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苗隊長。”我背起手,麵容略微有些嚴肅,做出一副總管的樣子來,“中院有什麼情況嗎?”
我有自己的管理方式,不會像伍良那樣溫和,也不會像李東那樣罵罵咧咧,但會刻意維護自己作為上位者的威嚴。
還是那句話,所謂管理方式,適合自己就好,無論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回宋總管,中院沒有任何特殊情況!”苗齊察覺到了我們之間微妙的距離,立刻謹慎地回答道。
“嗯,如果有外敵的話,會先經過前院,再來後院是嗎?”我環顧了四周一圈,假裝不解地問。
“理論來說是這樣的,不過他們還能翻牆進來!”苗齊回答:“不過行宮的牆極其高大,外圍還有薑家軍在巡查,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事的!就算真的進來了,也有我們中院的護衛,第一時間就能發現他們!”
“那也要注意安全,務必嚴防死守,確保滴水不漏!”我麵色凝重道:“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時刻把薑太後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明白,我一定會注意的!”苗齊立刻點頭道。
“嗯,如果真有外敵侵入進來……一般情況下是怎麼處理的?”我繼續問,一步步套著對方的話。
苗齊便繼續道:“看情況吧,如果是誤入進來的,肯定就放走了……當然,這裡是行宮嘛,誤入的概率幾乎為零,一般都是有所圖的,視情況給出懲罰,有些是走投無路了,來這裡試著偷東西的,薑太後也不想趕儘殺絕,打一頓扔出去,有的卸胳膊或者卸腿,有的當場處死,還有的……”
“還有什麼?”看他有些支支吾吾,我立刻追問起來。
“還有的比較年輕、比較帥,薑太後就自己留下了,送到後院的廂房中……”苗齊隻能實話實說。
“哎,這也正常,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薑太後本來就喜歡年輕的小夥子!”我點點頭,心想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接著又問:“留下的話,會有什麼流程?”
作為中院總管,問這些事實在太正常了。
“也沒什麼流程,就是脫了衣服,收走手機等物,然後送到後院去嘛……剩下的就是後院的事情了。”苗齊簡單地介紹著。
“明白。”我又點了點頭,終於問出自己的真心話:“那脫掉的衣服,收走的手機等物放在哪裡?”
“薑家軍一個姓陳的隊長看守著,叫陳衛,有人出去的話,由他負責把東西還回來。”上級詢問,苗齊自然事無巨細地回答著。
“這樣啊……”我表麵雲淡風輕,心中翻江倒海,恨不得將行宮中所有人罵一個遍。
東西果然在薑家軍那裡!
那我辛辛苦苦做了中院總管有什麼用,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混蛋啊,真是混蛋!
不對,既然是中院總管了,還是有不少特權的,想想辦法的話,一樣可以突圍……
我不是個喜歡怨天尤人的家夥,哪怕再艱難的環境,也要想辦法去破除,很快將無奈深藏心底,又和苗齊聊了一會兒,旁敲側擊了些陳衛的事情和興趣愛好,方才讓他離開。
抬起手腕看看時間——作為總管,可以領取一塊手表,當然這東西也不稀缺,各個廂房都懸掛有鐘表——已經挺晚的了,即便心裡有些計劃,現在也來不及實施了。
便回自己的廂房中休息。
以前是伍良的屋子,現在是我的屋子,被褥、毛巾、水杯之類當然換了新的,沒有人敢糊弄我這個新上任的中院總管。
但我照舊不去上衛生間,儘量少的吃飯、喝水,將排泄頻率壓到最低,有需要了就去屋後解決,然後用土蓋上,保證氣味不會擴散。
至於洗漱,還像之前一樣,用濕毛巾湊合一下,確保自己不會吸入迷藥,身上也沒有酸臭的味道即可。
夜晚躺在床上,我規劃著接下來的行動,腦子裡麵很快有了想法,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行,但總要試一試嘛……
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剛起床,薑桂芳就來了。
以前康誌和伍良做中院總管,薑桂芳來的沒這麼勤,不知道是太依賴我,還是不放心我。
門外和窗外,照舊有赤著上身的薑家軍守衛。
但她既然來了,我肯定熱情接待,當場給她念了一首情詩,接著又讓她坐在沙發上,一邊給她按摩,一邊給她彙報著中院的情況。
薑桂芳一邊聽,一邊點頭,幽幽地道:“中院是整個行宮的樞紐,你一定要管理好啊!”
“放心吧薑太後,小菜一碟!”我自信滿滿地保證著。
按摩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我倆也聊了一個多小時,天南海北什麼都說。薑桂芳的祖上不是疆人,但她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從來沒有去過內地,我便講了很多內陸的新鮮事,逗得她“咯咯咯”直笑。
我突然發現薑桂芳的性格也挺好,如果忽視她略顯花白的頭發,其他方麵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也沒什麼區彆。
沒有老氣橫秋,沒有高高在上,就是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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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她曾經殺過那麼多人,我又將這念頭收了回去,不敢生出任何輕視之心。
期間,有人來送早飯,並且送了三份。
我一份,薑桂芳一份,還有一份不知道是誰的。等我們倆吃完了飯,薑桂芳提著第三份飯,嫋嫋婷婷地離開後,我才反應過來,她是要去西北角那座破房子裡送飯。
我對那裡麵的事情雖然好奇,但也不是很感興趣,畢竟自己的事還沒辦完。
薑桂芳離開後,我便投入到中院的工作裡,這裡不像後院那麼清閒,大事小事都要親力親為。忙活了一個上午,臨近中午的時候,我便到廚房去。
廚房已經開火,準備做中午飯了,榮升廚師長的老張吆五喝六,看上去很是威風,當了官果然不一樣,精氣神都非常足了。
看我來了,老張一溜小跑奔了過來:“宋總管,什麼事?”
“中午吃什麼啊?”我隨口問。
“拉條子!”老張回答。
拉條子是一種麵食,麵條非常筋道,搭配各種炒菜,還是很好吃的。
我想了想,說道:“另外打包幾份烤羊排,一定要挑肉質好的,分彆送給後院的李東、葛平,以及中院的苗齊,前院的陳衛。”
“……明白!”老張知道我是要和這些人搞好關係,一口答應下來。
以往大家吃飯都是一視同仁,所有人吃的都一樣,但我做了中院總管,肯定要給自己人搞些福利——陳衛還不是自己人,但沒關係,遲早將他發展成自己人。
好歹混了這麼多年,這點手段還是有的!
等到中午的時候,便有廚子整理好盒飯,分彆送往前院、中院和後院。
據回來的廚子講述各人不同的反應,首先是李東,他哈哈大笑,叉著腰說:“我和宋董多少年了,他優待我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