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嗤啦”一聲,玉瑾胸口的衣袍被扯破,露出了裡頭白色的裹胸布,還有百花花的一片。
隻是那白嫩的皮膚上麵卻有一片殷紅的奇怪紋路,不像是印上去的,倒像是長在血肉裡,透過白皙的肌膚所映照出來的。
蘇異總算明白那股熟悉感來自何處,玉瑾這神秘的功法,竟和千波湖那四位壯士如出一轍。
他微感錯愕,帶著少女汗香的黑袍殘片還被他抓在手中,一時忘了扔掉。
“沒想到啊…”蘇異冷笑道,“堂堂朝天閣,竟然也修煉魔功。修煉魔功也就罷了,還要賊喊抓賊,冤枉彆人。”
玉瑾絲毫沒有被衣著的暴露影響,反而扯掉了一些礙事的布條,露出了兩條光潔的肩膀,上身僅剩緊緊纏在胸前的白布條。
即使纏得極緊,依舊擋不住那奪目的尺寸。
她笑道“先前冤枉你修煉魔功,是師姐不對,師姐向你道歉。不過你是妖類,我便又有了新的理由殺你了。”
“還有…我這可不是什麼魔功。你會這麼認為,隻能說明是你孤陋寡聞了。”
玉瑾說著,身上的紅紋開始擴散,布滿了小腹與手臂,甚至連脖子和臉上都有,模樣甚是妖異。
“你便繼續自欺欺人吧,”蘇異卻是嗤笑道,“該不會,你的大胸脯也是因為練這魔功所致的吧。”
蘇異聯想到那四位壯士施展此法時,肌肉暴漲的模樣,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合理的猜想。
玉瑾聞言臉色微變,這是她的心病,性格再如何變化,都繞不過這個仿佛刻在命格裡的忌諱。
她力量又暴漲了一截,擊出的掌風令得蘇異有些吃不消。
“告訴我,你和我師父有什麼關係?”玉瑾嬌喝道。
“關你什麼事?”蘇異笑道。
他越是這樣,玉瑾便越是不願放過他。
兩人交手不斷,蘇異漸落下風,正苦思良策時,卻聽玉瑾又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換如何?你告訴我,我便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蘇異實在想不通她為何對自己和姚琮的關係如此上心,而自己對她所說的秘密也不感興趣,便道“不必了,你能說出來什麼秘密。”
“是嗎?當真不交換嗎?”玉瑾滿臉笑意,似乎十分篤定蘇異最終會答應她。
“是關於太鄢山的秘密。”
蘇異心頭一突,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道“還是沒興趣,太鄢山能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
“行,不換便不換。不過我可以透露一點給你,那就是…太鄢山很快就要完蛋了。”
蘇異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完蛋?為什麼?”
“嗯?你不是沒興趣嗎?”
玉瑾忽地加了三分力,一掌擊在了蘇異的肩膀上。原來她還一直有留手,這次竟是以牙還牙,利用蘇異的分心偷襲得手。
蘇異拖著半邊酸麻的身子,借力後退了數步,拉開了一些距離。
“你真想知道我和你師父是什麼關係?”
雖然玉瑾計謀得逞,但以此緩兵,給自己爭取喘息的時間,也不是不能接受。
“說。”玉瑾冷喝道。
“你師父不是一個好人,我一直在搜查他的罪證,就是為了製裁他,替受過他折磨的人討一個公道。”
“你胡說!”
“你看,你要我說,我說了你又不信。我看我還是不說了,來接著打吧。”
玉瑾深吸了一口氣,終究咬牙道“證明給我看。”
“師父傳我武功,還將我送上太鄢山修仙。他很是疼愛我,待我極好,我跟在他身邊時也常常見他行善於百姓,怎麼會不是一個好人?”
“是嗎?你師父知法犯法,收人賄賂,藏了一批童男童女供自己玩樂。而那些孩子都是被拐賣來的,你說這樣的人是好人嗎?”
玉瑾兀自不信道“我從小便孤苦無依,是師父收養了我,跟在他身邊時間也很久,怎麼會不知道他乾過這種事?”
蘇異笑道“真的嗎?你真的是被他收養的嗎?難道他乾過的每一件事,你都知道?真的是這樣子嗎?”
真相如何,蘇異也不知道,此時隻是隨意胡說,又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當然你信與不信都跟我沒關係。”
他越是這樣說,玉瑾便越是自我懷疑,已是忘了自己正在與人交戰中,竟是出了神。
就連蘇異緩緩走向她,她都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