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兒道“靈霜,要麼我們問問那些侍衛吧,他們不也要回漸州城嗎?”
“念兒,你瘋啦,我們叫那衛西昆的侍衛給我們帶路?他們恨不得將我們殺了,給他們主子報仇呢。”
林念兒點點頭,答應道“也是。”葉三思去叫醒了驛卒和侍衛。
侍衛醒後,反應過來,齊齊拔出刀來,指著葉三思說道“幾個刁民,我們世子呢?趕快放了,我等也會向大王求情,放你們生路。”
葉三思揮揮手,說道“不麻煩了,你們世子已被我葉三思給滅了,趕快回去報信,叫你們青漸溪王來抓我吧。”
柳靈霜拉拉葉三思破爛的衣衫,輕聲說道“雖我說過我們不必懼那青漸溪王,但三思你這也太狂了,那些侍衛並不知曉那世子是妖,況且這還是青漸溪地界,要是被抓住,殺了頭,可沒處說理去啊。”
葉三思挺起胸膛,認真的說道“我殺的是妖,害人的妖,這便是理,不管是誰的地界,這是千古不變的理,那啥王的,儘管來抓我,我葉三思可不怕,兒子是妖,那個爹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若他抓我,我便將他也除了,還這天下太平。”
葉三思將嘴靠在柳靈霜的耳邊輕聲道“我們不是不知往後的路如何走嗎?讓他們回去報信,我們再沿著足跡跟上,不也方便?”
柳靈霜笑道“三思,你可真機靈,屬狐狸的吧!”
那些侍衛聽聞衛西昆的死訊,害怕地往後退退,說道“什麼?世子死了?那我們回去有何用,定免不了一死,還會連累家裡人,不如就在這自儘了,大王以為我們遇見強盜,也就不會為難家裡人,說不定會給些賞銀。”
說時遲那時快,侍衛手上的刀已架在脖子上,三思剛想攔下,手起刀落,齊齊倒下,葉三思歎氣道“可惜啊,這青漸溪王實在可惡。”
柳靈霜附和著說道“是啊,這便可見那人之暴虐,侍衛們情願自儘也不敢回去。”
林念兒擔心地說道“那爹爹還與他作對,爹爹的安危~~”
“念兒不要擔心啦,林伯伯身邊的侍衛如此多,怎能有事,再說了,這樣多年都過去了,林伯伯不還安然無恙嗎,我看啊,那青漸溪王就不敢動手,放心吧。”柳靈霜摟過林念兒,安慰著她。
太一回來,看一地的屍首,焦急地問道“三思兄,你們沒事吧,我救了這些侍衛,他們不感恩戴德竟還恩將仇報,死了也好。”
三思歎口氣,說道“太一,你誤會了,這些人怕回到王府,會連累自己的家人,都自儘了。”
“原來如此,你們沒事就好,真是可惜了這些人命啊。”
驛卒也走上前來,行一禮說道“幾位大俠,我們在旁也聽懂些事情的經過,不論如何,我們都要感謝幾位的救命之恩,我們幾個本就是附近村子的農民,惹了權貴,才被發配到這荒涼之地,當了驛卒,一當便是好幾年,從未歸家。”
另一驛卒說道“是啊是啊,我已好幾年未見我的妻兒了,今日之事我們不會和任何人提及。望大俠們放心,那青漸溪王簡直是偽君子,幾位定要小心,就此彆過,我們該回去見見家人,大俠們的大恩大德,小的定會記在心裡,永世不忘。”
驛卒正準備走,柳靈霜攔住他們問道“你們可知漸州城怎麼走?”
一驛卒行禮道“我們都是農民,隻記得回村的路,漸州城我可沒去過。”
“我去過。”其中最為年輕的驛卒說道“驛丞大人曾給我繪一圖,讓我去漸州城買些美酒,去過一次,那繁華我記得清楚,便將圖帶在身上,想著哪一天可再去看看,來,大俠,您看看。”
柳靈霜接過圖來,笑道“這圖精細,謝了。”
驛卒幾人便離開了,葉三思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笑道“真好,又救了幾個可憐人,太棒了。”
柳靈霜也同三思笑笑,說道“三思啊,以前我就以為你就是一個不通世事的野人,如今你的機警聰慧、視惡如仇真叫人敬佩,往後有何事,你放心做,我挺你。”
太一和念兒也附和地說道“還有我們。”
葉三思笑笑說道“哈哈,謝謝大家,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出發吧,日落不到漸州城,我肯定要餓死了。”太一遞給三思水壺,說道“三思兄,先喝點水,墊墊肚子吧。”
葉三思接過水壺,喝了幾口,幾人便要出發,但被一聲馬蹄聲叫住,太一回頭一看,是一駿馬,應該大火發起,受到驚嚇,扯斷繩索,跑了出來。
太一笑道“這下好了,靈霜,你騎著馬帶著念兒,我和三思兄以炙行擒羽步在前開路,這下定可在日落前到漸州城。”
“好。”說著柳靈霜上馬,一把將念兒拉上馬來,說道“好念兒,你可要抱緊我喲,小心彆摔了。”
“知道了。”
兩位少年,一匹駿馬在奔向漸州城的路上。
大大小小的商隊也開始了一日的奔波,也許會路過驛站,看見這一片狼藉,他們也不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何事,依舊走著自己的路,也許有人會加一聲歎息,也許根本就沒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