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不見,胡金銓發達了,突然提出見麵,不是想修複關係,就是想報當年的仇,無論哪個我都接著,反正人在雲城,三天的假期呐,閒著也是閒著,就陪他玩玩唄。
收起手機,回頭一看,向影、顏玉珠、丁妙音三人也都起了床,且穿好了衣服,來到了我身前,一個個都水靈靈的,仙女似的好看。
丁妙音的年齡雖然大了幾歲,但論顏值、身材和氣質,比起另外兩人毫不遜色。
哪怕已經見過很多麵了,看到她們也還是怦然心動,個個都長在了我的心坎上,宋達理和諸葛神機的眼光也太好了,給我找的媳婦每一個都是頂級。
不過想起剛才的事,我的臉又忍不住一紅,心想自己真是貪得無厭,這種級彆的媳婦,有一個就不錯了,竟然想要三個,當即又說了句:“不好意思啊,剛才是胡言亂語的……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甚至還故意抬起手來,輕輕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誰知三人根本沒接這茬,一個個泰然自若的樣子,仿佛沒有聽到之前的話,顏玉珠邁步走進了衛生間,丁妙音站在鏡子麵前整理頭發和服裝,向影則一邊操作手機一邊來到我的身前。
“噠噠噠——”
向影纖細的手指快速在手機屏幕上戳著,顯然是在接收什麼信息,低頭迅速瀏覽了一遍後,隨即抬頭衝我說道:“胡金銓,畢業後南下打工,輾轉多地到了浙省,無意中結識一名叫做‘雷卓’的富豪,後來得到對方賞識,成功做了人家的乾兒子……又經過一番打拚,如今已經是身家過億的新貴了。”
向影頓了頓,又繼續道:“雷卓在浙省挺厲害的,是喬瑞風的跟班。”
喬瑞風在浙省是排名前幾位的領導了,能做他的跟班,確實厲害!
不過,喬瑞風是我的跟班。
“身家過億的話,在一乾同學裡相當厲害了……”我喃喃地說道:“希望他真的是來追憶青春,而不是找我報仇的!”
“好像是來投資的,不過不能確定,隻有一些風聲。至於白寒鬆和馬飛……”向影繼續操作手機,說著:“白寒鬆和曲佩兒性格不合,到底還是離婚了,現在他一個人生活,還失業了,貧困潦倒;馬飛倒是還行,工作十分穩當,可惜沒錢沒背景,注定一輩子都是普普通通的辦事員了。”
回想當初剛畢業的時候,大家都是雄心壯誌,白寒鬆追到了曲佩兒,馬飛做了公務員,一個個春風得意馬蹄疾,如今卻是另一番模樣了。
雖然是同一個宿舍走出來的,但人生際遇真是各不相同。
隨後見了麵聊一聊,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我肯定樂意伸出雙手。
“應該沒有危險。”向影抬頭,衝我說道:“可以去的。”
“舍友見麵,肯定沒危險啦!”我哈哈哈地笑著。
……
雲城沒有龍門商會,隻有龍門集團。
龍門集團是龍門商會旗下的產業之一,但實在太小了,並不值得我這個董事長親自巡視,所以我無所事事的在酒店待了幾個小時,和向影、顏玉珠、丁妙音一起窩在床上打遊戲。
床很大,幾人或坐或躺,玩得相當開心。
我教她們玩了一個新的遊戲,大家從新手村出發,一起組隊殺怪、打副本,還是蠻有意思的。不知不覺,幾個小時便過去了。
一直到快中午的時候,她們繼續在手機上玩著遊戲,我便出門去參加胡金銓組織的聚會。
說來也巧,胡金銓訂的餐廳,就在我住的這個酒店裡——龍門集團旗下的產業,在整個雲城算是很高檔的存在了。
但是酒店很大,地形也很複雜,我不知道餐廳的具體位置,便到一樓大堂去問前台。
剛到大堂,就遇見了白寒鬆和馬飛,二人看上去和剛畢業的時候沒什麼變化,隻是穿著誇張了些,一個西裝革履配黑皮鞋,一個行政夾克搭白襯衫,不知道的以為他們事業有多成功、仕途有多順利。
“老三!”二人看到我後,立刻喜氣洋洋地迎上來。
“老二!老四!”看到他倆,我也挺興奮的,當即紛紛擁抱、問候。
這一瞬間,我仿佛回到了過去那個溫馨的大學時光,他們幾個雖然膽小,為人還是很仗義的,感情處得也很不錯。
擁抱完了,彼此又閒聊了幾句,自然免不了互相詢問對方最近在乾什麼。
白寒鬆說自己是公司白領,每個月收入輕鬆過萬,和曲佩兒也和和美美,最近剛剛買了房子;馬飛說自己仍舊是基層辦事員,不過領導很看好他,最近在走程序,準備提拔他做副主任了。
我要不是提前從向影那裡知道了他們的底,簡直以為是真的了!
他們不說實話,我當然也不會襟懷坦白,隻說自己在外地做一點零散的小生意。
正閒聊著,馬飛突然接了個電話,對我們說:“老大馬上就到!”
白寒鬆一聽,便率先朝門口奔去。
馬飛緊隨其後,還朝我擺了擺手:“老三,快點,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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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我慢悠悠地跟了過去。
來到酒店門口,一輛掛著浙省牌照的勞斯萊斯緩緩開了過來,停穩之後,門童立刻過去開門,一個身著名牌西裝的青年邁步走了下來。
果然是胡金銓,當年的他家境普通,整個人看上去很不起眼,現在完全大變樣了,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誰見了不誇一句青年才俊?
“老大!”
“老大……”
白寒鬆和馬飛都很激動,立刻迎了上去問候。
隻有我站在原地沒動,心裡還想:“浙省牌照的車,特地開到雲城……為了裝這個逼真是不容易啊!”
“老二!老四!”胡金銓分彆和二人擁抱,隨即邁步朝我走了過來。
“老三!”站在我的麵前,胡金銓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老大!”沉默一番,我還是叫出了這個已經快陌生的稱呼。
胡金銓張開雙臂,緊緊地擁住了我,在我耳邊低聲說道:“還生氣麼?”
“……生氣的話,就不來了!”我輕輕歎了口氣,也擁住他。
當年是挺生氣,也曾發誓一輩子不理他,否則不會狠心將他趕出學校、趕出公司,但是時過境遷,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或許時間真的能夠熨平一些傷疤。
“就擔心你不來,還好你來了!”胡金銓用力拍著我的脊背,聲音也微微有些哽咽起來。
白寒鬆和馬飛都走上來,笑嗬嗬地說道:“走吧,進去吃飯。”
他倆早察覺我和胡金銓之間有嫌隙了,但不知道具體因為什麼,這時候看我們和好如初,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