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對峙。她明明醒著,卻擺出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這種冷淡讓裴語遲心裡發慌,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從指縫間流失。
他的手開始焦躁地摩挲著希雅的肩膀,動作裡帶著急切的試探:“寶寶,媽媽在生爸爸的氣了,你快幫幫我。”
這句話終於讓希雅有了反應。她輕笑一聲,那笑聲裡帶著三分無奈七分諷刺。
她回頭瞥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是你說,忍忍的。你這又是乾嘛?”
話音未落,裴語遲已經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來得突然而急切,帶著某種慌亂的占有欲。他不想聽她繼續說下去,不想麵對那些讓他無地自容的指責。
他隻想用最原始的方式證明些什麼,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證明什麼。
“喵——”
一聲慵懶的貓叫打破了房間裡曖昧的氣氛。
裴語遲喘著粗氣,扭頭望向床邊的椅子。青黛正優雅地坐在那裡,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尾巴輕輕搖擺著,一副準備跳上床的架勢。
他在心裡暗罵一聲,卻不得不停下動作。跪坐起身,大步走到椅子邊,一把抓住青黛柔軟的肚子。貓咪發出不滿的嗚咽聲,四隻爪子在空中亂蹬。
他打開房門,毫不客氣地把青黛放在走廊上,然後"砰"地關上門。
“喵喵——”
門外傳來更大聲的抗議,青黛顯然對這種待遇極為不滿。平日裡最受寵的它,何曾受過這種“閉門羹”。
裴語遲充耳不聞,大步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迅速洗手。冰涼的水流過指尖,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鏡子裡,他看到自己眼中燃燒著某種近乎瘋狂的渴望。
再次回到床邊時,希雅已經恢複了原來的姿勢——背對著他,蜷縮在抱枕的包圍中,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一股更強烈的挫敗感和更深的渴望瞬間攫住了他。他不再猶豫,俯下身,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手覆上希雅小巧的下頜,強迫她微微側頭。
另一隻手插入她濃密的發間,帶著幾分宣泄般的力道,將她柔順的長發揉得淩亂不堪。
他滾燙的唇隨即落下,帶著懲罰和占有的意味,密集地、狂熱地親吻著她的後腦勺、發際線,每一個吻都像烙印。
最後,他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廓,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咬齧著,舌尖掃過,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希雅的身體瞬間繃緊,她猛地拉起毯子,將自己整個頭顱嚴嚴實實地蒙了起來,像一隻受驚後縮回殼裡的蝸牛,無聲地表達著最後的抗拒。
這個動作徹底點燃了裴語遲心中那根名為“失控”的引線。
他猛地扯下毯子,帶著一種近乎蠻橫的力量,將自己的身體強行架在那些礙事的抱枕之上,形成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姿態。
他精準地捕捉到希雅的一隻手,與她十指緊緊相扣,指骨用力到幾乎泛白,不容她掙脫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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