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薑家軍的一名隊長,陳衛平時負責駐守前院,是不可以到後院來的。但既然是薑桂芳傳喚,就沒有那麼多規矩了。
陳衛很快到了後院,同樣赤著上身的他,一如既往的英俊瀟灑。
看到現場的情況,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走到薑桂芳的身前,恭恭敬敬地問候了一聲:“薑太後!”
“宋總管有話要和你說。”薑桂芳麵無表情,用下巴指了指我。
“宋總管,什麼事?”陳衛很快看向了我。
“陳隊長。”我也轉向了他,一字一句地問:“昨天晚上十一點到淩晨一點,你在乾嘛?”
陳衛一臉迷茫,顯然覺得這個問題很無厘頭,但還是認真地回答道:“在中院和後院之間的月門處,咱倆一起喝酒啊,你不是知道嗎,怎麼了?”
現場眾人均是麵麵相覷,李東則當場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知道,小漁叫陳隊長過來,一定是有原因的!這回小漁的冤屈能洗清了!”
但這還沒有完,我又繼續問道:“咱們喝酒的過程中,有沒有人中途去上廁所?”
陳衛再次回答:“沒有啊,就倆小時,喝的白酒,上什麼廁所?”
我仍馬不停蹄地問著:“有沒有其他人看到咱倆喝酒?”
陳衛繼續回答:“有啊,薑家軍不是一直在旁邊巡邏嗎?咱倆什麼時候開始喝的,什麼時候散的,他們清清楚楚!”
我倆一問一答,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徹底推翻了小誌的謊言,也徹底堵死了他的嘴。
我不光有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證人,完完全全地立於不敗之地了!
想冤枉我?門都沒有!
我長長地呼了口氣,接著轉頭看向薑桂芳:“薑太後,想必我不用再說什麼了吧!”
薑桂芳同樣長長地呼了口氣,顯然很為這個結果感到安心:“不用了。”然後指著小誌說道:“襲擊我,還栽贓宋總管,罪無可恕,將他殺了!”
旁邊的幾名薑家軍立刻舉起槍來。
“等等!”我立刻阻攔了一聲,同時大聲說道:“薑太後,我要查清楚小誌背後的人。”
薑桂芳一愣:“背後還有人?”
“肯定啊……”我笑著道:“小誌是中院的護衛,沒理由不知道襲擊您有多難……但他還是來了,還往我身上潑臟水,顯然目標是我,而不是您!背後如果沒人指使,我才不信。”
我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看了葛平一眼。
葛平麵色平靜,似乎一點都不心虛。
“好,你趕緊查!”薑桂芳的一張臉沉下來,立刻道:“我也想知道是誰這麼大膽!”
“是。”我應了一聲,便邁步朝小誌走過去。
中途路過李東,他很無奈地說:“暴力沒有用啊,這小子硬氣的很,把他打了個半死,卻怎麼都不肯說實話!”
我沒說話。
他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我走到小誌身邊,便蹲下來,問道:“是誰派你嫁禍我的?”
“沒有人派我來,是我自己的主意。”小誌已經被李東打的半死不活,這時候躺在地上,像灘爛泥,卻還咧著嘴說:“我就是看不慣你平時囂張的模樣,當個總管不知道姓什麼了,整天吆五喝六的,耍什麼威風呐!我看到你就惡心、想吐,所以才想和你同歸於儘!彆說廢話,趕緊把我殺了!”
眼看陷害不了我,小誌便是一副潑皮無賴的模樣了。
他連死都不怕,看來暴力確實沒什麼用,李東剛才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過了。
但這難不倒曾經混過第七局的我。
第七局審問犯人的手段五花八門,能扛住的人絕對寥寥無幾!
人心似鐵假似鐵,官法如爐真如爐!
我站起身,轉頭衝薑桂芳說了一句:“薑太後,能借一根繡花針使使麼?”
“好。”薑桂芳不知道我要乾什麼,但也沒有多問,徑直走進自己的廂房。
不一會兒,她便返了出來,走到我的身前,遞給我一支長長的繡花針。我一手持著銀針,一手將小誌的手腕抓了起來。
“……你要乾嘛?!”小誌終於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東子,幫我踩著他的脊背。”我幽幽道。
“好嘞!”李東抬起大腳,重重踩在小誌背上。
“你到底要乾什麼?!”小誌的眼睛瞪大了。
“滿清十大酷刑知道嗎,剝皮、腰斬、車裂、淩遲、烹煮……”我幽幽地說道:“每一項都殘忍至極,不是常人能夠忍受,我現在動用的一招,叫做插針,用針或竹簽刺入指甲縫裡,由此造成劇烈的疼痛,在古代常用於逼供……”
我一邊說,一邊興奮地笑起來:“聽上去沒什麼是不是?但能位列滿清十大酷刑之一,能和剝皮、腰斬這些並列,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說畢,我手中的銀針猛地往前一刺,正插在小誌右手食指的指甲縫裡。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劃破整個行宮的後院,現場所有人的心都跟著一顫。李東之前狂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也沒有讓小誌叫得這麼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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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鮮血自小誌的指甲縫中淌出,血量不多,卻痛得他鬼哭狼嚎,身體也不自覺地掙紮起來,好在李東死死踩著他的脊背,不然這家夥怕是要抖得像一條瀕死的魚。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我微笑地問著。
“啊啊啊啊啊——”小誌隻是沒完沒了地慘叫,並不說話。
“還挺硬哩!”我嬉笑著,將繡花針拔出來,又刺進了他的中指之中。
“啊啊啊啊啊——”小誌再次瘋狂地慘叫著,身子抖得像風中的樹葉,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要不是被李東死死踩著,怕是要跳到外太空了。
但他仍不說話。
“好,夠硬氣,看看你能堅持到幾時!”我又拔出繡花針,插進了他的無名指中。
小誌瘋了一樣地嘶喊著,顯然是承受不了這種痛苦的,但他始終沒有說話,更沒有供出任何一個名字。我也並不著急,又分彆插了他的大拇指和小拇指。
一隻手搞完了,再搞另一隻手,時不時還吃一次回鍋肉,返回來插一次之前插過的手指,小誌的慘叫聲也一次次回蕩在行宮的後院之中。
這期間裡,小誌甚至痛得昏迷過去,但我立刻讓李東端來涼水,潑在他的臉上,強行讓他開機,然後周而複始。
我一邊搞,一邊用餘光觀察葛平,心想就算小誌撐得住,難道你能看下去嗎,良心不會痛麼?
果然,葛平輕輕抿唇,眼睛裡流露出於心不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