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看在眼裡,笑著說金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爺們在外麵應酬,多喝了兩杯是常事。你要好生服侍才是,怎麼能羅羅嗦嗦地沒個完呢?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再這樣,祖母可不高興了!”
金氏慌慌張張地向太夫人保證“…………我記下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太夫人“嗯”了一聲,轉頭去和三夫人說話“……八月十五到淩穹山莊賞月,今年天氣不好,桂huā沒有往年馥鬱,怡真沒有釀桂huā酒,卻釀了青梅酒。你們到時候嘗嘗。”
子夫人有些怏怏地應了聲“是”。
自從徐嗣儉成親以後,除了春節、端午、中秋之外”太夫人從不邀請她進府。就是有什麼事進府,偶爾隻留吃午膳”從不留吃晚膳,她想找借口在永平侯府裡住一晚都沒機會。
想到這些,她不由暗暗思量。
看樣子,太夫人是鐵了心要把她分出去了。既然這樣,她也是要做婆婆的人”不如每逢初一、十五過來問安好了,也免得像現在這樣天天早起,穿過好幾條街往荷huā裡趕,家裡也不能及時處置,仆婦們有什麼事還是跟方氏示下……
三夫人拿定了主意,回去的路上和三爺商量。
沒等她的話說話,三爺的臉已經沉了下去“這是一個做媳婦的人說的話嗎?你是不是想讓勤哥兒的媳婦和儉哥兒的媳婦都跟著你有樣學樣?”
這話就說的十分重了。
三夫人不由色變,心虛道“我是想著勤哥兒媳婦馬上要生產了……”
三爺臉色微霧”但還是喝道“這種話,再也不要說了!”
三夫人唯唯稱喏,下了馬車,無意間回頭,卻看見小兒子神色間帶著幾分討好地站在車轅旁和車裡的人說話。
她不由氣結。
大兒子對她陽奉陰違,小兒子又是個色厲內荏的,家裡的事,沒一件讓她順心的事。
她不由大喊了聲“儉哥兒”。
徐嗣儉嚇了一大跳”丟下金氏,三步並做兩步地到了母親身邊。
“你在乾什麼呢?”三夫人的臉色鐵青,“你媳婦呢?怎麼還沒有下車?難道崴了腳不成?要不要我派個婆子去把她背下來!”
她說話間,金氏動作迅捷地下了馬車,聞言不由戰戰兢兢,滿臉的惶恐。
三夫人冷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垂huā門。
徐嗣儉沮喪地望了金氏一眼”低聲抱怨道“你看你,又惹得娘生氣了吧!”
金氏很是羞愧。
剛要不是她使小性子,又怎麼會惹得婆婆生氣,讓相公為難!
想到這裡,她不由眼圈一紅“都是我不好!”
“算了!”徐嗣儉看著有些不忍心”“是我不該當著嬸嬸們的麵那樣說你!”然後歎了口氣,轉身進了門。
金氏站在那裡,不由跺了跺腳。
有人“撲哧”地笑。
她驚愕地回頭。
看見方氏笑盈盈地臉。
“我總算知道什麼叫口是心非了!”方氏戲謔道”“枉我擔心了一路,還想過來勸勸你們。誰知道你們早就蜜裡調油了。
”說著”長歎一口氣,“原來全是我自做多情,白白操心!”
“大嫂!”金氏嬌嗔著挽了方氏的胳膊,“你怎麼能這樣打趣我!”
方氏一笑,然後神色一正,輕聲道“弟妹,婆婆是這樣的性格。你彆放在心上。”頗有安慰她的意思。
“我知道啊!”金氏點著頭,“公公丟了官,婆婆心裡一直不高興。我不會放在心上的。”然後笑著拉了方氏,“我們快去正屋吧!要不然,婆婆又要發脾氣了!”
方氏笑著“嗯”了一聲,由金氏攙著進了內院。
……
徐令宜仔細地看了一遍大紅燙金紙的人名,這才抬起頭來“你把蔣雲飛的帖子刪了?”
十一娘放下手中的針線“這是家宴。妾身覺得請蔣雲飛有些不合適了。”
徐令宜眼讚賞地點了點頭,把大紅燙金紙交給了十一娘“就照著這個安排吧!”
十一娘笑盈盈地應了。
徐令宜拍了拍身邊的坐墊“來,坐過來說話!”
十一娘坐過去“侯爺有什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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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刪改改幾次,晚了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