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轉過身來,平淡道“回來了。”
唯有從這威嚴的聲音裡,方能聽出她與眼前四人的差彆。
“弟子拜見師父。”曦妃仙忙拉著宋恣瀟,一同跪下道。
殷楚楚不僅跪拜在地,還將頭壓得極低,不敢抬起來。
宋恣瀟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當年懵懂不知眼前此人的厲害,如今見識略漲,便覺這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少女光是氣場就如此強大,若論實力,或許眨個眼便能將自己弄死。
“多久沒回來過了?”寧昭棠問道。
她雖問得平淡,但四人聽在耳中卻覺得是種質問,更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彆企圖說謊”的意味。
“有近兩年了。”宋秋韻如實答道。
寧昭棠點了點頭,道“這麼久了,神母也想你們了,快去上柱香吧。”
除開長相,她無論是說話,還是神情舉止,都是十分的老成。
像老母盯著自家小孩一般,寧昭棠“監督”著四人上完香,方才滿意,又道“小韻跟我來,你們三個待在這,好好陪一陪神母。”
曦妃仙三人都知道這個“陪一陪神母”是什麼意思,即使寧昭棠離開了,她們也不敢偷懶,都是老老實實地在蒲團上跪著,與天慈神母作伴。
“百年老妖還是那個百年老妖。”宋恣瀟朝寧昭棠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小聲嘀咕道。
寧昭棠在偏殿裡尋了個椅子坐下。宋秋韻觀她神情,知道不妙,便不敢隨她落座,隻在一旁端正地站著。
“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麼嗎?”寧昭棠問道。
“知道。”宋秋韻小心答道。
“說說看。”
“我不該去見朝天閣的人。”
“不是,重說!”寧昭棠突然冷喝道。
宋秋韻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惶恐道“那…我不知道了。”
“朝天閣的人,見或不見,對我來說都一樣,無關緊要。而你,不是不該去,而是為何要去,為誰而去。”
像是被當場點破了心事的小孩,宋秋韻微微低頭,不敢直視寧昭棠的雙眼。
“你的心境亂了…”她終是歎道“這些年,你的‘神女無心’都練到哪兒去了?我隻是隨口一喝,便把你嚇成這樣。”
“小韻,你年紀雖輕,但既然已經成了長老,我對你的要求便不可能會低。甚至以你的天資,我該對你比其他那些老家夥更嚴苛才是。從前以為你能夠自律,但現在看來…”
“你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那個所謂的‘第一凶神’吧?看來得找機會和他說道說道了。”
宋秋韻了解她的性格,知道這位不拘小節的宮主是要親自出手滅了“第一凶神”的意思,頓時如臨大敵,便是直接祭出了底牌道“宮主,我將天慈母敕令贈與他了,你不能殺他。”
“你將令牌都送他了?很好…”寧昭棠挑眉道。
“誰我說不能殺他?天慈母敕令又不是什麼免死金牌。這很好辦,我先逼他拿令牌來換一命,待收回了令牌,再繼續追殺他不就得了。”
宋秋韻慘然道“宮主你…你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