,旁人有什麼目光,世事有多艱難,媗兒都隻嫁蘇異哥哥。”
曹靈媗的話有些突然,蘇異那時沒明白,隻當她情之所至,有感而發。
然而他現在明白一些了。
曹靈媗身在曹家,對於婚嫁之事自然要比蘇異了解得多。正因了解,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重要。
而蘇異這樣一個居無定所的浪子,如何能得曹家青睞。又能拿什麼去迎娶曹靈媗。
不知娘親當時是如何與爹成親的?蘇異不禁想道。
…
“黑護法到了。”蘇異剛回到客棧,便聽月無雙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他這才離開多久,月無雙又是從何得到的消息。
“廢話,押著那麼大的石像進城,想不知道都難。”
“你怎麼知道石像進城了?”蘇異狐疑道,又看向駒鈴。
卻見駒鈴不打自招,心虛道“是我帶月姑娘出去的…她說要買些女子用的物件,正好在街上看到了石像進城…”
“我這不是還在,沒跑掉嘛,你就彆怪駒鈴兄了。”沒等蘇異發火,月無雙便替駒鈴解圍道,“我這位駒鈴兄還是很夠義氣的,也懂得體貼女子。不像你,不但不解風情,還無恥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