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鵬仙剛準備入城,又被守衛攔下,隻見那守衛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太一說道“這是剛才進城的商販硬塞給我的,我們既然為兵,也不能要百姓的東西,若是不收,他們便也不會心安,若收了我們就白拿俸祿,對不起官家,這銀子你們取去,算是做些善事。”
太一雖不差這些錢,但也是收了,鞠躬道謝,便進了城。
不出所料,這城中街道上竟無行人,四周寂靜,無往日的熱鬨繁華,太一雖未親自到過這靈州城,但行走江湖,也常常聽人誇耀過這大城之美,現見著也有些大失所望。
找了間客棧,雖說現是吃飯的時候,前庭竟無人,桌凳都空著,看起來有些淒涼,到了櫃上,付了銀子定了一間上房,方便照顧葉三思。
客棧掌櫃話少,緊皺著眉頭,看來是有啥煩心的事,吩咐了夥計開房,便又自顧自地撥弄算盤,太一本還想問問這靈州城出了何事,但見此情形,覺著有些不便,便先帶著三思上了樓。
入房後,太一將三思輕放於床上,回過頭來向鵬仙行禮道“多謝前輩相送,您現出來久了,夫人在家中等待,定為著急,這裡我一人便可應付。”
“那好,我便離開了,兩位少俠對老夫恩重,助我渡此劫難,實在感激,若是少俠遇見難事,便來異妖界尋我,定出手相助,那老夫先行告辭了。”
說完,鵬仙離開,步行出城後,再化為仙身離去。
太一望望三思,臉色極為的好,也不像是受傷昏迷的樣子。
見三思無事,便也放心,將一凳端到床前,靜靜地守候,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拍著額頭,自言道“糟糕,這事竟忘了,三思兄醒了定與我沒完。”
說著,站起,一邊自言著,一邊焦急地在房裡打轉。
“糟了,往日天怒都是三思兄拿著,我竟沒想到,僅帶著三思兄到了靈州城,但天怒還在那林中,天怒若是丟了,三思兄定會著急,怎麼辦,怎麼辦啊。”
雖想到這事,但現已到了靈州城,再想去尋,路程極為的遠。
鵬仙離開,就以太一的炙行擒羽步趕路,也要幾日才可到。
雖著急,但也無濟於事,太一看這客棧古怪,也不好下樓點些飯菜,便拿出乾糧,草草吃些,填填肚子,但也留點,等著三思醒了吃。
日起。
太一趴在桌上休息,夜裡時常的醒,睡得不好,起來在屋裡走動著,也許是這聲響吵醒了三思。
三思伸著懶腰,坐起,太一見了,高興地將其一把抱住,沒刹住車,將三思撲倒在床。
三思推推太一,笑道“乾啥啊,沒必要這樣吧。”
“三思兄,我可擔心死你了,你啊,逞能,非要一個人衝向那天劫,這多為危險啊。”
“也不是我逞能,是天怒,也是他保護了我,對了,天怒呢?”
“額……這個……我忘了……”
三思笑笑,說道“看你那樣子,看來我平日裡是待你不好啊,你竟這樣怕我發怒?哈哈哈,逗你呢,我早早便感知天怒離我遠,故意這樣說起的。”
說完,打開窗子,將手張開,一炷香後,隻聽一聲龍吟,那天怒便入三思之手。
太一驚歎道“我隻聽爹說過,有靈力之劍,會與其主人相吸引,但這樣的感知隻限千步之內,天怒靈力竟如此的強,於那樣遠竟也能感知你的召喚。”
葉三思坐下,將天怒放置於桌上,伸出雙手,望著,緩緩說道“這並不是天怒的緣故。”
“不是天怒?三思兄,你是何意?”
三思施力,雙手之中竟顯現出閃電,顯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昏暗,太一走近,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望著三思,像是等著三思解釋。
三思笑道“這天雷實在強,初次被擊,撕扯著皮肉,發膚也被這雷電灼燒,化為灰燼,眼看著自己一點一點消失殆儘,哪知天怒趕來,與我成一線,那天雷像瘋了似的,全都奔向我的身體,原本成灰的軀體又奇跡般地重新聚起,先前是感到痛苦異常,但後來卻覺著這雷電舒服柔和,感覺一股力量不停得在往我體內聚攏,我的血液、經脈融合,再後來,我便暈了過去。”
“三思兄,你是說,你將這天劫吸收了?這可是女媧之力,異常強大,這力量無窮無儘,你竟將其吸收,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這倒不覺得,隻感覺身子骨裡舒服,有著用不完的力氣。”
太一長呼一口氣,笑道“三思兄,你可真是神奇,每次遇見危險,都可化解,現竟連天劫都能吸收,實在強大,往後小弟可就跟著三思兄混嘍。”
“哈哈哈,太一,你笑話我,我哪有你說得這樣厲害,隻不過都是運氣使然,再說了,這次可化險為夷還得是天怒的功勞,你看它,劍身無光,這次是真的累壞了。”
太一看看天怒,轉身說道“哈哈,三思兄,彆想些不開心的事了,我們現在到了靈州城,化險為夷,已是萬幸,不如先吃過飯,再到柳家堡去尋靈霜、念兒她們,怎樣?”
葉三思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笑道“好,我們先下樓,彆說,我還真有些餓了。”