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自有妙計。”
飯菜一道一道上來,道道精致美味,葉三思可不顧有無錢財,狼吞虎咽著,嘴裡還不忘點評著,這一點評不要緊,可苦了那掌櫃。
掌櫃就站在不遠處,伸長耳朵聽著,真是怕聽到一句說飯菜不好吃之類的話,三思吃了半個時辰,這掌櫃便聽了半個時辰,現已汗流浹背了。
柳靈霜低聲說道“太一,你到底是何辦法啊,再不想辦法,我們可真要倒黴了。”
“彆急。”太一還在小口抿著酒水,三思還在吃著飯菜,還不時指指菜點點頭。
不到一炷香的時候,一位身著錦衣的少年便吃好,甩下碗筷走人,掌櫃見狀趕緊攔住,說道“趙公子,你的酒菜錢還未結呢,可不能走啊。”
那趙公子朝掌櫃踢了一腳,罵道“你這老家夥,不識抬舉,本少爺來你這破店吃飯,給足你麵子了,還要酒菜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掌櫃已被踹倒,那趙公子還想補上幾腳,被太一攔下,反手給那公子一巴掌。
那趙公子罵道“你是何人?真是多管閒事。”
太一輕蔑地哼一聲,接著說道“敢問我是何人?聽好了,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那趙公子也害怕著,看太一的氣勢,那趙公子心裡也沒底,怕真惹了事端,連連行禮,灰溜溜地跑了。
掌櫃剛爬起,想再攔他,被太一阻止,說道“喂,你就彆追了,我看這人也是你得罪不起的主。”
掌櫃連連作揖道“這位客官,您可不知啊,我這客棧開得雖不小,但這錢真未賺到,這些什麼所謂的公子啊,常年在本店吃飯,無一次付賬啊,沒有辦法啊。”
柳靈霜問道“怎麼?報官無用嗎?”
“哼。”那掌櫃將幾人帶到角落,低聲說道“幾位眼生,看來是外鄉的公子、千金,實不相瞞我們這漸州城的老百姓真是沒法活了,這王府啊,加大賦稅,武裝衛軍,簡直是民不聊生啊,城裡的顯貴巴結了衛王,囂張跋扈,我還有這店撐著,有些貧苦人可真是可憐。”
太一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一滿鼓鼓的錢袋,扔給掌櫃,說道“喏,看看裡麵有多少錢。”
掌櫃打開錢袋,眼裡放著光,顫抖著雙手說道“這~~這也太多了呀,客官這是何意?”
“這些可不全是你的,這些錢扣除那些紈絝欠你的賬外,若還剩下,打點些粥菜,給那些貧苦人分分,以你的名義便可。”
掌櫃收下錢袋,便彎下腰來,連連鞠躬,說道“幾位大恩,小的沒齒難忘,我本以為幾位與紈絝一般,哪想竟如此闊綽好心,小人先替漸州百姓,謝過幾位。”
太一說道“掌櫃的,我們還有些事還需請教,這人多,不太方便,不妨先到屋裡相談。”
“好。”掌櫃便示意夥計多加照看,自己與太一他們入了房。
五人坐下,太一問掌櫃道“你可知道,這漸州城為何防備如此嚴?”
掌櫃檢查一下四周,低下頭,拿手捂著嘴,輕聲說道“幾位客官,這話本是不便講的,但幾位恩重,我便鬥膽講了。”
“事情是這樣,今日一早便傳出衛王的世子被行刺,拖著重傷前來報信,就說了一句‘方寸仙島’,便一命嗚呼了,話說是在漸州邊境的驛站出的事,這不,衛王便下令,遇方寸仙島者殺無赦,便又加了賦稅,加派軍隊嚴密檢查入城之人。”
“這青漸溪王可真是暴虐,他兒子死了與老百姓何乾。”柳靈霜不服,拍著桌子說道。
“這位姑娘,你可小聲點,要是哪些奸詐之人聽見了,向那衛王報信,那可就不好了。”
林念兒說道“掌櫃的,我是從青陽所來,我曾聽聞青漸溪王的名聲,可是極為好的呀。”
“唉,姑娘,這些官場的表麵斷不可信,這些昏官相互追捧、誇耀,潔身自好的好官也有,但能活著的已經很少了,這世道,名聲可真是一文不值。”
葉三思怒道“這人斷不可留。”
掌櫃慌張道“客官,這話我全當未聽見,說實話,我們心裡何嘗不是這般想法,但給我們百膽我們也是不敢做的呀,再說了那王府的鐵甲可不是吃素的,哪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接近的。”
柳靈霜附和道“掌櫃說的有理,三思你可要好好聽聽,在這漸州城,可不能犯渾啊。”
葉三思點點頭,迅速站起,說道“他,我必除之,但憑我現在之力斷是不夠,待我修仙歸來,我葉三思定好好與他算上一賬。”
掌櫃聽這話,連忙站起,撲通一聲跪下,說道“原來是仙人,小的多有冒犯。”
李太一趕忙拉起,笑道“掌櫃,我們隻是普通之人,與你未有不同,並非顯貴,也說不上是仙人,不必如此多理,你心也善,我們自當相助,但我們實力斷不能與那王抗衡,但我們保證,定會還漸州,不,是漸州、溪州、青陽太平。”
“先謝過,幾位能為我們老百姓而出頭,就算還不了太平,這心意也夠我們永生永世感恩戴德了。”
五人相談過幾句,三思累了,打著哈欠,掌櫃見狀,趕緊起身,行禮,告退。
其他的三人也各自回房歇息了,葉三思躺在床上,睜著雙眼,想著心事。
他在想著時間若是可以過得快些可多好,這樣他便能早早習得仙術,有了能力,便可為世間除去禍害,曾經的他,可能就想著趕快學會仙術,這樣便可早點回到無名峰上,與樹仙相伴,但如今他已成長,不再僅僅想著自己。
隨著一聲歎氣,葉三思說道“要是世間無災無難,那便好了。”
伴著這美妙的夢,慢慢合上了雙眼,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