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辟邪劍譜是金庸小說《笑傲江湖》裡的劍法,就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那個,竟然真實地存在嗎?!
但就算是真的存在,我也不可能自宮啊!
我家裡還有三個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絕對不能自宮啊!
“不是你印象中的那個辟邪劍譜!”知道我在想些什麼,雲鬆立刻說道:“隻是名字一樣,不知道是誰起的,或許是個金庸迷吧……放心,不用自宮,就是正常的劍法。”
“……有病啊,誰起這個名字,就算不用自宮,彆人也以為自宮了!練這種劍法,都不好意思跟彆人提名字!”我真是無力吐槽。
“那不至於,我練了這麼久,從來沒人問過我是什麼劍法!”雲鬆安慰我道:“一般沒人好奇這個。”
確實,我也不好奇雲鬆練的什麼劍法,更不會跟在他屁股後麵追著詢問劍法名字。
一般人也沒這麼閒。
我便點點頭說:“好,那我們開始吧!”
我手上的這支甩棍,頂端能夠彈出尖刺,確實能當劍使。雲鬆既要傳授我新的劍法,那我當然樂意學了,技多不壓身嘛。
“這套劍法叫做辟邪劍法,是南宮仙長……”
每次說到“南宮仙長”幾個字,雲鬆便要卡頓一下,畢竟南宮焚曾經想殺了他,是被南宮烈救下來的,要說心裡麵沒有恨,那是不可能的。
雲鬆沉默了下,便繼續道:“是南宮仙長花大價錢從一個深山裡的獨居老頭手裡買來的,讓我們下麵的人跟著學,大家天賦不一,進度也不一樣,但是屬我學的最好,教你肯定綽綽有餘。”
“那必須綽綽有餘!”要學他的東西,肯定要捧著他,我笑嗬嗬說道:“雲鬆老師,麻煩你了。”
“不用叫老師了,當我還你一部分人情唄!你看好啦,辟邪劍譜一共七十二路,每一招都有不同的發力方式,不認真記的話肯定會南轅北轍,打起架來就沒有那麼絲滑了!”
“好!”
我便瞪大雙眼,呼吸都放緩了,認真盯著雲鬆的動作。
雲鬆便使起了辟邪劍譜,先當著我的麵完完整整演了一遍,接著又一招一招詳細拆解,真就像是喂飯一般毫無保留,確定我能消化、融合,才開始下一招的講述。
花費了足足一個下午,雲鬆才將這套辟邪劍譜儘數傳給了我。
“好,現在練一遍吧,讓我看看你記住多少了!”雲鬆腳步輕點,迅速向後退去,為我騰出一片空地。
我當即便手持甩棍,“唰唰唰”地上劈下撩、左砍右刺,在酒店後院裡練起這套剛學會的辟邪劍譜來。
我雖然是三本大學出身,但是以前做過學霸,記憶力還是不錯的,而且練了這麼久的功夫,也掌握了“舉一反三”“融會貫通”的道理。
功夫之中有很多地方是相通的,有之前練棍、練拳的積累,好歹也是頂級高手了,所以初練辟邪劍譜並不費勁,哪怕是第一次,也會了個七七八八。
等到一遍練完,“啪啪啪”的聲音響起,雲鬆忍不住鼓起掌來:“好啊,以你普普通通的資質,第一遍能打成這個樣子真是不錯了!”
“……真是謝謝你的評價了!”我哭笑不得。
“真的不錯!”雲鬆再次點頭,肯定地說:“第一遍就基本上掌握到精髓了,之後就是多練習、多熟悉,必然能再上一個台階!”
“好,那就借你吉言!”我自然是很期待的。
於是從今天起,我除了練拳、練棍之外,又多了一個項目:練劍。
反正沒什麼事,閒著也是閒著,那就練唄,活到老學到老嘛,還是那句話,技多不壓身。
隨著我對這套辟邪劍譜越來越熟悉,也慢慢知道那個深山裡的獨居老頭為什麼要起這個名字了。因為我是金庸迷嘛,知道《笑傲江湖》裡的辟邪劍譜就是七十二路,特點是出招迅捷、招式詭異,出手的時候沒有半分征兆,常常能從一些看似不可能的角度出劍,動作怪異,充滿邪性,讓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
巧了,雲鬆傳我的這套辟邪劍譜竟然也有這些效果!
我猜那位深山裡的獨居老頭也是位金庸迷,所以創建或命名了這套不需要自宮,卻依舊迅疾狠辣的劍法為辟邪劍譜。
憑良心說,這套劍法確實挺厲害的,之前的我若不是仗著十字弩,絕無可能殺掉雲風!
包括現在,我也不是雲鬆的對手,當然現在學會了他的劍法,未來就不一定了。
我日複一日地練拳、練棍、練劍、練十字弩,努力將自己打造成一名六邊形戰士,既然天賦不高,那就憑借努力,殺出一片天來!
有天我和雲鬆在濕地公園練劍的時候,空中突然下了一場大雪,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就連附近的人工湖都被凍上了。
遊人早就走得沒了蹤跡,我和雲鬆卻是越練越起勁,至少對打了半個多鐘頭,累得氣喘籲籲、滿身大汗,隨即雙雙躺倒在了足有一尺多厚的積雪裡。
剛下雪的時候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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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為運動的緣故,我們還非常熱,麵色潮紅、渾身黏膩,因此躺在冰涼的雪裡非常舒服。
看著大片大片的雪花不斷自頭頂飄落,雲鬆突然幽幽地道:“你要沒有殺了雲風多好,我們之間一定能成為非常好的朋友……當然,不是說現在不好,隻是覺得缺了點什麼,沒有辦法徹底和你交心。”
“……”我沒回話,心裡卻想,你如果沒殺裴勇,沒殺燕千城就好了。
可惜沒有如果。
“但我還是把你當成朋友。”雲鬆躺在雪地之中,整個人呈大字型,用臉迎接著空中的雪花,眼神如鐵器一般堅毅,一字一句地說:“你救過我的命,還是兩次……就衝這點,我也會把你當朋友,甚至可以把命交到你的手上!”
“……”我仍舊沒回話,心裡卻想,可惜,我不能把你當朋友。
裴勇和燕千城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我一直不說話,雲鬆卻沒有當回事,以為我隻是內向,他仍舊幽幽地道:“吳華,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有多慘,但我應該要比你強一些……我的父母也是很早就去世了,從小寄生在彆人的家裡,那家人的條件一般,但是對我挺不錯的,從來沒把我當外人看。”
雲鬆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家人有個女兒,年齡和我相仿,長得也挺漂亮,我倆從小就關係好,後來漸漸發展成情侶關係……家裡人都知道,但是並沒反對,從養子轉為女婿,他們也都認可。隨著我們逐漸長大,終於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家裡人便張羅著為我們準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